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后的儿子,虽然是当今的皇上,但是如果整个朝廷一直被这一个女人所统治下去的话,谁知道后面会发生怎么样的灾难。
我们是骨肉至亲的同胞,是兄弟姐妹,一定应该按照通力合作,不要这样生分了才好。既然姐姐现在想要让我离开太原封地,离开公主府,那么我自然是应该离开的。
绝对不敢有丝毫的耽搁,但是等哪一天弟弟需要姐姐帮助的时候,希望姐姐还是能够出手相帮,千万不要外道的才是。否则的话,岂不是被天下的老百姓笑话咱们吗?”
淮南王李帽虽然心术不正,但是他表面工作做得却非常之好,话说的滴水不漏,让本来盛怒之中的李素素,心中的气也消解了不少。
到底是同父异母的姐弟,还是有些感情在的。
若真的能够联合淮南王李帽,以及其他的各路王爷铲除韦氏的话,这件事情,长公主是非常乐见其成的。
只是此时此刻陈阳在此处捣乱,还真的没有办法和他再去谈后面的话,便直接走回内室之中了。
……
陈阳看到眼前的这幅情形,心里面也十分的得意,他非常的明白淮南王李帽,接下来肯定想要立马见到九皇子李玄,但是他率先发难,对着淮南王李帽说道:
“我知道王爷现在肯定非常想要见到九皇子李玄,但是此时此刻,他已经被我交到了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一时之间,恐怕难以赶了过来。
若是那样急匆匆的前去接他,恐怕路途颠簸,很有可能会伤到他的性命。我必须有言在先,若是李玄出了任何的危险,我一定会让你的府上下鸡犬不宁,全部死于非命。”
说到这番话的时候,陈阳的语气十分的郑重,脸色一变得十分阴暗,让淮南王李帽悚然一惊。
他真的是没有想到,眼前这一个面皮白净,长得十分威武高大的年轻后生,居然会有如此歹毒的一面。话说出来,居然有如此狠绝之力,即便自己见多识广,还真的有点招架不住呢?
那一股盛气凌人的气势,即便是自己贵为王爷,面对他的时候,也要拜倒。
“陈先生,您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我刚才竟然已经当着您的面和长姐已经说清楚了。
我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好我的这侄子,他虽然现在已经不是太子了。
但是他毕竟是我皇家的人,我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保住他的性命,即便是将他收为我的儿子,也是可行的。
皇宫大内没有他的位置,就老老实实的跟随着我常住在淮南王府,又有何不可呢?
现在天下大事全部都由我说了算,兵权也掌握在我的手里面,若是这孩子跟谁在我的身边的话,学学为军战将的兵法,恐怕也是可行的。”
淮南王也如此说道,只是看到陈阳的这样,他也并不敢随意的多说话。
既然想要招揽这一个人到自己的手下面,必然要顺着他的意思往下说下去,不能够随意的和他发生争执。否则的话,白白的伤了他的心,倒有可能反水而去了。
二人快速的来到了马车之上,先要进一步的进入到王府之中,这时候的李玄早就被陈阳安排到了一个农户家里,并且给了他们足够的银子,让他们好好的照顾李玄,也叮嘱李玄千万不能够在农户的面前,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否则的话,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先让淮南王李帽到韦后的面前通报,已经找到了九皇子李玄的下落,撤销全国的通缉令,这样才能够让李玄尽其可能地处在安全之中。
即便生活在农户的家中,也不在那样忧心忡忡的生活,自己在想办法夺取淮南王李帽的兵权,铲除掉韦后娘娘,那样就可以顺顺利利的将九皇子李玄扶上王位了。
这仅仅是陈阳心里面比较简单的一个想法,究竟能不能够非常顺顺利利的做到这一点,他心里面也是没数的。
所以二人虽然已经上了同一辆马车,但这一路上,却并没有多少的话,毕竟二人各怀鬼胎,也并不能够过分的惊叹,否则很容易产生龃龉。
淮南王府距离长公主的王府,其实大约有二百亩地,每一个人的封地并不远。
淮南王的封地,比起长公主的封地,也只不过是多五百亩地而已。可是在这里面的老百姓却过得十分的艰难,他们都几乎吃不上饭了。.BIQUGE.biz
每一个人,都骨瘦如柴,甚至在那道路之上还有一些饿死的尸体,正在被野狗分食。
这副情形,在陈阳看来,实在是惨不忍睹,从来都没有想到,原来在战国时代普通的老百姓,会生存在如此的艰难!
之前,在公主的封地之内,见到那些正在做苦力的战俘,看到他们那浑身伤口,心里面就十分不忍。想要将他们解救过来,没想到,即便是在他们国内的这些普通的老百姓生活,也是如此的艰难。
恨不能要被他们彻底的剥削光了才好,能够留下这一条小命,实在是太过不容易了。
马车行驶过去,那淮南王虽然看到了外面的尸体,却无动于衷,甚至面露嫌弃之色,这一番情形,全部都被陈阳看到了。
眼中他真的是想象不到,原来这些古代的王孙贵胄,内心当中,居然会如此的坚定决绝,狠辣无情。
“王爷,外面的尸体居然会如此之多,难道在你的封地之中,您作为这边的一方诸侯,就没有想过要好好的照顾一下底层的老百姓吗?
如果他们生存不下去的话,你所吃穿用度,究竟又从哪里来呢?
这样白白的消耗他们掠夺他们的财物,恐怕并非他就知道,我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不应该说这样的话。但是我又觉得,若是如此下去的话,恐怕您将会走向灭亡之路。”
陈阳说话,这还算是客气地,实际上他心里面早就已经将淮南王李帽咒骂了千百遍。
只是他一时之间,并不想过分的得罪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