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齐天犹豫,胖子还以为齐天是不想麻烦他,连忙说道：“小兄弟,你买了我的猪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了,我这里有车,给你送过去一点都不麻烦
齐天摇摇头,心里有了打算,问道：“大叔,你们这个车可不可以租给我用一天？”
“租车？”胖子奇怪道：“租什么啊,我们帮你送过去就行了。”
“不是。”齐天摇摇头：“我要租用一天,你们两个人不能跟着我,我有点特殊的事情要做。”
“这……”胖子摇了摇头：“这车不是我的,得找司机商量才行。”
“那司机呢？”
“他去睡觉了,你等下,我马上给他打电话”胖子对齐天感恩戴德,能帮齐天做点事情他正求之不得呢,马上便给司机拨去了个电话。
那边司机估计是真的在睡觉,电话一连打了三遍,才终于有人接起来。胖子刚表达了有人要租车的意思,那边司机就一连的说不行,他说自己这会儿只想睡觉,快困死了根本没办法租车。胖子又说人家不用司机跟,那家伙说更不行了,万一别人把车偷走了怎么办？
胖子似乎跟司机也没什么交情,好说歹说的一顿劝,那边司机就是不同意。齐天看着他们快谈崩了,于是就对胖子道：“你把电话给我吧,我跟他说。
胖子对齐天演技听从,直接把电话递了过来。
齐天先对着电话打了声招呼,那边司机听到之后,马上便警惕的说道：“你别打我车注意,我不可能租给你的。实在要租也可以,得过了今天,并且我得跟着。”
齐天等他说完,才笑嘻嘻的说道：“你放心吧,我不会打你车的注意,车的发动机号都是唯一的,我要是偷了你的车,你直接报警很快就能找回来。”
“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司机明显很有江湖经验,继续道：“要是你把我车拆了卖零件呢？报警有个屁用不管你怎么说,总之我就不租。”
“呵呵,那我给你留押金呢？”
司机明显对他押金的说法嗤之以鼻,很不屑道：“押金？你押个几百块钱几千块钱就想把车开走？想的美,我那车可是几十万买的。”
齐天不动声色,轻飘飘道：“那二十万押金呢？”
电话那头一下子就沉默了,不一会儿,司机的口风已经大变：“你要真给二十万,我车直接卖给你了。”
“不,我只是需要租用一天,租金一万块钱。押金二十万,你要同意就快点过来。你要真不同意的话,就当我没说。”
那边司机的呼吸微微粗重起来,一万块钱只租一天被说一个中型小卡车了,就是租一辆跑车也够了任谁也无法不动心。
不一会儿,司机恶狠狠的说道：“你等着,我马上就过去”
挂了电话之后,齐天把电话还给胖子。胖子傻愣愣的接过电话,犹豫了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说道：“小兄弟,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大叔,你想说什么就说吧。”齐天笑吟吟的看着他。
“小兄弟,虽然你用的是经费啥的,可你也不能这种花钱法啊……一万块钱,我这一车猪才一万五,你租一天车就花一万这这……”胖子一脸心疼的说着,好像这钱花的是他的一般。
“主要是怕人家不愿意,我就把价格开的高了点。”齐天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那是一点啊？我租了他一天,昨晚上还开夜路,才四百块钱,你直接开一万……够租一个月的了”胖子依然很愤慨。
齐天也觉得自己开的有点太高了,不过话都说出来了,也不好再收回去,再说了,验证储物项链作用可比这一万块钱重要太多,这钱齐天觉得花的很值
“大叔,这事对我很重要,花一万块钱也值,没关系的。”
见齐天不愿多说,胖子叹了口气,没再继续说下去。
那司机去的地方似乎距离这里还挺远,等了许久也没来,齐天跟胖子一边抽烟,一边又开始攀谈起来。两人先是说了一会儿关于猪的话题,齐天实在编不出来自己拿猪做什么实验,果断转移了话题,问道：“你女儿学习成绩怎么样？想考什么学校？”
说到女儿,胖子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笑道：“俺家虽然是农村的,但闺女学习争气,高中就考进了市里的一中,成绩也是年纪前几名,开家长会的时候,老师说她能考上京城里的大学哩不过俺家闺女说了,她不想离家太远,想考咱们的洛城大学。”
“洛城大学也很好啊,在全国也是顶尖的学校了。”齐天附和道。
“但还是京城里的大学要好,这俺还是知道的。俺家闺女说是不想去京城大学,不过俺知道,她是心疼学费。京城里的学费高,生活花费也大,俺闺女从小就懂事,肯定是不想给我加重负担。唉……都怪俺没本事,连闺女上大学都承担不起,俺对不起俺家闺女。”
胖子说到这里,脸上一片悲戚,甚至眼睛都有些泛红。
齐天却是正色道：“大叔,你不能这么说,人有各自的造化,贫穷富贵都大多数都不是自己能决定的,但父母对子女从来都是尽心尽力的,没有哪个父母对子女有亏欠。”
大叔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齐天想了一下,手去怀里摸了一下,掏出一万块钱给胖子递了过去。胖子一惊,连忙摆手：“小兄弟,你这是于啥,俺不能要你的钱。”
“大叔,你听我说。这钱我不是白给你的,我先问你个问题,你回去之后还是要养猪的吧？”
