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还没开始修念力吗?”姬月白瞥了她一眼。

心下激动,她拼命装得毫不在意的样子:“那你说我什么级别了?”

他转过身,不太想理睬她,这女人终究还是太浮躁了些。

“快说!”她往他面前一站,一张小脸瞬间拉了下来。

“修念不比修灵,本不用在意那些虚的东西,所有的道理都在你心中,而级别只是一种表现形式。”

沈蹦蹦一使劲儿,一股灵力就奔涌而出,她的额间闪着冰蓝色的光芒,灵宗二级,一眼看去,显而易见。

“我要看看你的!”她气鼓鼓地瞪着他。

姬月白一抬手,手掌一翻,便将她锁在地面上,一条看不见的绳索将她紧紧缠绕,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

再看他额间,什么也没有,连之前契约留下的金印都不见了,估计是换了具身体的缘故吧。

“我没有级别。”他说。

像是一道光击中沈蹦蹦的内心——他没有级别,是以没有东西能够禁锢住他,他像风,像雨,同这天地法则一同存在。

姬月白将手掌一翻,那枷锁瞬间解除,沈蹦蹦像个小流氓似的,拍拍屁股,满脸不甘心地站起身来。

瓦西里从案几上起身,又坐下,他想了想,溯古塔一旦关闭,就是霍长安本人也进不去,更何况他了。他直直地坐着,沉思了一会儿,将原本放好的塔罗牌又抽出,进行第二轮占卜。

厚厚一叠塔罗牌在他手上飞旋着,有几分像冬日里大雪纷纷扬扬的模样。

正所谓关心则乱,他叹了口气,论交情,沈蹦蹦这个贱丫头还轮不到他来操心,虽说有着大半年的师徒情谊,可他一堂高数课,底下学生就上百人。

他来回踱着步,又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家伙狼心狗肺,坏了他不少好事,不值得他挂念。

关键还在于,那溯古塔,他根本进不去!

他烦躁不安地将手里的塔罗牌掀开重新洗了一遍,嘴角挂着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在旁人看来,还不知怎地气定神闲呢,堂堂高数教授,靠在椅背上玩纸牌。

他呼出一口气,理智会告诉他该做什么。据于苗苗她们的说辞,沈蹦蹦找不着,苏澜还是捞得到的。

只是苏澜这女人着实讨厌,就像一只丑陋的大章鱼,安分守己的背后是一个个密布的小吸盘,带着令人作呕的野心,在她身上,连血液都失去本该有的芬芳。

他转念一想,既然是用得着的人,那还得费一番功夫找回来。看看她去哪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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