雪狐卧在炕沿之上,微眯着眼睛,分外惬意。
“姑娘们,咱一个一个来,你叫什么名字?好像没见过你。”月娥见女孩们都准备差不多了,问向离她最近的一个女孩。
女孩身穿粉色长裙,头戴花色凤钗,脸庞精致小巧,光滑细腻,一双丹凤眼,显得神采奕奕,一看便是经过了精心装扮。
“我叫土青儿,我爹是土猛,婶子,我知道您,您看起来真年轻,我都可以叫您姐姐了。”土青儿娇笑着说道。
“这小姑娘嘴真甜,你先进去吧,如果满意的话就喊我。”
月娥笑眯着给她打开房门,心想,这土青儿是个小人精,心中为任阔捏了把汗。
土青儿进屋之后,月娥便关上了房门。
片刻之间,听到屋内有细微动静,忽然一声尖叫,众人吓得一哆嗦,面面相觑。
就在月娥要开门时,土青儿首先打开房门,冲了出来,手里好像抓着什么东西,双手抱在怀里。
土青儿脸色红润,娇羞,眼睛中挂着泪花,一脸羞愤地看着任阔。
只听,“啪”的一声,土青儿一巴掌打在任阔脸上。
“龌龊!”同时大骂了一声,扭头跑了出去,重重地关上了厅堂门。
大家此时一脸懵圈,丝毫不知发生了什么。
月娥进到房内,发现一切如常,雪狐仍然安静地趴在那。
任阔一脸的呆滞,脸上传来的疼痛分外火辣,心想,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
月娥刚才无意间瞥了一眼,土青儿伸手打任阔的时候,怀里的东西露出了边角,颜色娇艳,外表光滑,心中狐疑。
“这土青儿脾气够大的,对这房子不满意,也不至于打人啊!”月娥赶忙解释道。
院子中,土猛见自己女儿红着眼睛跑了出来,忙拉住询问缘由,土青儿满脸娇羞,慌忙跑了出去。
“土猛,任阔这是没看上你家闺女啊!”
“这任阔眼光够高的!”
“看这丫头怀里好像抱着什么东西。”
“土猛,赶紧回家看看,别出啥事!”
村民们纷纷议论着。
厅堂内,月娥见气氛有点尴尬,拍着任阔的肩膀说道:“任阔真是宽容大度、脾气好,一声都不吭,你不怪土青儿,是吧,任阔?”
任阔转头正要发牢骚,但看着月娥警告的眼神,强行挤出了一个笑容,点了点头。
“好样的!来,姑娘们,我们继续。”月娥笑眯眯地看向其中一个女孩。
“我知道你,你是钱老二家的千金,钱玲玲,真好看,你去吧。”
钱玲玲点了点头,走到房门口时,偷瞄了任阔一眼,显然对任阔有些许好感。
月娥看在眼里,心想,这女孩有戏。
进了卧室后,关上门,片刻之后,女孩打开门缓缓走了出来,面无表情地走到任阔面前。
“流氓!”甩下两个字,便扭头离开了。
“娘,什么情况啊,今天这是来给我开批斗会的吗?”任阔有点恼怒了。
“忍着点,好事多磨!”月娥瞪了他一眼,安慰道。
于是,月娥又招呼着其他女孩。
接下来,一个个的女孩进屋里,出来的时候,表情不一,有的走出来,有的跑出来,唯一相同的都是跑着出了院子。
看着此番场景,村民一脸懵圈。
大部分女孩离开的时候,怀里都抱着什么东西,一脸的羞愤。
任阔的脸上已经不知道挨了多少巴掌,此时面部已经麻木了,竟然隐隐嗅到了脸上传来香粉味,人家是送人玫瑰,手有余香,任阔这是人送巴掌,脸有余香。
打,只是肉体上的麻木,骂,才是任阔更加在乎的精神伤害,每个女孩临走时都骂了一声,竟然没有一个重样的。
随着最后一巴掌,最后一声“禽兽”,噩梦终于结束了。
任阔虽然不知道为何会如此,但是肯定与雪狐有关,还有母亲为什么不喊停?
随着最后一个女孩跑了出去,村民们带着惋惜,带着不解,纷纷离开了。
轰轰烈烈的开始,草草收场,土门看着一个个跑出去的女孩,心中窃喜,“任阔,你今天失败的,都将是我明天成功的。”
雪狐仍然趴在炕沿上,微微闭着眼睛,嘴角轻轻上扬。
月娥气冲冲地坐在炕沿上,怒视着任阔,“解释解释吧!”
“娘,您让我解释啥?这一个个又打又骂的,我招谁惹谁了!”任阔捂着脸,委屈地说道。
月娥站起身来了,猛地掀开火炕上的毛毡,只见下面塞着几件花花绿绿、娇艳欲滴的女孩贴身衣物。
“咦这是什么?”任阔好奇地问道。
“你不知道这是什么?任阔啊任阔,我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癖好!”
“我刚才看见有女孩怀里抱着的东西,一下子就明白了,你在房间里藏了人家的肚兜!所以我才不吱声,就是要让这些丫头教训教训你!”月娥拿起一个肚兜,怒吼道。
任阔此时哪里会不知道肚兜是什么,一阵火辣的气血浮上脸庞,心想,这次丢人丢彻底了。
“不是,娘,她们怎么会知道肚兜在这里的?”羞愤之下,任阔反问道。
“听听你问的这问题,承认了吧?女孩到卧室就是为了看男孩的生活习惯和癖好,枕头底下、被褥底下、毛毡底下等等,都是一定要翻看的!”月娥气得直发抖。
“看来,你在土家村是找不到媳妇了,只能想办法给你找外村的了,以后别再去偷人家女孩的肚兜了!”
“我知道错了,娘,以后再也不敢了!”
见母亲给了台阶,任阔赶忙表态,就坡下驴。
“人无完人,也就是你,要是土门,我当场就打死他!”土门站在一旁,吓得猛地一哆嗦。
“娘,您放心,我才没那癖好呢!”土门也赶忙表态。
“还不赶紧把这些东西都收了,成何体统!下次把卧室收拾干净了!”月娥说着就要离开。
“娘,还有下次啊,不要了吧!”任阔乞求道。
“好吧,那等过段时间再说,反正你的名声已经毁了,先缓一阵吧。”月娥说完后,拽着土门回家了。
见他们已经走远,雪狐“扑哧”一声大笑起来。
任阔坐在炕沿上,拉着脸,目不转睛地盯着雪狐,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庆幸。
“行了,别生气了,至少问题解决了,这次彻底黄了!”雪狐也感觉到自己做得有点过份了,当即安慰道。
任阔叹了一口气,怅然地说道:“我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说有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