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黑衣人闯入大门,到灭掉这些石雕武士,所用时间不长。
不过,文状元布下防护,绝不仅仅只是一个摆设。
只要有人闯入进来扰乱元力波动,她就能感应到。刚才的打斗之声,早已将其从梦中惊醒。
她跟霹雳布偶萧炎的约定地点不在前门,守卫森严,也不相信是霹雳布偶萧炎,她的第一直觉,闯入进来的是丹氏兄弟。
来不及穿戴,文状元裹着轻纱,第一时间准备撤离厢房,此刻时刻,屋顶之上,响起了碎细的脚步声。
随后,响起了天窗打开的声音……
而这一幕,恰在卧房大门的布帘上,投下了一道阴影。一道曼妙的阴影,朝着天窗之上,飞了上去。
*
几乎是与此同时,卧房大门被一股风压推开,一名黑衣人直接飞扑而入,但扑了个空,落在床榻之上。
通过刚才的阴影,他已经间接看到文状元紧急破窗而出,打算逃遁。
屋顶之上,细碎的脚步声,迅快远去。
“小娘们儿,跑这么快,难道真打算跟萧炎约会不成。放心,待老子把你给做了,给你一定的自由。”
闯入卧房的这名黑衣人不假思索,立刻暴冲直上,壮实的身形,直接破窗而出……
然而,就在他破开天窗而出的霎那,一道凌厉的腿影,从背后狂扫而至,爆铲在黑衣人身上。
“嘭”的一声。
在这一脚之下,黑衣人的身形暴射而出,撞在一棵大树上反弹,落在石阶上空的顶棚。
“噗”的一声。
黑衣人当空喷出一口鲜血。
他还没死,但丹田被废,修为作废,现在的他,已经形同废人。
黑衣人捅穿雨棚,从高空坠落下来,又沿着石阶滚了十数米,以一定的惯性速度,从铁甲门门槛,飞滚而过……
然而,真正的厄运才开始。
就在这之前,铁甲门外,两名女武卫已经自解开了穴道,此刻她们拾起被黑衣人故意丢弃在地的玉佩,见到玉佩上刻着“炎”字,顿时大骇失色:“萧炎,萧炎闯进来了!”
几乎就在她们惊骇失色的同时,黑衣人从石阶上滚下,从铁甲门门槛之上,飞滚而过。
“萧炎!”
就在黑衣人从门槛之上,飞滚而出的霎那,两名女武卫不约而同地惊呼一声,本能地挥动手中的戈矛,朝着从自己眼皮子底下飞滚而出的黑衣人,猛地戳去。
“啊!”
黑衣人惨叫一声,捂着腹部,猛地抽搐了一下,指着两名女武卫,一脸震惊。
“萧炎终于被我们给杀了,终于被我们给杀了,这下我们可以向堂长邀功请赏了,哈哈哈。”两名女武卫手里拽着刻有炎字的玉佩,喜出望外道。
然而,当她们掀掉黑衣人脸上的黑巾时,一个个皆是大惊失色。
这黑衣人哪里是霹雳布偶萧炎,而是堂长(丹玄治)三兄弟中的一人,不是丹玄治,而是白天跟随在他右侧的男子。
整个府邸内,丹氏兄弟又少了一人,不过,还有四名,除了堂长及身边的男子外,还有正在闭关修练分身之术的丹玄彪,和负责他安全的一名男子。
两名女武卫一阵恐惧,一时间乱了方寸。
但事已至此,想弥补回来,也是不可能的。
一念至此,两名女武卫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朝着黑衣人胸口,补了一矛。
黑衣人捂着胸口,再次惨叫,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
接着只见他,十分不甘心地,缓缓垂下了脑袋。
在脸颊快要接触地面时,整颗脑袋,突然一耷拉,像是死了一般。
然而,事情并没因此结束。
就在这黑衣人脑袋耷拉的一霎,一道影子从其身下的草地上浮现而出,眼部位置还有幽光浮现。
遂即只见到,这道影子,脱离肉身,沿着地表,朝着北厢房方向,影移而去。
两名女武卫先是一呆,但很快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黑衣人修为接近天君境,潜能值很高,身上或多或少有一股君主气势。
就他来说,肉体活着的时候,影子未必能摆脱肉身独立行行动,然而,当他肉身死后,情况却发现了令人意想不到的变化。
他的影子居然脱离了刚刚死去的肉身,要知道,这至少需要达到天君境一阶。
只有在极少数特殊情况下,才会出现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来。
只见到,这道影子与肉身脱离后,朝着北厢房方向影移逃离间,突然遁入泥地。
随即只见到,泥地凸隆而起,化形成了一具缥缈如烟纱的泥人。
这泥人如同一个游魂,肢体能够铺展开来,就像是一袭轻纱。
接着便见到,这烟纱般缥缈的泥人,便是朝着北厢房方向,飞飘而去。
这泥人,身形时而铺展,时而聚缩。
铺展时,像是一袭烟纱,聚缩时,像是一具真正的泥人。
两名女武卫见状,大骇失色,知道放走他的后果,遂在后面追了上去。
追杀途中,两名女武卫将手中的矛戈,纷纷掷出,就像是在奋力掷梭镖一般。
“啪!”
“啪!”
飞掷出的矛戈,先后扎在泥人身后。
此刻的泥人,身形变幻之间,朝着北厢房快步奔逸。
*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在泥人前方,一道白色身影,身形飞旋,如同飞盘,甩动着双腿,“嚯嚯嚯”三下,闪电式飞旋而至。
*
这白色身影不是别人,正是文状元。
只见她,身着类似儒生袍的素白纱衣,手执一折扇,身形极为飘逸地便是闪到了泥人跟前。
*
泥人怒吼一声,朝着文状元冲去。
*
文状元身形后退几步。对峙之间,她的身形再次动了。
只见她,身形一个扭转,当空一个盘旋,旋扫而出的双腿,猛地甩在了泥人的脸上……
此刻的泥人,是一具实体化的存在,如同皮肤土黄的真人。
在这一脚之下,泥人中招,趔趄几步,仰面一倒,忽而又挺身而起,伸出了泥土塑成的白骨爪,抓向女人胸口最脆弱的两个部位……
此时此刻,这泥人心头竟然掀起了绮念,流淌出了原始欲望:“女人上身最薄弱的两个部位,便是胸部,只要将其牢牢抓住,让她干什么就得干什么!”
*
然而,就在这时,身形即将扫过一圈、如强弩之末的文状元,眼神一凝。
手里的折扇,随着正在旋动的身形,“呼哧”一声,迎风打开,在泥人抓向自己胸部的同时,削向泥人双腕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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