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早朝都不欢而散。
事关长宁侯的通敌叛国之罪,文武百官们站三队。
顾鼎一队坚持这事与楚相无关,章御史从中策应;
顾殊自成一队,力求给长宁侯和楚相两家都戴上帽子;
苏翔竟然出乎意料的,居然坚持楚相在长宁侯后方出谋划策,力图搞垮两家。
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再怎么吵也无伤大雅,关键是圣上的态度。
可秦苍只是让人彻查长宁侯,亦有安抚楚相之意。
这下,可真叫人摸不着头脑了。
按理说皇上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将权势最大的楚相
俗话说趁他病要他命。
“可这皇上看样子是要对楚相轻拿轻放啊。”
将军府里,顾鼎对顾二这般说道。
顾二沉思,“如今小殊传话来说让爹在朝中大力支持楚相,她一向与皇上亲近,总归是没错的。”
“可老子想看儿子啊,”顾鼎愤愤不平,“当着人前把我家殊儿撵出去,我当时握着那扫帚的手都在抖。”
顾二想起那鸡飞狗跳的场景,忍不住想笑,“她一向古灵精怪,咱们也是雷声大雨点小,不过……”
“不过什么?”
“爹,你有没有觉得小殊气色好了很多,看起来不像之前那般羸弱了?”
这句话倒是让气氛沉重起来。
“离小殊十八岁生辰还有两个月了吧?”
十八岁非生即死。
即使之前皇上曾有意透露过小殊不会出事,但这把悬在头上的剑只有到那一天才能落下来了。
几家欢喜几家愁。
深夜楚相书房内依旧灯火通明。
施洛烟面容憔悴,短短几天内更是瘦了一圈。
她愁容满面,“老爷,您到底有什么打算,不如跟妾身交个底,我爹那边……”
楚相面容颓废,长长叹了口气,“老丈人那边恐怕是回天乏术了。”
施洛烟脸上血色尽褪,万念俱灰,“怎么会这样……”
“老爷,有贵客到。”楚相心腹在门外道。
楚精神一震,“快,快请进来!”
门推开,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贤婿……”
施洛烟猛地站起来,“爹?”
……
翌日一早,秦苍在和顾殊用膳时得到了消息。
他看了眼,嘴角扯了扯,顾殊看他,眼睛一亮,“有消息了?”
秦苍给她夹了口鲜虾小笼包,声音难免愉悦,“施家把自己的产业全都归在了楚相门下。”
“啧,可算让我们等到了,”顾殊啊呜一口吞掉,眉眼舒展,“也不枉我们撒网撒了这么多天。”
“等拔掉长宁侯这个有力臂膀,楚贤林这个老匹夫以后在露出个什么马脚,只要再翻出他现在和长宁侯私相授受来,一击即中。”
顾殊吃饱喝足,换上朝服后伸了个懒腰,“等到这件事情了结,户部那里楚贤林安插到眼线我们也能拔掉了。”
秦苍穿戴整齐后同她一起前往勤政殿,“户部完成了,你接下来想去哪个?”
顾殊就喜欢他这种随便玩朕给你撑腰的霸气。
她笑眯眯的,“那就去刑部呗,这个苏翔倒是个鬼心眼的,明面上弹劾楚相,实则暗自支持,那忠心耿耿的做派,要不是楚青把他与楚相联络的书信截下来,连我都差点被他给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