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主要工作就是给那位阿姆罗小姐打掩护,现在她应该已经到了都城,那是不是任务就结束了?咱们只要表明身份,要不然也去都城就好了啊。”徐明和梅娜走在回往旅店的路上,虽然徐明有物品栏,但是他也不好意思当着别人的面把一大堆零零碎碎的往兜里揣。
梅娜这个大小姐倒是什么都没买,她感觉自己的手头并不宽裕,一路逃亡也花了不少钱了,而且旁边还一个全天制自动跟随人形售货机,产品质量还好,就是卖的死贵。
“还不行,安迪不仅要说服国主,还要趁着有咱们吸引对方注意力去追杀拉蒂主教,等拉蒂主教死了,咱们也就能结束被追杀的局面了。”梅娜摇摇头,两人忽然闭嘴,打开了旅店的大门。迈步上楼进到房间以后才继续交流。
“不仅如此,咱们也得不到各地方的支持,首先是这个动兵的命令没法随便下,第二则是顾忌圣光教派和塔维克的战争。虽然他们也不愿意跟咱们打,但原因并不是打不过,而是没利益,地理距离太远了,为这块飞地没必要。”
“简单的来说,这是两个人在桌子下的博弈,一旦亮出来了就代表着翻桌子。”徐明虽然对封建时期的政治环境不甚了解,但他也是上过学的,政治课他总是上过的,触类旁通嘛。
“对,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所以咱们的工作就要再持续一段时间,不过快了,安迪一开始带着私兵曾经埋伏过拉蒂主教,虽然让她跑了,但安迪的预言系法术不说登峰造极,但是找个她还是够的。”梅娜纵身一跃,把自己扔在了对她而言有些略长的沙发上。
“那咱们要在这里呆多久?下一站去哪?”徐明有些头疼的思考着眼前的问题,他觉得即使最后有个完美结局,几人也一定会被召见,那个时候他可才是生死未卜,毕竟两个国家在桌子下的斗法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看什么时候圣光教派来人了,不过我估计也就这两天,咱们再绕一绕,问题就解决了。”梅娜倒是显得有些轻松,一切路线都与最初梅娜和安迪的计划所差无几,可以说是十分成功的执行了原本的计划安排,就是一路走来的伤亡太大了。“至于下一次往哪逃马拉加这么四通八达,只要别去都城,往哪逃不行,要不你挑?”
“那就去额尔德吧,听说他们那的工艺品十分漂亮,而且听说马上就到额尔德的丰收节了,美食丰富,咱们不去就亏了。”徐明一向不亏嘴,赚钱不就是为了享受嘛,美食可是最高等级的享受。
“有道理啊,你这人虽然死要钱,但是有些时候还是会带来一些让人赞叹的主意啊。”梅娜趴在沙发上蠕动了两下,靠在沙发一端的扶手旁。“我跟你讲,我以前去过额尔德,人家那的美食,赞!”一个翻身又靠在了沙发扶手上。
艾达推门而入,她刚刚出去打探情报了,没什么值得特别留意的,艾达也就算空手而归了,不过有些时候,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艾达进屋之后简单的说明了一下这趟徒劳无功的出门,然后和徐明寒暄了两句就坐在了墙角的椅子上,抽出旁边书架上的一本书开始看书。
徐明看着艾达,心里想的是空间法术的事情,他觉得突然就问有些不太合适。徐明手伸进兜里,通过物品栏掏出了一副牌,虽然样子和玩法有些不同,但是这种东西谁都能玩,徐明这个原单机游戏爱好者怎么可能会玩不明白。
“既然两位无事,那要不要打打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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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时分,一艘中型三帆船缓缓靠在了多伦多的码头,从船上陆陆续续下来了许多身着素色传道长袍的人,两排站定,迎接的那几个人翻下兜帽,在月光的照耀下看清了脸,其中,前几日与梅娜对战的那个中年人就在迎接的队伍中。
这时一位身着素白色长袍,披着一条麻色披肩的老人从船上下到了港口码头,迎接的人齐齐行了个礼。
迎接的几人刚抬起头还没说话,对面的老者就拜了拜手。
“好了,客套话就不要说了,我来这里就是为了两件事儿,第一,找到那个阿姆罗的预言家,第二,护送拉蒂主教回圣城。”老人说话的嗓音让人感觉十分舒服,还带着一丝沉醉。虽然用沉醉这个词不太合适,但乍一听他说话有种喝酒犯困,然后躺在棉花堆里的感觉。
“莫里厄主教,我前两天带队尝试刺杀阿姆罗,结果除我以外,全军覆没。”那个中年人向眼前的老者说明了自己的情况,在低头的那一刻中年人回想到了和自己一队,却已经天人两隔的队友。
“孩子,你做的很好,这并不是你的错。你几天以后和这艘船一起回主大陆,然后去圣城吧,你的努力和牺牲会得到应有的回馈。”莫里厄并没有训斥或者质疑眼前的中年人,只是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只是一场悲剧,我的孩子,没有谁是对的,就像是没有谁是错的。”
中年人若有所思的抬起头,但莫里厄知道,他并没有理解这句话,或者说并没有理解他的真正含义。
“阿德恩,过几天我会带着阿姆罗小姐上船,你去找拉蒂主教。”莫里厄回头对着正在走下船的人说道。
“莫里厄主教,我就说过那个拉蒂就不靠谱,除了会背书她还会干嘛?让一个贵族小姐撵着跑,也不嫌丢人。”名叫阿德恩的中年男子穿着与其他人完全不同,上身只穿了一件类似于披肩的衬衫,其实穿不穿两可,并不影响别人能一眼看到他魁梧健硕的上半身。
“拉蒂主教是教宗的亲传弟子,你说话小心点,这些年你没少因为口无遮拦而被排挤了,之后你驻守这里,尽量也要保持明面上和塔维克公国的交际啊。”
阿德恩有些不太耐烦,不过莫里厄可是当初阿德恩的剑术师范,多年对他的教育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时至今日,已经不是他学生的阿德恩依旧对眼前的老者具有本能上的恐惧感。
“知道了,莫里厄主教,那咱们什么时候动身?”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