胖子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点点头道：“俺年龄不小了,家里的庄稼还得侍弄,不能出去打工,农闲的时候也只能养猪了。”
“那就好,这钱就算是我对你下一批猪的定金,到时候你的猪出栏之后,我再找你买。”
“你下次还要猪？”胖子有些不太相信。
齐天肯定的点点头：“当然,这钱就算是我提前给你的订金,你女儿如果想去京城就别委屈她,这钱加上那一万五,还了你说的饲料钱之后,应该能够你女儿第一年的学费吧？大学生很多人都会勤工俭学,出去做个兼职什么的,自己赚个生活费没什么困难,你再多努力努力,去京城上大学也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你帮我跟你女儿捎句话,贫穷并不是错误,但因为贫穷去放弃自己梦想就是个巨大的错误了。”
齐天很认真的对他说了一大通话。胖子的女儿齐天虽然没见过,但从胖子的话里面,他能感受到她肯定是很在乎家庭的一个女孩儿,为了不给家庭增加负担,她愿意放弃更好的学校。当初齐天小时候也有很多各种各样的梦想,但同样是因为贫困,他的那些梦想压根儿连开始的机会都没有。现在他虽然也不算是什么有钱人,但有了储物项链,钱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数字,拿点钱去帮别人实现个梦想这种事情,遇见了就做一次,实在是很平常的一件事。要不是觉得钱再多胖子肯定不会要,他倒想拿个十万八万给胖子,做他女儿大学的读书经费算了。
“我……”胖子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一拍大腿,接过了齐天的钱,感激说道：“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小兄弟,俺就替俺家闺女谢谢你了,你留给我个电话,或者咱们再签个协议啥的,下批猪一出栏我就联系你”
齐天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把自己电话留到胖子手机里面,又特意记下齐天的电话。
两人聊了这么久,卡车司机终于赶了过来。司机是个黑瘦的小个子,有些尖嘴猴腮的,见了齐天,有些犹疑的问道：“是你要租车的？”
齐天点点头,二话不说,直接从储物项链里拿出来厚厚一沓百元大钞,递给司机道：“这是一万块钱,你跟我去那边车里再取二十万做押金,你车借给我用几个小时,下午时候给你送回来。”
“这……”司机有些惊疑不定,倒不是犹豫要不要租车,齐天给的条件太优厚了,根本不容他拒绝,他惊疑的是,这小子实在出手太阔绰了,是不是要做什么违法的事情？
齐天现在要赶时间,下午还约好了跟于薇见面,实在不想在这里继续耽误时间了。他也看出来了司机的疑问,但没办法,出手这么阔绰,难免被别人怀疑,他直接问道：“行不行你一句话,不行的话,我自己去找车去。
司机听着齐天那不耐烦的语气,最终还是没能战胜金钱的诱惑,咬着牙点头道：“行,我租了”
齐天拿过来钥匙,直接过去自己车上拿钱,当然,说是拿钱,实际上只是把储物项链里的钱拿出来。幸好当初他跑路的时候,田鹏准备了很多现金给他,要不是,一时半刻还真拿不出来这么多现金。
看到这么多钱,司机和胖子两人都快吓傻了,齐天也不废话,弄个袋子把钱装起来交给司机之后,自己直接上到卡车上,发动了车子,临走时候对瘦小的司机说道：“我下午三四点左右回来,到时候在这里见面,我会先打电话的
说完,齐天开着卡车,带着一车猪,往洛城偏远郊区去了。
也就半个小时不到,齐天就找到了个偏僻荒芜的地方,把卡车停到一片杂草地中间,齐天跳下车来。他也不把猪赶下来,只是坐到卡车遮挡住的地方,看着卡车里面的猪,一点一点调动着精神力。
事情的顺利有些超乎他的预想,一头猪很顺利便进入到了储物项链里,不光没让齐天出现当初装进恶犬时候的刺痛感,甚至连一点精神力透支的感觉都没有。看来精神力的确是进步了太多。
才过去十秒钟不到,齐天便又把那头猪放了出去,果不其然,这头猪的下场跟他预想的一样,已经彻底死去。虽然不知道装一个人需要多少精神力,但齐天想试一下自己的精神力极限在哪里,他马不停蹄,一头接着一头装进储物项链里。
这次实力的提升着实超出齐天的预想,他本来以为自己最多装上三四头猪,精神力便会开始透支了,但没想到,他把八头猪都装了一个遍之后,大脑里面依然十分清醒,根本没有精神力不支的迹象
尽管不能拿人做实验,但齐天觉得,以自己现在的精神力,对付普通人根本不成问题
实验做完,齐天准备离开了。八头猪的尸体他原本准备随便丢弃到野外,但最后想了一下,还是把八具猪尸装到了卡车上,一路又带了回去。
先前他以为自己精神力肯定要透支,做完实验之后肯定会休息一会儿,所以他告诉司机和胖子,自己下午三四点才回过去。但此时才十二点半,他回去的路上先给胖子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自己半个小时之后就到,让他们回到原来的地方。
等齐天回去的时候,两人已经在原地等着齐天了。齐天也不废话,过去把车钥匙还给司机,拿回自己的二十万押金,然后对胖子说道：“那八头猪死了,不过并没有其他什么问题,你带回去,能卖就卖了,不能卖自己宰了吃肉也行,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齐天也不等他们回答,直接转头回到自己车上,一溜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