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传信都很难吗?
慕容天承这一次皱紧眉头,明显不喜。
探子吓得缩了缩脖子,赶紧道:“主子,不是我们办事不利,也不是我们不行,只是沈府和我们只有钱遇到的那些府邸都不一样,可以说,沈府之中的丫鬟小厮每一个都是忠心耿耿的人,我只是稍微靠近沈家的一个采买小厮,那小厮对我一点不客气。”
他也威逼利诱了啊!
人家根本就不吃这一套,丝毫没把他放在眼中能怎么办。
慕容天承叹息道:“沈家传承几十年,不管是沈老太爷还是沈从安都是很厉害的存在,自然不允许府上有反骨崽存在,你打探不到消息也是正常的事情,若真打探到了,那就得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了。”
说完感慨了一声:“厉苍决有个好爹啊!”
他看得出顾清影和寻常女子不一样,站在顾清影面前,就能清楚地感受到顾清影的特别。
探子继续道:“我接下来我们是待在利州城还是离开?”
慕容天承勾起了唇角:“留在利州城吧,只要顾清影在利州城一天,我们就不离开。”
他还真来脾气了,就不信不能和顾清影牵扯上关系。
远在青州城不到一百里的小镇上。
趁着夜色,顾怜儿和崔氏找到了逃走的机会。
暗中。
护送顾怜儿和崔氏的护卫却平静地看着两人逃走。
“大哥,任由他们逃走不会有事吗?”
“大小姐说了,找个机会让她们逃走,我们只需要后面跟着就好,她们没有银钱,又没有通关文书,想要活下来难上加难。”
自从离开皇城后,他们就匆匆忙忙地给顾清影写信,告诉了顾清影关于顾怜儿和崔氏的事情,两人想要逃走的心思太明显。
也就在一天前,他们得到了顾清影的回信。
顾清影的要求很简单,让他们暗中跟着就好,并把顾怜儿和崔氏落脚的地方打探清楚。
两名护卫当然接受了顾清影的安排,对他们来说,顾清影的命令也是命令,他们身为下人听着就是了。
崔氏和顾怜儿身上没有盘缠,又没有值钱的东西,加上通关文书也没有,说白了就是黑户一个,这样的黑户可不能光明正大出来找事做,就算嫁娶好人家不会要,那些贫穷一点的估计顾怜儿也看不上。
黑暗中。
顾怜儿和崔氏很是惊慌,深一脚浅一脚地奔跑。
顾怜儿样子很狼狈,长时间坐在马车上没下来活动,跑上几步就开始踉跄走不稳,而且特别累。
崔氏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样子也颇为凄惨。
“娘,我走不动了,我们要去哪里啊!”顾怜儿哭丧着脸问道。
她现在特别后悔,后悔当初没有老老实实的在家中等着出嫁,许家就算再差劲,也比她们现在的处境好。
埋怨的话一路上说了太多,她也知道埋怨没用。
崔氏把顾怜儿拉到了路边的大树后面躲着道:“大城肯定不能去,我们没有通关文书,被抓住就惨了,小镇也得小心翼翼,我衣服夹层里面还有一点银子,咱们找个地方租一个小院暂时住着,慢慢的想办法。”
顾怜儿没想到崔氏还有这一手,欢喜道:“娘,你居然还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藏银子。”
不得不说这是好消息。
崔氏一脸得意道:“你要跟娘多学学,这银子我就藏在衣服夹层里面,就防着突然出个什么事,歇一口气就赶紧走。”
两人自以为四周无人,却不想谈话都被跟来的两名护卫听了去。
利州城沈府。
顾清影拿着门房才送来的信慢慢看着。
是两名护卫写的信,说顾怜儿和崔氏已经在一处偏僻的小镇落脚,并且租了一个小院住下,暂时很低调也没闹出什么幺蛾子事情来。
红柿站在一旁,扫了一下信纸上写的,道:“崔氏和顾怜儿倒是运气好,能从护卫手中逃出来。”
她不喜欢两人,巴不得两人过得不好。
顾清影把信叠起来后,递给红柿道:“烧了吧。”
红柿拿着信纸走到火炉边,直接扔了进去道:“主子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顾清影伸了伸腰,冷冷一笑:“她们配过上安稳的生活吗?给我准备笔墨纸砚。”
她为什么要在离开前叮嘱护卫,不就早早地猜到崔氏和顾怜儿不是安分的主,从原主去世的那一刻,她就没打算放过两人。
厉苍决她是不能怎样,人家身份在那里摆着,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和这个男人不要有牵扯,躲得远远的。
但真正的凶手顾怜儿和崔氏,她怎么也不会放过。
纸铺好,顾清影洋洋洒洒地写起来,给两名护卫做了接下来的安排。
暂时她不能去找崔氏和顾怜儿,只能让护卫盯着,当然,也不能让两人日子好过,给两人使绊子,让两人日子越过越差还是能做到。
陈芸香和沈老夫人这时候进了屋子,顾清影也没避讳,写着最后一点安排。
陈芸香大概看了一眼道:“丫头这一点做得还是不错的,比你娘做得好。”
沈老夫人也凑上前看了一遍,跟着笑了起来:“你的确比你娘强多了,你娘太善良,当年崔氏用肮脏的手段爬上你爹的床,我当时就劝过你娘,就算不杀了崔氏,也不能把崔氏留在身边,怎么也得送走才行,结果你娘却心软,考虑到崔氏肚子里的孩子,居然放过了崔氏。”
她就不喜欢女子柔柔弱弱的,一副谁都能欺负的样子。
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才是沈家儿女该做的事。
顾清影把信写完,装进饿了信封中递给了红柿道:“把信给云皓哥哥送去,他知道送去什么地方。”
之前护卫的信就是沈云皓的人送来的。
红柿离开,屋中三人都坐下。
顾清影道:“当初我被她们母女陷害,虽说厉苍决也有过错,但最坏的还是她们两个,如今母女两人让我爹厌烦了,我爹把她们赶出了将军府,我这个人不懂得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只知道,有些仇必须要报,我现在不能出去抛头露面,不然真想亲自去收拾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