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慧芳轻轻一推,把我推进角落里的一张桌子旁,坐在那里没有走的年轻人把一台笔记本电脑旋转一圈,屏幕正对准我。

屏幕上只有一个打开的word,空白页面。

“什么意思?”我刚刚回头问张慧芳一句,屏幕上已经开始自动打出字来:拜你所赐,我现在只能藏身这台电脑里!

张慧芳见屏幕里打出字来,一挥手,带着桌子后面的年轻人一起出去了。书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四处看看,拉过一把椅子来,坐在屏幕对面。

“秦大人赎罪,这个也不能完全怪我,您有这么大本事,以前也不早说,我以为地府赢定了呢,当然要跟着他们混呀!”我对着摄影头一边说一边努力做出真诚的表情。

“你别想用这些花言巧语骗我!”

我使劲挤出眼泪,颤抖着说:我是真心的……地府那边已经乱套了,我没那么大追求,就想着最后谁能赢,我就跟着谁,当初地府不是胜算大么……大人您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保证死心塌地帮您一起建立新世界!以您的法力,忽然找到我让我加入,那自然是有用得到我的地方,说吧,我马上照办!

“算你聪明……我的心腹手下都是野鬼,我只收你一个凡人入伙,希望你好自为之!我知道你喜欢那个叫陈静合的小丫头,事成之后,我可以放过他们父女,就把她赏给你了。以后你的代号就是一零三。另外,就算你真的是地府派来搞什么阴谋的,我告诉你们,我一点也不怕!”

我嬉笑着说:感谢大人给我机会!真的不是阴谋,这点您放心……

“现在,你还回到地府,帮我把那把梳子拿回来,我要梁缘亲眼看着我成事,我要看着他倒在我面前,求生不能,不死不得!方能解我这几千年来的痛恨!”

我伸两根手指在眉间向前甩动,坚定的喊道:遵命!我这就去!

“等等!你知道怎么说吧?”

我想一下说道:知道!连哄带骗,不会让地府起疑心的!

“很好。”

我看秦旧没有再说什么,恭敬的扣上屏幕,站起身,在书架上假装找书看,每一本都翻几页,折腾了十几分钟,没有任何异常,就直奔第一排,终于在一本残缺的古书里,发现了疑似“倪宗”的两个繁体字。

我把书卷起来,装进兜里,往门外走。

张慧芳等人正在院子里三五成群的闲聊,看见我出来,全都紧盯着我,但是直到我走出大门,也没人过来问询阻拦。

我走出主路打了一辆车回家,刚推开家门,就看见正准备往外走的黑白无常。

黑无常见我回来问道:大人哪去了?我们正要去找您。

我窝进沙发里翘起腿说:没事,出去逛逛,找我干什么?研究出什么方案了?

白无常噘着嘴摇摇头,表情很落寞。

黑无常说道:我们找你是因为谢勇的事,这不一直没来得及说呢,他……

我摆手道:算了,现在焦头烂额的时候,谁还顾得上他?

白无常瞥我一眼,说声去事务所,转身出门走了。

我问黑无常:你们回去地府那种符,还有没?

黑无常从兜里掏出一沓符纸,翻找着说:你要走员工通道啊?你的专用通道不是挺好?

我看着窗外明亮的太阳说道:好是好,但是总要等到晚上,我白天如果有点事想回去呢?

黑无常抽出两张符递给我说:喏,员工通道符,随便找一扇门,碗柜也可以,贴上,拉开门,钻进去就可以了。

我接过符道声谢,回到卧室把一张符贴在衣柜上,拉开柜门钻进去。

经过一条幽暗的但是很短的隧道以后,出门就是地府办公楼前的喷泉了。这时地府是夜里,我接着淡淡月光走进楼里,孟婆正在大厅的沙发上睡觉,我蹑手蹑脚凑过去,轻轻触碰了她上衣的两侧口袋,非常柔软,很明显是空的。

我又放弃孟婆,径直回到办公室,不出所料,牛头依旧挑灯夜战,一双大手在印章和毛笔、砚台之间飞速晃动,马面横躺在办公桌下他的老地方,呼呼大睡。

牛头看见我,也没打招呼,马上问了一句:大人,为什么把两只野鬼带到人间去?

我一边伸脚踢马面,一边漫不经心答道:你别管,我有用。

马面睡眼惺忪,扶着桌子站起来,含糊道:大人,回来有事啊?

我掏出口袋里的书,趁着往沙发上坐的时候轻轻扔到地上,牛头似乎听到什么,探出身子要往地上看,我及时踢出一脚,把那本书踹进文件柜下面。

牛头没看到什么,继续忙碌起来,马面往文件柜那边扫了一眼,事不关己似的打起哈欠,然后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用脚蹭着地面,懒懒散散的抄起茶壶就要给我倒水。

我拦住道:不喝,问你们个事,就是那把梳子,里面装着梁缘的那把,你们知道最近有什么消息吗?

马面放下茶壶说:孟婆婆给锁到档案柜里去了,打算最近的事忙完,带去天庭请大仙帮忙,看能不能给梁缘救出来。

“哦……你们有钥匙吗?”

我话音刚落,牛头抬起头盯着我道:大人,你要那把梳子?

我点头道:嗯,我有用。

牛头紧接着问道:有什么用?

我支吾道:那个……反正我有办法能干掉秦旧,只要给我梳子就行。

马面一拍桌子喝道:我给你偷去,那锁特别好撬!

牛头站起来道:可是大人你要说清楚啊?这不明不白的算什么?

我还没想好要说什么,马面先一改笑脸,冷冷说道:说个屁啊!现在咱们也束手无策,不如拼一把,万一大人真成了呢!

牛头倔强的坚持说着:可是……

马面继续拦住他:可是什么?就你话多!

牛头看着马面咬牙切齿,但是已经被怼到说不出话来。

我笑呵呵的对马面说:还是你懂事,去吧,梳子给我拿来,然后秦旧的事,你们所有人都不要管了,全部交给我,明白没?

牛头脸色惨白,伸出手指着我道:你要干什么?!

马面使劲按住牛头,把他控制在椅子上,冲着我一脸贱笑道:明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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