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郊区的一条公路上,一辆轿车缓缓驶来。
“这边夜景很好。”坐在驾驶位上的人正向副驾上的人描述郊区的夜景。
“这条带子是什么?”坐在副驾上的人对那里的景色并不感兴趣,她扭过头,看到自己的座位旁边有一条黑色的带子。
“哦?别耍我了,别告诉我你失忆了。”驾驶位上的人开玩笑道。
但他旁边的人好像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一样,那人把安全带勒住自己的头,那样子很搞笑。
驾驶位上的人边笑边阻止,就在这时,这辆轿车笔直的冲向路的尽头。
两分钟后,山崖下,一辆冒着白烟的轿车卡在两个树干之中。
原本坐在副驾上的那个人,因为没系安全带的缘故,从车内飞了出去。
“内脏烂了这具肉体已经死了。”那人伸出两个触手,支撑着地面,缓缓站起,“要及时转移才行。”
她看向车内的那个男人:“原来如此,那条带子是干这个用的。”
二十分钟后,坐在驾驶位上的那个男人从窗口爬了出来:“可恶,这个人怎么这么难控制,看来男人和女人的神经组织还是不一样要找到一个女的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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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另一边。
“这里的夕阳真美。”出来旅游的周泉羽的父母,正站在一个悬崖边,欣赏着落日。
“对呀,专门做大巴过来的,算是来对了。”站在一旁的人说道。
“下次一定要带泉羽来看看。”他的母亲转过身来,笑道。
“对啊”
忽然,从两人的身后,也就悬崖下,闪出一道黑影。
周泉羽的母亲真背对着那道黑影,而他的父亲此时正看得清清楚楚。
接着,一道白光闪过,他母亲的帽子飞了出去,头发散开了,那的笑容永远凝固在那张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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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晚餐我觉得不太营养。”小右睁开一只眼睛,对着周泉羽说道。
周泉羽岁受让掉桌上的薯片袋和泡面桶,说道:“反正你又吃不出味道。”
“你妈妈做的饭搭配的很有营养,对身体很好。”
“等到明天,他们回来,就可以吃了。”
话音未落,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字:“公共电话打来的?”他接通了电话。
“是泉羽吗?”电话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爸爸?”
“泉羽,快报警你妈妈她被那只怪物给”话还没说完,电话便被挂断了。
“爸!爸!”他冲着手机喊道,可是电话已经挂断了,公共电话亭打来的电话,是无法回拨的。
他的父亲,此时,正一个人瘫坐在电话亭里,混身是血。
“不会吧”周泉羽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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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羽!泉羽!”小右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周泉羽的名字。
“嗯?”周泉羽慢慢从桌子上趴起来,“已经天亮了吗?”
他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晚。
“还是没有消息”他看了一眼手机,说道。
“先别说这个,有同伴来了。”小右左右乱转,似乎在寻找那个同伴。
“全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说外面不危险,他们也会出事。”此时的周泉羽已经没有心思去管什么同伴了。
他站起来,走向厨房,从抽屉里翻出一把菜刀,然后朝着玄关走去。
“你不用参与战斗,只要有足够的决心就够了。”小右的他的做法有些不解。
“我要杀了那些怪物。”周泉羽依旧沉浸在丧母的沉痛之中。
他握紧刀柄,走向前门。
“和对方还有五米,他应该站到门口了。”小右说道。
就在周泉羽认为那只怪物会破门而入时,大门的锁传来插进钥匙的声音。
“咔——”的一声,锁被打开了。
“他有钥匙?”周泉羽感到很奇怪。
几秒种后,门被打开了。
进来的不是别人,就是他的母亲。
“那个男人没有回来吗?”站在门口的那人不带任何阴阳顿挫的说道,她没有任何感情。
朕已经不是周泉羽的母亲了。
“妈妈妈?妈妈!”周泉羽一个很不协调的笑脸。
“她已经不是你的妈妈了!”小右冲着周泉羽大声喊道。
“妈,你回来了爸爸呢?”周泉羽的声音有些颤抖。
“奇怪,你怎么寄生在右手。”那人再次用让人很不舒服的语气说道,她的眼球在不停的转动。
“你妈妈已经死了,那是一只怪物!”小右再次大喊道。
不过这一切都是徒劳。
周泉羽知道自己的母亲已经回不来了,但他现在看到了自己的母亲,尽管这不是她本人。
“右手吗?其实我早就想告诉你们了,只不过怕吓到你们。”周泉羽边说,便把手中的菜刀只想自己的右手。
“这个菜刀很碍事!快拿开!”小右有些急了。
可周泉羽完全不理会它。
“右手吗?倒霉的家伙。”那只怪物再次开口道,“无法成功侵占脑部,反而被人类所支配。
“妈!你别吓我了好不好,别开这种玩笑了。”周泉羽喊了出来,他的眼眶湿了,脸上出现了两道泪痕。
“你快清醒点,你的母亲已经”小右话说到一半,被周泉羽打断了:“你给我闭嘴!你才是怪物!”
他将刀刃放在自己的右臂上,慢慢用力。
一滴滴鲜红色的血滴在地板上。
他始终无法接受‘自己的母亲变成怪物’的事实。
毕竟那是自己的母亲。
“妈”周泉羽流着泪,有些呻吟的语气。
但他面前的那个怪物有些不耐烦,它的头部开始分裂,甩出一道利刃。
然后,二话不说,将锋芒刺入周泉羽的心脏。
小右和周泉羽都呆住了,一个是因为敌人的出手之快而震惊,另一个是因为自己的母亲对自己下杀手而心碎。
那只怪物的攻击又快又准,一刀毙命。
在大概十秒钟后,周泉羽将会停止心跳和呼吸,永远地倒在地板上,静静的等待着尸体腐烂、发臭。
那只怪物收回刀刃,看着面前倒下的那具尸体,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默默的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