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岛的另一侧,法海发现独木舟的地方。

离这里不远处,一片密林之中,一道身影穿梭其中,为了不让人发现,还刻意隐藏了身形,行走的小心翼翼,生怕闹出一丁点动静来。

忽然,身后传来了一阵巨响,火光四溅,照亮了黑夜。

看到这一幕的黑影更加的惊骇,连忙加快的脚步,一个猛子,窜进了更深的草丛之中。

而身后的巨响,则是一声接一声的响起。

这已经不是地毯式的搜索了,而是地毯式的轰炸。

拥有无数佛怒果的陈阳和法海两人,压根就不在乎这么一点消耗。

甚至说,这么一点消耗,都比不上东西被偷来的让人心痛。

又是轰的一声。

陈阳扔掉了手中最后一颗佛怒果,与此同时,法海也已经绕岛一圈,恰好与陈阳会和。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摇了摇头:

“奇了怪了,这人到底上哪去了?”

“先不管那么多,既然那小舟还在,那就说明人没走,谨慎一点,看到就直接弄死,不要手软。”

“啊这,阿弥陀佛,施主,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你下手的时候提前跟老衲说一声,老衲把眼睛捂上。”

只要没看到,那就是没发生了。

陈阳白了法海一眼,相当无语。

好几个时辰的搜索,仍旧是毫无发现,两人干脆也放弃了。

只不过,在小木屋的周围,设置了许多的佛怒果地雷,只要有人误闯进来,便会触发机关,引爆佛怒果,就算炸不死人,也能发出动静,让陈阳和法海及时出现了。

骨爷,仍旧是被吊在房门之上。

像是被虐杀的俘虏一般,挂上上面,以儆效尤,同时也起到看门狗的作用。

只有到饭点的时候,骨爷才会拥有一点属于自己的时间。

那就是在饭桌之上吃嘎嘣脆。

吃完之后,又被挂了起来,风吹雨打,任劳任怨。

它甚至都忘记了自己的初衷,是想要集齐自己的尸骨,落的个全尸来着。

而现在,它只想吃饱喝足。

时间就这样安然的过去了几天,小木屋的周边,也没有发生过什么偷盗事件。

见并没有什么东西丢失,陈阳和法海也不由得放宽了心。

继续躺在小木屋内,该吃吃该喝喝,偶尔出去看看谷子的长势。

唯一让陈阳担忧的,便是一连着半个月的黑天,农作物们得不到光芒的照射,会不会无法长大。

但他显然低估了这些来自佛界的农作物们。

就算是没有阳光,靠着吸取空气弄稀薄的灵气,仍旧是活的非常好。

长势喜人,一棵更比三棵强。

就这样,陈阳只是偶尔顾着田间地头的除草工作就行,别的一概都不用管。

至于圈养的一堆牲畜,经过了月余的培养,有一些也开始了下崽。

但要说产仔最快的,还得是鸡哥。

四十只老母鸡,以每天六十枚的速度下单,剩下的二十只公鸡则负责授权。

以这种速度,不出半年,陈阳和法海估计就能在这岛上实现烧鸡自由了。

只不过,各种问题又开始接踵而至。

稻田除草要自己去,鸡窝捡鸡蛋也要自己去,除了做饭不用自己动手,可特么怎么连上厕所都要自己去啊。

陈阳受不了了,以前身边有人在的时候,可以什么都不用管。

可一旦现在这些事落到自己头上,陈阳头都大了。

要是这时候,身边有个可以使唤的人,那该多好啊。

正想着,法海手里拿着一个刚剥好的白煮蛋,路过陈阳的身旁。

发现陈阳正看着自己,顿时一个着急,慌忙将鸡蛋塞进了嘴里。

嘴巴鼓鼓囊囊,盯着陈阳道:

“别看我,再看也没有了……”

(●ˇ∀ˇ●)

陈阳不忍直视,伸手捂住了脑袋。

刚刚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想使唤这个猪队友做事,荒谬啊。

罢了罢了。

陈阳从木制的躺椅上站起身来,叹了口气。

有点内急,先出去方便下吧。

ε=(´o`)

要是有个人能代劳该多好啊~

想归想,陈阳还是抬脚踏出了小木屋,来到了湖心岛之上,一个空旷无人的地方。

小木屋没有修建厕所,想要方便,就只能到野外。

不过陈阳也觉得没有修建厕所的必要,法海用不上,就只有自己一个人用,那不也是浪费了嘛。

还是到野外,更加贴近自然,如厕起来,也更加的舒适通畅。

提了提裤腰带,陈阳伸手刚要解开。

突兀的发现,脚下的青草地,似乎与周围的有些不一样。

定眼看去,这是一个浑身已经被狗尾巴草染成了绿色的人影,与周围的青草地几乎完美的融为了一体,如果不是五官之上还有一丝血色,陈阳说不定已经一泡尿尿人头顶了。

又是一个被狗尾巴草害惨了的人啊。

陈阳有点难绷,却又突兀的觉得这人有点可怜。

也不知道受了什么苦难,逃到了着一座小岛之上,不敢偷东西吃,只好在野外吃点野草。

吃野草也就算了,还特么专挑有毒的吃。

这不是作的嘛?

陈阳楞了半晌,眼神之中有点犹豫。

于是,干脆换了个地方继续尿尿。

尿完之后,一脸舒爽。

(~ ̄▽ ̄)~

接着,回屋将法海给叫了出来。

法海一听,登岛的那个蟊贼被陈阳抓到了,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掏出了佛怒果,跟着陈阳就出了门。

但到了对方昏厥的地方,却看不到人。

法海四处张望,眉头紧皱:

“施主,人呢?你莫要蒙骗老衲啊!”

ಠ_ಠ

陈阳愣愣的看着法海,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指了指法海的脚下:

“在你脚下呢。”

(๑•̌.•̑๑)ˀ̣ˀ̣

法海随着陈阳的话,低头看去。

却发现自己站的地方,正是一片微微隆起的小土地,细细看去,隐约能辨认出这是……一个人。

法海顿时被吓了一跳,连忙从这人的身上跳了下去:

“这人死透了吧?浑身僵硬,踩上去一点都不像个人啊。”

陈阳摇了摇头,解释道:

“应该是误食了有毒的野草,才会变成如今的这个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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