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皱着眉头盯着孙文政手里的电话,他想不通,怎么就被针对了?

他敢肯定,王泉和林东在商山这边没有得罪过人,反倒是有个别人干出过对不起王泉的事情。九鼎商贸不声不响的成立,成立之后也没有做过损害别人利益的事情,为什么就被联合针对了?

张浩明也是脸色深沉的看着孙文政,眼神示意他继续聊。

孙文政更是不敢相信,王泉他接触过,林东也接触过,现在的张浩明说话也没有盛气凌人的感觉,怎么就得罪人了?

“钱哥,我跟王泉认识时间可不短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可能主动去得罪人啊,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钱哥嘿嘿一笑:“不主动得罪别人,就得罪不了人了?”

“你想想九鼎商贸干的事儿,商山、汴京和周市这三个地区,所有千头以上的屠宰场都被九鼎商贸不声不响的承包了,而且全部都是大包。现在还在不停地承包屠宰场,他们这种做法太吓人了。”

“有人说了,九鼎商贸这是要把中原大部分优质屠宰场拿下,然后要学别人掌控市场,为了自保,只能联系起来共同抵抗,就算是抢不过,也要让九鼎商贸付出更多的代价。让他们老板知道,中原的市场不是他能说了算的。”

孙文政怅然摇头,他想不明白,各凭本事做生意不好么?非要搞这些歪门邪道,有用吗?省内这些屠宰场闲置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一个个去承包,现在看到行情回转了,就见不得别人比你强?

孙文正是唯一一个知道提前知道王泉包场计划的外人,也是因为提前得知,让他更佩服王泉的魄力。屠宰量不给力的时候,他敢大量承包屠宰场,这得占用多少资金和人力?

“问问这事儿是谁搞出来的。”

张浩明用几不可闻的声音提醒孙文政,孙文政赶紧摇头把脑子里的想法甩到一边,出声问道:“钱哥,这事儿总得有个带头的吧?”

“豫北的大宋小宋,你知道吗?”

大宋小宋?

孙文政听说过这个名号,只是没见过真人。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说是大小宋去商山包场,原本谈好的场子被王泉抢了,就因为这事儿结下梁子了。现在九鼎商贸的人来豫北包场,大小宋肯定不能让他们轻易得手啊!”

“你也知道的,咱们中原,屠宰场主要集中在豫东和豫北,豫南比起豫北都要差一点。大小宋在豫北市场经营多年,认识的朋友也不少。再说,九鼎商贸偷偷摸摸大量包场的事情,确实给人很大的压力和危机感,联合抵制不也正常嘛,前段时间那些商贸公司还抵制过三汇呢。”

没等孙文政再说话,钱哥又是刻意提醒道:“我知道的情况都跟你说了,你自己好好琢磨一下。另外,别忘了我刚才说的事情。”

孙文政刚刚点头答应,又听到张浩明的声音,接着问道:“钱哥,既然你都知道这种情况了,怎么还想跟九鼎商贸联系?不怕跟我一样被人针对吗?”

钱哥阴笑一声:“我老钱这些年白混了?再说了,现在是什么社会?经济社会!他们就算针对我,能耽误我赚钱还是咋滴?只要能让我赚钱,哪怕是天天骂我都成,我怕个球啊!”

电话挂断,孙文政长出一口气,苦笑的看着张浩明和林秋。

“麻蛋的,真不是东西,凭本事包场,自己抢不到就怪咱们了?”

林秋怒火中烧的骂着,脸上铁青一片。

张浩明无奈摇头,生意场上,这种明争暗抢太正常不过了,完全没必要生气。当下最重要的是,赶紧想出应对办法。

不管做生意,还是做人,都讲究个你来我往。

对方已经出招了,咱们就得接着,特别是九鼎商贸成立之初,如果这个时候被人骑到头上还不说话,以后怎么能制霸中原?

做事低调,并不代表忍气吞声。

为人谦逊,并不说明没有脾气!

“行了,没必要为这事儿生气。就像刚才这个人说的那样,他们之所以跳出来搞事情,就是因为害怕了,怕咱们做的更大,怕咱们走的更远。”

张浩明嘴角挂着冷笑,又是说道:“既然他们已经表明了态度,那咱们也得适当的展露一下姿态,来而不往非礼也!”

……

刘香兰今天从养殖场搬回来了,正式接管家务工作。吃晚饭的时候,王泉接到张浩明的电话,听他说完来龙去脉,脑子里不禁生出疑惑。

大宋小宋?

自己不认识这样的人啊!豫北还有号召力这么大的人?

可不管咋样,他都支持张浩明以牙还牙的做法,甚至还添柴加火说道:“你说的很对,态度必须得强硬一些。既然他们率先使阴招,那就别怪咱们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张浩明眼睛一亮,瞬间就明白了王泉的想法,心里不由暗叹,论坏水,还是王泉肚子里装的更多。

挂了电话,张浩明又给白邵峰打电话,详细的交待一遍之后,再次露出冷笑,喃喃道:“碰过之后,才知道谁更硬!”

“你跟谁说话呢?还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这句话听着就不想好话,等王泉重新坐下,张舒皱着眉头看着王泉。

“跟张浩明说的,没啥大事。”

王泉不想让张舒想太多,特别是这种糟心事,说完之后主动帮张舒盛汤,又是笑着说道:“来,再喝点鸡汤,这可是咱妈专门跑到村子里买的老母鸡,可补了。”

准备帮刘香兰盛汤时,被刘香兰一把拉住,从他手中夺过小碗,很是不满道:“这是专门给小舒养身子炖的汤,你喝一点尝尝鲜就行了,是不是准备得寸进尺?”

这一会儿功夫,王泉都喝两小碗鸡汤了,刘香兰早就憋着气。

张舒听到这句话,心里一阵发苦,却又不敢表现出来。稍稍坐正,挺胸抬头,装作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汤盆,赶紧换上笑脸,冲着刘香兰说道:“没事,妈你也喝点,我自己根本喝不完,别浪费了。”

要真像刘香兰说的,这一盆全部给自己喝完,晚上得去多少次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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