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势竟然如此的陡峭,原来从下往上看,和坐井观天没有啥区别。”
一时语塞,郝建低头朝着下方望去,顿时间双腿不由自主的有些哆嗦,不为别的,实在是太高了。
“我是咋上来的?”回忆着,突然感觉到脚下生起的灵力,“灵虚步这么厉害的吗?”
四周突然吹起的风流,吹的郝建连忙的将身体贴近岩壁,感受到了那种刺痛的感觉,自己爬上来了,却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山洞之类的,这下倒好了,只能朝上方爬了。
“灵虚步!”
郝建肩肘还膝盖并做一合,又朝着上方爬了许多步,四下观望着,除了远处那一片白茫茫的地界,靠近的密林的地方参天古树齐生,九曲秘境之内,就好像没有人迹的荒野之地,生机盎然。
……
……
“嚓的,终于爬上来了。”甩了甩自己的肩膀,那种酸痛的感觉很不舒服,郝建虽然是武灵八阶但也经不起这么折腾。
嗅着山顶上最清新的空气,郝建不由得顿生感慨,“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如是,山顶之高足够看到很远的地方,不过那远方似乎被一层迷雾所笼罩着,无论是精神力还是目光接触都看不穿,看来只能一步步的去探索了。
“嗯?登上山顶似乎都没有发现什么可以容身的山洞呐。”
四周嶙峋的山石没有排列的规格,是不是探出一角的巨石经历山顶裂风的摧残已然不成了样子,从山顶望向那背坡,更是陡峭,就宛如垂直落下一般。
“一跃而下会不会被摔死?或许这背坡会有可以容身的山洞也说不定呢。”郝建踱步,在山顶之上探着头,四处的往下打量着,看看那个地方比较缓,自己好借力下去。
“吼吼吼……”
一声响彻天地间的兽吼声突兀的响起,打破了郝建的思绪,不由得一愣。
赶忙抬起头来,紧接着,那一连串的妖兽咆哮的声音接连不断的传出来,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不由得心生畏惧。
郝建一个激灵,寒毛倒竖,这妖兽嘶吼的声音每每响起他就感觉到很不舒服,他知晓,这九曲秘境之中绝对少不了大妖,武灵,武王境界的更是多的不像话,自己如今的身份就好像侵入的外来者,这咆哮声似乎是对他的警告或者威胁。
“哼哼,我堂堂四阶神兽师岂会怕你不成!”
其实郝建没底气,自己虽然是四阶神兽师,但是遇到了武王境界的妖兽强悍的精神力也没啥实质性的作用呐,对于驯兽,他貌似还停留在释放精神力,对其进行恐吓的地步。
是远方的妖兽嘶吼还是近处?
郝建不知,但是他知道,接下来的一年时间绝对没有这么好过,不仅仅要面对这些领地意识极其强大的妖兽,还有警惕其他宗门和四大古国的爪牙,真是不好办。
“嘎嘎嘎……”
邪异而又尖利的声音从天空响起,划过一道漆黑的线条,上下起伏不定。
旋即,郝建看到了,那在自己目光所能接触的高空,一道巨大的黑影朝着自己这般疯狂的掠过,席卷四周的杀意冰冷的宛如寒冰,而且释放出精神力却发觉自己被什么东西束缚着,不,应该说是牢牢的锁定着,就算是自己直接跳下去,后果不用想,肯定更加悲惨。
“嚓,倒霉催的!”
为何会感叹自己倒霉?
因为郝建看到了,视线逐渐的清晰下来,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感叹这九曲秘境之中什么妖魔鬼怪都有啊!
飞跃的黑影是一只巨大的鸟?不雄鹰,上面流动的黑雾将其包裹在里面,但是那满满的邪异气息着实骇人,不由得身躯有些僵硬。
接下来,那类型雄鹰的妖兽更加近了……
那只雄鹰目光锐利,其余的地方完全被一团团黑雾所缭绕着,呼啸的双翅遮蔽着天空之中那轮火球,郝建所能接触的只有一团黑影,冰冷锐利的羽毛似乎连空气都能够切割开一样,那如漆如墨的眼眸泯然看着伫立在山顶的郝建。
如堕冰窟!
“这是什么鬼妖兽?我咋见都没见过?”郝建暗啐一声,双手合十起来,阻止颤抖,毫无战意。
扶摇魔鹰。
郝建不知晓也很正常,这扶摇魔鹰颇为妖异,血脉有些许大鹏鸟的传承,破壳而出所附带的境界就是武灵,而此刻流动的气息丝毫不若于武王,而且因为拥有一丝稀薄大鹏鸟血脉的缘故,能够吞蛟嘶山,速度展翅落翅之间数十里一过,非常的弑杀,遇到活物几乎不会放过,只有完全将其吞食才肯作罢。
这完全不是郝建所能够应对的啊,撕裂四周空气的锐利羽毛与空气发出沙沙的声音。
还未等郝建想出啥办法,心里暗香这妖兽应该不会对自己出手吧?
念头一出,郝建有大骂了一声自己乌鸦嘴,活该找死。
扶摇魔鹰鼓动着附魔雾气的双翅,阵阵呼啸声响彻四方苍穹,只是那一个呼吸的间隔,鼓动略下,那滚滚冲来的魔气差点直接讲郝建摧残。
“嚓的,出手也不先说一声。”
郝建连忙的合十双手,欲要运转般若无相功,那身后的金光突兀的炸现,丝丝缕缕的光团已然覆盖到了郝建的身上。
但是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郝建差点没一口血直接喷出来。
那扶摇魔鹰高扬的啼鸣了一声,鼓动的双翅接连不断的对自己施加压力,但是就不对自己出手,郝建气结,但也没啥办法。
那扶摇魔鹰似乎是失去了什么兴致,鼓动的双翅落下一团魔气,随后便朝着远方略去,那清明两可的目光郝建能够看得出来。
那眼神是怎样的?
怜悯,还有不屑,连提起一丝兴趣的感觉都没有,或许在扶摇魔鹰的眼里,郝建连一直蝼蚁都比不过,那最后遗留的眼神郝建就在告诉郝建,我玩够了,懒得杀你这样的蝼蚁,有的自知之明。
噗……
郝建跺了跺脚,旋即不由得又想到了一些事情,无奈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