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你的娘子么?”
完犊子!
此时此刻,陈阳的内心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完了呀。
呵呵一笑,陈阳连忙挽住了拉缇娜的肩膀,做出一副很恩爱的模样:
“是啊,西王母大人,您是有什么问题么?”
“你那么紧张作甚,我又不会吃了你们。”
西王母皱起眉头,满是不悦,尤其是看见陈阳将拉缇娜往身后藏的模样,更是有些不爽。
防自己跟防贼一般,至于么。
不过……
“你的娘子很不错,我很喜欢。”
西王母微微一笑,这笑容震的陈阳内心狂颤不止。
果然,这女人果然是百合。
“啊那啥,拉缇娜,今天早上的鸡汤洒了,我没喝上,要不你再帮我去熬一锅吧。”
陈阳只好找了个借口支开拉缇娜。
拉缇娜娇嗔的瞪了陈阳一眼:
“讨厌,等着吧。”
说完,快步离开了这里,向厨房走去。
眼看着拉缇娜走远,陈阳才哈哈一笑,意有所指的对西王母说道:
“你看,我娘子整天没别的事干,就爱撒娇,平时可喜欢我了,晚上做梦都说这辈子只喜欢我一个人呢,怪粘人的。”
言外之意,拉缇娜很喜欢我,你特么别来沾边。
几乎是明里暗里都跟西王母点明了,也是希望西王母吃完了赶紧走。
谁知,西王母却是呵呵一笑:
“是吗,那可太好了,我就喜欢……咳咳,你做的菜很不错,我就好这一口,所以我决定暂时不走了,好不容易下来一趟,自然是要好好享受一番,你放心,该给你的一样都不会少。”
说着,西王母又掏出了一堆符箓,在陈阳的面前晃了晃,意图蛊惑陈阳。
可陈阳压根就不是见钱眼开的人,钱没了还能再赚,拉缇娜被掳走了,那就是真没了啊。
不行,他绝不能让这个疯女人接近拉缇娜一步。
拉缇娜那么纯真的一个孩子,就连男女之事,都要向外人讨教,可千万不能被西王母这个百合给玷污了。
陈阳看都不看一眼西王母手中的符箓,只是道:
“不巧,我和我娘子约好了这些天要出一趟远门,怕是不能招待西王母大人了。”
“无碍,我有脚。”
西王母踢了踢腿,向陈阳示意道,甚至还挑了挑眉,表示自己没有问题。
可是这挑眉,在陈阳眼中,却成了另一种意思。
仿佛是在挑衅,对着自己说:
“你的娘子,我特么吃定了。”
╰(‵□′)╯
陈阳都特么快崩溃了。
没有说话,也快步离开了原地。
回到房间,仍是心意难平。
今天的事情,实在是出乎他的预料。
要不是匿息丹的效果还在,说不定今天就要被这什么天庭给抓去蹲大牢了。
也不对,也有可能不是蹲大牢,说不定直接噶了都有可能。
但这都不重要,现在还有一件更要紧的事情,就是阻止这个疯女人接近拉缇娜。
不多时,陈阳坐在房间之中,拉缇娜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鸡汤走了进来。
仍旧是没有鸡,全是枸杞和人参。
对陈阳道:
“先生,趁热喝吧,喝了晚上有力气。”
陈阳接过鸡汤,却没有要喝的意思,而是郑重的看向拉缇娜:
“拉缇娜,你先听我说,明天早上咱们先离开这里避一避,记得早起一点,不要发出任何动静。”
“嗯?”
拉缇娜满头雾水,伸手捋了捋额角的金发:
“避一避?避……噢,先生你说的不会是今天那个……”
“没错,就是她,她这人有点不对劲,咱打不过,躲得起,先躲起来等她走了再说。”
陈阳一脸凝重,好似西王母的存在,于他而言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拉缇娜啊的一声,嘟嘴道:
“没有啊,她人好像还挺好的唉,刚刚我炖鸡汤的时候,她还过来找我了呢,还送了我一条丝带,说我戴在头上很好看,而且还有防身的功效,对了先生,你快帮我看看好不好看?”
拉缇娜说着,从袖间掏出了一条菜色的绫罗丝带,就要往头发上绑去。
还没接触到头发,就被陈阳拦住:
“不好看,一点都不好看,赶快扔了。”
他没想到,仅仅是自己回一会房间的功夫,西王母竟然已经在开始攻略拉缇娜了。
不行,绝对不行。
不能给她可乘之机!
想到这里,陈阳拉住了拉缇娜,将手中的鸡汤一饮而尽,顿时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现在先不要出门,那女人是天庭派下来抓我的,一旦暴露就完了,等明天一早,咱也别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跑路,等她走了再说。”
一听这女人是来抓陈阳的,拉缇娜眼神也沉重下来,重重的点了点头:
“那现在,现在我们应该咋办?”
陈阳顿了顿:
“别出声,把她晾着。”
说完,主动陷入了沉默之中。
斗转星移,时间很快便来到了晚上,又从晚上临近深夜。
这期间,西王母倒是没有主动来找过陈阳两人。
而是一直在杂货铺的大厅内打坐,整个人好似陷入了深睡一般。
而陈阳和拉缇娜,趁着天还没亮,东西都没收拾,悄咪咪的溜出了杂货铺。
临走前,路过了朱志强家,还刻意提醒了朱志强一家,不要泄露自己的身份,如此,才总算是心安了不少。
八千里路云和月,陈阳和拉缇娜紧赶慢赶,才终于是凭借着记忆里的路程,赶到了许久未至的桃李城。
城门口两颗蟠桃树依旧茂盛,还没到结果的日子,却已是开满了桃花,香味扑鼻。
迎着晨光,陈阳敲开了祝青山的家门。
开门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好奇的打量着站在门口的陈阳以及拉缇娜,最终,俏生生的开口道:
“哥哥姐姐,你们找谁?”
小女孩背着包,似乎是打算去上学,碰巧撞见了赶来的陈阳以及拉缇娜。
“小朋友,你家大人在家吗?”
“爹爹有人找你。”
小女孩对着门内喊了一声。
不多时,一个身穿黑衣,身材挺拔的男人,便从屋内走了出来,正是许多年没见的祝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