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潇是开的带电脑的钟点房,打开信号接收器,连接上电脑之后。吴潇就正式开始了自己的窃听。
他觉得自己和方霏此时十分像电影里的高智商黑客。
由于这座酒店和石涛的住处十分的接近,所以在信号倒入后,通过那壁灯后的监视器,吴潇很快就看到了整个客厅的画面。
出乎吴潇的预料的是,此时那个绿衣服的女人正和石涛坐在客厅酒柜连接着的一处做分隔的吧台旁,慢慢的品着酒。
“还怪有情调的嘛!”吴潇的嘴角有些抽动,他感觉方霏看自己的表情有些怪异了。
“姐姐里不是说今天要给我讲个故事吗,怎么还不讲呢?”声卡里传来了石涛的声音。
“先喝点酒,总要先酝酿下情绪,这个故事可是很精彩的哦!”画面里绿衣女子的红唇轻轻抿了抿,带着一副勾人心魄的诱惑。只是那副墨镜依旧架在她的鼻梁上,让人看不真切那眼镜下隐藏的到底是怎样的目光。
吴潇感觉方霏看着自己的表情更不对了,就好像在看一个变态一般。
好在绿衣女人的故事缓缓开始了!
“从前,在一个神秘的地方,有一个神秘的工匠,专门帮小孩们修理各种玩具。他好像什么都能修,无论破碎成怎样的玩具,到了他手里都能完好如初。”
仅是这绿衣女子所讲故事的第一句话,就让吴潇和方霏的神色变的前所未有的郑重起来。
故事还在继续。
“只是却没人见过这个玩具修理者到底长的什么一副摸样,因为此人用碎步把自己包裹的密不透风,谁也看不出他的长相,更分辨不出它的性别。
也没人知道这个神秘的玩具修理者的名字,来找他修玩具的小孩们只能学着他修玩具时,嘴里发出的声音,称呼他为——约古索特豪特夫。
孩子们都非常喜欢这个玩具修理者,因为有了ta,孩子们永远都不缺玩具了。
而有一个小女孩,却是到后来才知道这个神秘的玩具修理者,他能修好的东西,远远不止玩具那么简单。”
说到这里,女人顿了顿,抿了一口酒杯里像血一样的红酒,笑盈盈的看着眼前安静听她讲故事的石涛继续说道:
“由于女孩的父母都拥有着十分繁重的工作,所以小时候总是女孩推着弟弟去公园游玩,带着弟弟散心。
在一次游玩的过程中,女孩遇到了一个抱着死猫的小孩,正在赶往玩具修理者那里。女孩问这个小孩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孩说自己不小心把激励的猫咪给弄死了,因为不想被父亲责骂,所以想要去找玩具修理者‘约古索特豪特夫’,来把猫咪修好。
女孩听罢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她想是不是对方年纪太小了,分不清宠物和玩具的区别。不过对于别人的事,女孩也不愿意过多的去干涉。
只是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实在搞不清楚玩具修理者能不能修理好那只死猫的缘故,女孩在推着弟弟走到一处天桥上时,却一不小心失足从天桥滚落。”
听绿衣女人说道这里,石涛的身子有些不安的扭了扭,只是故事还在继续:
“随之跌倒的弟弟,此时已经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早已没了生息。”
极度的恐慌让女孩忘记了伤痛,顶着半张血肉模糊的脸,她从地上抱起了弟弟。
这个时候她感觉到了非常非常的无助,她不知道该怎么和父母交代这件事。她就像一只正爬在热锅上的蚂蚁。
突然她的脑海里出现了那个抱着死猫的小孩的身影。她决定要找玩具修理者,修好已经断了气的弟弟。
玩具修理者好像并不觉得修理死人人和修理玩具有什么区别。为了救护女孩的弟弟,ta准备了一个玩具枪,一部打字机和一只死猫,作为修理的零件。
‘想要修成什么样子呢?’这是玩具修理者,这个时候问女孩的话。
‘请把它修好,修成能动的样子,会说话的样子,会吃饭睡觉大哭的样子。’
女孩想了想给出了自己的答复。”
讲到这里,绿衣女人再次抿了一口那殷红如血的红酒,没有管眼前人的额神态,依旧自顾自的说道:
“在听了女孩的回到后,玩具修理者把这一对姐弟放在了工作台上。然后慢慢的将玩具枪,打字机以及死猫拆解开来。
这是玩具修理者的习惯,ta总是要把修理的东西,分解成最基础的零件。包括自己的弟弟也被分为了肌肉纤维,脂肪块,骨骼以及各种内脏。
或许是因为害怕,也或许是因为头部上的重伤,女孩此时也渐渐失去了意识。
但是玩具修理者却仍旧在进行着自己的工作。ta鼓捣着一台打字机,把一些肌肉组织和电子元件,组合到了打字机里。
女孩醒来后发现,如果不下意识的去看猫的脸,不仔细去观察,是很难发现猫的眼睛就是玩具枪的子弹。
但是玩具修理者只会按照其他人的要求来修理玩具,别人没提到的,哪怕是最基本的常识,他也不会做。
所以当女孩欢天喜地的带着弟弟回家后,却突然发现,自己忘了让玩具修理者把弟弟修成可以生长的样子。
所以当女孩觉察到弟弟长不大后,女孩偷偷的又把弟弟送回了了玩具修理者那里。
只是女孩此时再也忍受不了,玩具修理者,解剖弟弟时,那痛苦的惨叫声,只得远远地躲了开来。”
听到这里,一直低着头的石涛突然打断了绿衣女子的话语,大声说道:“难道这个劳什子的玩具修理者不知道这样是在犯法吗?他这样是在犯法!”
绿衣女子听到这句话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石涛,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分解尸体犯罪的话,是不是所有的外科医生都犯了罪?医生可以解剖人的身体,为什么玩具修理者却不可以呢?”
“可是!”石涛听完这话想要反驳,可支支吾吾了半天,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而在酒店里,通过窃听了解这个故事的吴潇和方霏,此时脊背已经出了一层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