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有一道青色的身影破空而来,人未到,剑气先到,那三尺青锋搅乱了灰蒙蒙的天空!一股浩荡无匹的皇气,袭向黑白无常!

“天子剑!”,黑白无常大骇,连忙后退,避开那尖锐的锋芒!

我心中的大石头一下子落地了,天子剑在阴阳界道兵榜上排名第五。大哥更是打的范无救不敢还手的人,当初张乾宇毁我天眼,大哥知道后二话不说就要去京都,被爷爷连拉带扯的劝了回来,所以这下我可以放心了。

“张卿!你好大的胆子,地府岂能容你放肆!”,黑无常大骂。

“范无救上一次还没有被打够?”,大哥背着手站到了我的身前。

“不要以为你得了天子剑,我就怕你,大不了我哥俩今天和你斗上一斗!”,黑无常明显是怕了,这个时候还把白无常拉上。

白无常咧了咧嘴角,道:“张卿,你弟弟的确是触犯了地府律法我……”

“放屁!老谢你睁着眼说瞎话,事情的经过你比谁都清楚,说!是谁要陷害我弟弟!”,大哥直接打断了白无常的话。

“我们……也是奉旨行事!”

“那我就打到那阎罗殿问问十殿阎罗,他颁的什么旨!”

大哥手持天子剑,拉起我的胳膊腾空而起!

“你大胆!”,黑无常手中的勾魂锁朝着我俩直刺而来!

“手接金鞭天地动,脚踏七星五雷云,六丁六甲随吾行,吾转且来召天兵!”

大哥这一剑犹如天神下凡,霎那间剑气肆虐,一剑斩杀鬼差数百!

周围,磨盘大的石头如同草叶般被凛冽的剑气撕的粉碎,远处的忘川血河翻起滔天巨浪,无数的骷髅毒物翻滚上岸,一时之间地府鬼哭狼嚎!

这就是一剑天子之威,后来有人记载,这一剑被誉为:一剑破幽冥!

黑白无常挥舞着衣袍,阻挡着纵横的剑气,大哥趁这个空档,青衣飘飘带我冲向了阎罗殿。

“大哥,这样不太好吧?”,我挠了挠脑袋。

“好!这样最好!我倒要看看谁敢害我张家人!大不了大哥再来一剑把这地府捅个透明窟窿!哈哈……”,大哥豪气干云,一袭青衣比那钟馗倒要俊朗几分。

说话的功夫,我们到了三界之人都要惧怕三分的阎罗殿!

“阎罗王!滚出来!”,大哥反手一剑直接把那大门轰开!

与此同时,一个身着大红官衣上绣盘龙,头顶紫金乌沙帽的黑脸汉子走了出来,一脸的无奈。

“钟天师,请随我来!”,阎罗王没有过多的言语,直接伸手把我二人请了进去。

我走进这阎罗殿,里面很冷清,让我有一种走进衙门的感觉。

“怎么?秦广王他们呢?”,大哥瞅了瞅空荡荡的大堂。

“唉,这次事情大条了。”,阎罗王愁眉苦脸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大哥问道。

“地藏菩萨镇压十八层地狱度化恶鬼,不料九州玉被奸佞之人盗去,护法大阵无法启动,现在……”,阎罗王欲言又止。

“现在怎么了?”

“地藏菩萨被自在魔佛偷袭重伤,九州玉又被他给摔碎了。”,阎罗王看了一眼我。

“我不想听这个,我就想知道为什么要抓我弟弟?”,大哥不依不饶。

“因为他的血可以净化数百万冤魂。”

大哥笑了笑:“哈哈,笑话,我张家人的血通通都是万邪不侵,你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你错了!只有他自己。”,阎罗王无奈道。

大哥愣住了,看了我几眼,拉起我站了起来,道:“你说实话,如果他去了是不是就回不来了。”

阎罗王点了点头。

大哥二话不说,拉着我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道:“阎罗王,今天的事,我先记下,这摊子事你自己去管吧。”

“等等!”,我拉住了大哥的衣袖。

大哥诧异的看了我一眼。

我开口道:“除了让我送死,还有别的办法吗?”

“有,不过也相当于没有,都说九州玉隐藏着一个秘密,就是当年王莽的绝世功法,只要得到镇压百万鬼魂不在话下!”,阎罗王皱了皱眉头道。

我掏出口袋中的羊皮卷扔给了阎罗王,道:“这是九州玉里面的,估计是那什么什么功法。”

大哥和阎罗王都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阎罗王迫不及待的打开,半晌,他脸上露出狂喜,道:“这果然是王莽的功法,交给地藏菩萨定能镇压十八层地狱!真是不破不立,没想到这功法就藏在玉里!”

我的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至少不用去死了,也不用去内疚了。

我看着狂喜的阎罗王,道:“自在魔佛是谁?实力那么强吗?”

阎罗王长出一口气,缓缓道:“百鬼录排名第一。”

“嘶……”,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大哥在一旁道:“这尊魔佛,当年可是个痴情的种子。”

“哦?”

那是很久以前了,自在魔佛原先的称号是自在王佛,武则天称帝后,国号改唐为周。武则天统治年间,妖怪横行,武则天大力推崇佛教,靠佛法镇压邪魔。国内各个地方出现了大小不一的佛寺。

那年冬天,菩提寺门口出现了一个弃婴,菩提寺住持普净大师,心地善良将其救下抚养成人。婴儿一天天的长大,突显出了惊人的佛性,却从不愿意好好诵经打坐,普净送他法号:自在。

这一天,洛阳城内一个大户人家来菩提寺里祈福上香,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带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走进了寺院。

自在这时正躺在草丛中睡大觉,忽然感觉鼻子一痒,一个女孩映入他的眼帘。

“你这小和尚不去诵经,躺在这里偷懒。”,小女孩手里拿着根草学着大人的模样说道。

自在的脸一下子红了,从小在寺院长大,从来不知道女人为何物。如今一见,自在只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涌出,他心想着:“这女人也不像师兄们说的和洪水猛兽一样啊。”

“小和尚你发什么呆呢。”,女孩稚嫩的嗓音响起。

“我…你管得着吗?”,自在强装镇定。

“你叫什么名字?”

“师父说了,我生在天地间,本就应该无拘无束,自由自在,他叫我自在!”,自在神气的说道。

“我叫芷烟,我们一起去玩吧。”,芷烟兴奋的说着。

自在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下来,两个小孩子一起在湖边嬉闹,欢快的笑声传出很远。

“自在,你看这里有一只蝴蝶。”,说完,两只手扑了过去。

“咦,它死了,自在你伤心吗?”,芷烟问道。

“善恶来源于心,生死也只不过是一瞬间,它都已经死了,伤心有何用?”,自在双手合十道。

芷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时间已经到了下午,芷烟的母亲上完香了,自在目送着芷烟远去。

接下来的几天,自在的脑海中全是芷烟的身影,无论念多少遍佛经都挥之不去。

菩提寺虽小,普净大师的佛法确是远近闻名。

这天就来了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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