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惊白也不问她怎么识字,只是也觉得她这样不好练字,就道:“要不今儿个就别练了?明儿个我上姚木匠那买个炕桌来,你用炕桌练,上次我让他做马车的时候我看见他家就有不少现成的。”
“那也行。”叶果果乐呵呵,搁下笔。
下一刻,叶果果又道:“相公,也给大丫买个炕桌吧,我刚才去她房里,她正坐在炕边做衣裳,东西倒是放炕上了,她要是有个炕桌,就可以将灯和东西都放在炕桌上,人坐在炕上忙,现在灯根本不好放炕上,只能坐在炕下。”
自家小媳妇顾及他妹妹,季惊白心中熨帖,星眸染上温意:“嗯。”
叶果果就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不练字了。
季惊白帮着一块收拾。
待将东西都收拾好,桌子也搬回了堂屋,叶果果才去洗她的小肉手。
又回到炕上,又盘腿坐着,她才仰着小脑袋,特别开心的对刚关好房门走回来的季惊白说道:“相公,我们睡吧!”
季惊白:“…………”
环顾了一下,发现除了睡觉,也无事可做,最后,季惊白也只好点了点头:“……嗯。”
说完,他就示意她睡在里面。
但她却仍然盘腿坐在外面,还将小脑袋低了下去,支支吾吾起来:“那、那个……相公,我……我睡相不好,先跟你道个歉,对不起。”
“没事。”他没往心里去,不觉得睡相不好是什么大事。
她抬眼,可怜兮兮的望着他:“我可能会踹你……”
“……”
“踹废你……”
“……”
“相公……”
“……没事,”他揉揉她的脑袋,“我一向睡的浅,你要是有动作,我醒来避一避就好了。”
“你哪能那么恰好的避开啊?”她哭丧着脸,不信。
不等他说话,她自己却开心了:“所以,我想了个办法!”
只见她赶紧拿来她丢在一边的麻绳,跟献宝一样,一边自顾自忙着绑她的两条腿,一边开心的说道:“我将我的两只脚都给绑了,应该就不会发生那种事了。”
看着她两白白细细的脚腕就这么被绑上了麻绳,季惊白只觉刺眼。
眉头微皱。
小媳妇竟这么委屈自己。
什么话也没说,他只是立刻给她将麻绳给解了。
“相公……”叶果果看着他,更是可怜兮兮,再也开心不起来了。
季惊白似有些无奈,心中叹了声,才轻轻揉揉她的小脑袋,坐在她旁边,用哄小孩子的语气跟她说:“不必如此。”
“可我怕我踹到你,你以后就不跟我一块睡了……”叶果果脑袋垂的低低的,好小声好小声的说道。
这满是歧义的话……
季惊白忍不住默了默。
随即,才道:“不会的。”
“真的吗?”她两眼一亮。
“真的。”
叶果果立刻就将麻绳丢的远远的,超开心:“那我不绑了!”
季惊白嘴角微勾:“嗯。”
“那睡吧!”叶果果开心的往里面一躺。躺的很平,两小肉手放在肚子上。特别的乖……
但她却又不闭眼,两眼亮晶晶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