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这战技,并不纯熟啊。”
苏辰闻言顿时满脸黑线,接着瞪了鹦鹉一眼。
这正是当日战王传给他的那种战技,几日来,他一直在不断的领悟,但却也只能做到化出一尊和自己拥有同等力量的分身。
通过不断的感悟,苏辰发现这倒是并非境界的缘故,而是他对于这战技的领悟,始终差了临门一脚。
收回思绪,苏辰的目光落到了血池上。
“喂,你不会还想进去看看吧,上次都差点没命。”
“我必须去。”
苏辰的脸色无比凝重,眼中更是满是坚定。
不仅仅是为了查清黑袍使的阴谋,更是想要弄清楚七月花到底要做些什么。
和这个女人分别后,苏辰也曾找机会和小圆圆谈过,发现她绝非那种极有野心之人,而当初选择加入红衣卫,似乎也仅仅是为了某个人。
想到当初和七月花交锋时候她说过的话,苏辰忽然发现,他似乎在某些地方误解了七月花。
想及此,苏辰的目光更加坚定,直接来到了血池前。
“老子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竟然认识你这个王八蛋。”
鹦鹉骂骂咧咧的,却根本阻止不了苏辰。
他弯曲的双腿绷直,一瞬间直入血池之中。
入目的尽是血红色,随意感知便能够发现那浓稠的死亡之气。
苏辰的脸色已经变得无比凝重,按着上一次的记忆不断向前,最终来到了那巨大的魁木之前。
这魁木的树干越发的和人体相似,枝丫都已经生长出了骨血一样,在血海之中不断飘扬。
如此状况让苏辰的心情沉重到了极点,他站在这归墟之地之中,一身灵力不断激荡。
“这归墟之地,马上就要成型了。”
听到这话,苏辰的脸色更加的凝重,心中更是充满了疑惑。
前方通往冥途的那扇门已经关闭,但死亡之气的根源却就在这里,更为重要的是,七月花和那个黑袍使的气息也消失在这里。
这等状况,倒还是第一次遇到。
“冥途已经和归墟之地融合了,我猜测,他们可能是要逆练冥途,从而释放归墟之下的存在。”
苏辰一惊。
归墟之下?
“你该好好学学历史了。”
鹦鹉鄙视的看了苏辰一眼才说:“无尽岁月之前,各处绝地统领天下万族,人族原本只是万族之中的一个不入流的种族,备受欺压,然而就在纪元之初,先后出现四位无上至尊,史称开天四帝,四位大帝以无穷伟力扭转天机,封绝地,灭妖邪,徒手斩天,最终平定神州大地战乱不休的局面。”
“而后冥帝出世,万年遭遇绝地反扑,索性以逆天之力将一众乱军封于归墟之地,这才真正平定乱世,奠定了人族的主宰地位。”
“这,便是五帝平乱的传说。”
“不过上古四帝距今年代太过久远,至于是否存在都已经不可考,也正因此,如今才仅仅流传下来了三皇一帝这一说法。”
“自神州大地至今,共计八位无上存在,正确的说法应是三皇五帝。”
听完,苏辰的脸色已经无比的怪异。
上古四帝是否真正存在他倒是没有什么兴趣去追寻,不过这归墟之地竟然是冥帝创立倒是真正出乎了他的意料。
心中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和冥帝的因果。
看起来,还真是躲不过了。
也罢。
此事既然已经被他遇上了,更何况他又身具冥帝传承,贵为死镇新主,怎么也算是冥帝的半个弟子了,有人妄图逆练冥途唤醒那些绝世恶魔,他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理的。
“怎么进入归墟之下。”
收回思绪,苏辰缓缓开口,平静的声音却让鹦鹉直接瞪大了眼睛。
“你小子到底有没有听懂我说的什么,归墟之下随便蹦出一个来,都能一巴掌拍死一位君王,况且你以为那个地方是那么好进入的,那是真正的死地,除了已死之人,谁都不可能进入,你别指望拉着我陪你一起送死。”
听到这话,苏辰忽然笑了,扭头玩味的看向了鹦鹉。
鹦鹉却满脸警惕。
“你想干嘛?”
“这归墟之地并未完整,而黑袍使和七月花又都是生者却依旧进去了,那便说明这里还是有法则的漏洞可钻的对不对?”
“我可不相信你这家伙不知道怎么进去。”
“快说,不然我拿你煲汤。”
鹦鹉闻言一脸鄙视,不屑的看了苏辰一眼才说:“想都别想。”
苏辰的脸色变了变,接着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按理说归墟之地关着的都是活了无尽岁月的老怪物,它们的一根毛发一滴鲜血都是绝世的神物,那可是比之高阶龙元液还要好的东西啊,得不到也太可惜了。”
“咳咳。”
鹦鹉干咳了两声,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苏辰,接着完全一副从容赴死的样子说道:“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那下面关着的可都是真正的怪物,要是让它们跑出来必然天下大乱,生逢乱世,平定灾祸可是我辈本分,谈什么神物不神物的!”
“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听到这话,苏辰顿时笑的无比开心。
“不过先说好,要是真遇到神物,你小子不能独吞。”
“都给你。”
听到苏辰的保证,鹦鹉立刻满脸笑容,才说出了钻法则漏洞的法子。
“以气御形,还死为生?”
苏辰满脸惊讶,完全没搞懂这八个字到底什么意思。
“说的通俗点,便是凝练神识之力入主死物,操纵死物进入归墟之地。”
鹦鹉鄙视的看了苏辰一眼接着说:“更通俗一点就是用你的神识之力驾驭一具死尸,这样才能找到冥途,从而通过冥途进入归墟之下。”
苏辰一听就郁闷了,这方圆百里,哪来的死物?
“小子你可还记得看门人?”
鹦鹉的脸上忽然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如今冥途入归墟,看门人早已经失去了作用,不过,它们依旧存于此地。”
说着,鹦鹉扭头挥翅,魁木被从中刨开,那已经腐朽的树干之间,分明有一具枯瘦的尸体被铁索贯穿,正紧闭双目,迟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