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鲤看着摆放在办公桌上的一大堆玉石料子,有点傻眼。

虽然是他联系的客户,但是他也真没想到,陈文哲会一下子买这么多。

陈文哲的交易速度太快,可以说还没等他稍微提醒一下,几百万的资金就支付出去了。

虽然相信陈文哲的眼力,但是,这么花钱真的好吗?

其实在心里,李金鲤也想这么不把钱当钱,也想这么潇洒。

恐怕,这就是财务自由的感觉吧?

“那两个家伙可能真是西域人,家里也应该有点家底,要不然这一批料子的质量不会这么好。”陈文哲答非所问的道。

这样的事情陈文哲好像遇到了好几次,比如王千里的那家卖古钱币的店,他就在那里面捡漏到了不少真品古钱币。

明明是制假造假的工厂,可最后连工厂的模板都卖了。

而这两位西域人也一样,他们是不是把家里祖传的好料子,掺入了假料子之中带出来了?

不管怎么样,陈文哲这一次算是捡了个大漏。

把手边两块一大一小的玉石,挪到一边,陈文哲在剩下的料子之中挑选了一遍,最后取出来一枚锥形的料子。

这块料子个头不大,只有四厘米长,一头窄,一头粗。

当然,不是太过规则,但是从中间抛开,应该可以出两块挂件的料子。

下头比较宽大的那一半,可以雕刻一件胖大的弥勒佛。

而另外一半,切割的好,就比较瘦长,自然是雕刻观音。

陈文哲刚刚得到雕塑观音的技术,现在正好试验一下。

之前让李金鲤购买的电动工具,他又弄回了店里,至于家里,自然是购买了一套更好、更全的。

看了看时间,到现在才晚上八点钟,距离锁门还有两个小时,雕刻两枚小型挂件应该很快。

正好李金鲤要结婚,这就算是送他的结婚礼物吧!

当然,也算是他先前说的奖励。

这次陈文哲挑选出来的料子虽然不大,但它可是洒金皮的料子。

外表看着无杂无裂,而且十分油润,只不过陈文哲知道,这种好看的皮壳,是重新做上去的。

所以,雕刻之时,肯定不能利用外面的洒金皮。

他先用切割机把料子刨开,暴露出里面的玉肉。

切割完成,打开一看陈文哲就放心了,里面的玉肉,果然如同他看到的一样,就是羊脂白。

这一块,应该是唯三的羊脂白玉。

其他的白玉都达不到羊脂白的程度,最多的是普通白玉,其他的还有一些黄玉。

三块羊脂白玉原石,一块三十四公斤,一块十公斤,最后这一小块,就只有上百克。

去掉外皮,也就只有七十多克重。

在分成两片,一片不足三十克,另外一片足有四十多克。

剥掉外皮,用水一冲,这个时候已经能看出这块料子的不凡。

白中透黄的玉石,在灯光之下,真的就如同羊的油脂一样,摸着顺滑,看着油润,虽然不是太白,但是看着很舒服。

翻过来,看着磨掉的外皮,现在没有了那层假皮子,反而看着更加漂亮。

这也许就是它被做上一层假皮壳的原因,因为此时看来,其上还是有着一些黑色的线条。

黑线在洒金皮的皮壳掺杂之下,显得更加刺眼,但是稍微雕琢一下,这些黑线衬托着洒金皮形成的金线,是不是会更加漂亮?

拿着电动工具,稍微修整了一下外形,陈文哲就在皮壳之上雕刻起来。

多余的黑色杂质肯定要去掉,但是还会保留一些,形成纵横的网格。

加上一些洒金皮形成的金线,纵横交错,形成类似袈裟一样的效果。

这就是陈文哲要的感觉,一件看似斑驳,把身体暴露出大部分的袈裟,裹着一个庞大的和尚。

大体的效果出来,接下来是开脸。

这个是陈文哲最拿手的,他只是几下,就雕刻出了弥勒佛的脸型,接着开始修整,最后是画龙点睛。

这样的事情他已经做过几次,加上梦中不停做工,让他的技术已经飞速提高。

所以,就算是第一次雕刻弥勒佛,他的动作也很快,而且雕刻出来的效果,跟他想的完全一样。

只是几分钟,一件惟妙惟肖的笑脸和尚,就出现在陈文哲和李金鲤的面前。

虽然没有打磨抛光,但是以陈文哲幻雕、观音雕塑、画龙点睛的技术相结合,雕刻出来的弥勒佛,真的就很有一种: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笑口常开,笑天下可笑之人的神态!

前后不过十五分钟,一件小挂件,就大体完工。

之后修整一下,剩下的就只有抛光这一道工序。

有了电动工具,现在雕刻这些小东西,已经变得很简单。

等修整完成,陈文哲很干脆的就把弥勒佛,交到了李金鲤的手中。

“我看这些电动工具,你都用过,不知道会不会打磨抛光?”陈文哲笑着道。

“算是会吧?”李金鲤有点迟疑,他古董鉴定不太行,但是玉石鉴定可不差。

这切开的玉石,难道他还能认不出是什么品质?

所以他知道,陈文哲这么随意对待的是一件羊脂白玉。

这种等级的白玉,任何一件最少都要几百万。

可他就用了十来分钟,就轻松写意、轻描淡写的雕刻出来了?

三十克,按照五万每克的话,也要一百五十万。

可市场上,谁会这么卖羊脂白玉?

这种小件,要是按照十万每克,那就是天价。

想一想,这一件弥勒佛很可能要卖到三百万,李金鲤就胆颤!

这万一手一颤抖,弄坏了,他要怎么办?

“手不要哆嗦,真要弄坏了,损失的还是你。”

陈文哲好笑的看着李金鲤,这小子现在可不少赚,怎么还是一副小家子气的样子?

“你要这么说,我可不敢动了,真要弄坏了,我这一年,不对,应该是接下来的好多年,不是都要白干了?”

陈文哲一说,李金鲤更是束手束脚,这么贵的挂件,他是真不敢随便处理。

“不会让你赔,我说是你的损失,就真是你的损失,因为弄坏了,也是弄坏的你自己的东西。”

“我自己的东西?”李金鲤有点不明白,怎么就是他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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