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陈将军!”
“霸城城主孙坚,拜见大宋监察使!”
孙坚嘴角哆嗦,忽然双膝一把跪地。
一旁的孙权见状,顿时傻了眼。
陈将军?监察使?
看着眼前与自己年纪不相上下,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笑意,青衫之中尽显儒雅的陈阳,孙权都有点不敢相信,这就是传说中的冷血军师,大宋监察使陈阳。
他虽然口嗨,却也有自知之明,眼前的人是他父亲见了都要下跪的人物。
他不敢耽搁,当即也跟着跪了下来。
“城主之子孙权,拜见监察使大人。”
回想起白天自己对陈阳的所作所为,他的心不禁一阵胆寒。
听说这陈阳极为冷血,一怒之下浮尸数十万,自己刚刚惹了他,不会要抄自己全家吧?
那三名筑基修士也听说过陈阳的大名,这可是实打实的金丹强者,更是如今大宋皇朝的缔造者之一,自己跪还是不跪?
想了想,还是跪吧,毕竟站着有点突兀了。
空气仿佛沉寂了那么几秒钟。
陈阳摇头道:
“都起来吧,在我面前不兴这个。”
对孙坚露出真容的原因,其一是觉得这是一个好官,毕竟以后还要在霸城生活,给他下下眼药还是很有必要的。
其二便是两人曾经在朝廷朝会上见过一面,迟早自己也会被认出来,除非一直戴着个面具。
孙坚站起身来,心中大为感慨,没想到陈阳功成名就之后,居然还会回到这一方小城来。
孙权则是一脸惶恐,心中不停的默念。
“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陈阳一个活了上千岁的人,自然不可能跟孙权去计较。
打发走了几人,二人在饭馆内相对而坐。
陈阳主动给孙坚斟了一杯茶。
孙坚受宠若惊的端起,却迟迟不敢下口。
“如今天下趋于太平,无战无争,百姓生活富足,可谓是真正的国泰民安了。”陈阳率先说道。
孙坚谨小慎微,“这都是陈将军您们的功劳啊。”
“非也,战只是新生,而要持续的安定,则少不了你们这些功臣的治理,打仗容易,治国难,路还长着呢。”
孙坚微微汗颜,不知如何回应,虽然陈阳浑身上下没有半点架子,可他仍旧从陈阳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莫大的压迫感。
半晌,陈阳接着道:
“我此番归来,便不打算再出世,所以,我回来的消息,不要透露给任何人。”
孙坚连连点头答应,接着便起身告退。
陈阳站在饭馆门口,目送着孙坚远去。
心中不知为何,迎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感。
努力或许会很累,但是不努力,一定会很舒服。
……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孙权不知受了谁的指使,几乎天天都要来大狸饭馆吃上一顿。
而且每次都规规矩矩,温顺的不行,临走前还要热情的与陈阳打上两声招呼,表示下次还来。
饭馆的常客们,从一开始的诧异,到后来的不解,而现在,已经完全麻木了。
只见孙权吃完饭后,主动收拾起桌上的碗碟,屁颠屁颠的跑到厨房洗了个干净。
出来时手上还端着给下一个食客的菜肴。
“您慢慢吃,有需要就别麻烦陈大……掌柜的,有啥事你叫我,随时待命。”
孙权乐呵呵的笑着,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
被他说的食客点头如捣蒜,满脸愕然。
他敢说个不字吗?那简直就是打着灯笼上茅厕……找shi。
毕竟所有人都认为,狗是改不了吃那啥的。
放下菜盘,孙权主动的在饭馆内干起了杂活,如同小二一般,很会来事。
从厨房内出来的陈阳,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夸了两句。
“不错,心性上佳,孺子可教。”
“你能成大事儿。”
听到这话的孙权好像吃了那大力药水一般,更来劲了。
他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转身又拿起别人吃剩的菜盘,进厨房去了。
对于孙权的献殷勤,陈阳不知可否。
反正他乐得清闲,也就随他去了。
这天,饭馆又是生意火爆的一天。
忙碌了一天的陈师傅伸了个拦腰,双手叉腰,打着哈欠道:
“最近可真是累啊。”
孙权这小子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眼神发亮。
“累了哥?我知道个好地方,正好能放松放松。”
和陈阳相处久了,他也发现陈阳并不是传说中的那样冷血,而是很随和淡然的一个人。
久而久之,孙权也放下了心中对于陈阳的恐惧,两人混成了朋友。
陈阳闻言挑了挑眉,回到霸城这么久,他好像确实没有放松过。
“走起。”
怡红院门口,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鸡头正热情的拉客。
而像陈阳这种的长相清秀,气质儒雅的俊逸男子,正是他们这些风尘女子的心头好。
“官人,快来玩呀。”
“官人选我,我超甜。”
“官人别听那个烧鸡的,我活好……”
被众女包围的陈阳,只感觉左右手无处安放,因为不管往哪放,都会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
这让他很不适应,不一会儿,便眉头紧皱。
孙权见陈阳皱眉,不免有些紧张,害怕陈阳有些不适应,便凑上前去轻声问道。
“陈哥,怎么了,不喜欢这里吗?”
陈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不,我很喜欢。”
孙权顿时放心了,对着不远处的鸡头就是大喊。
“红娘,今儿我带我我大哥来玩,把你们这最好的头牌小青给我叫过来。”
红娘闻言,扭着丰满的腰肢,亦步亦趋的来到了陈阳的面前,一把挽住了陈阳的胳膊,风情万种。
“原来是孙公子的大哥,不过小青今天身体有恙,恐怕不能招待这位公子了,不如,我把小白叫过来怎么样?”
孙权当然是看向陈阳,征求陈阳的意见。
陈阳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旋即便众星捧月一般,被迎进了怡红院的厢房之中。
不多时,一个身穿素装,面带薄纱的绝色女子,抱着琵琶缓步走了进来。
接着,便开始了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