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名楼抱拳道:
“名楼向北城统领讨教高招,请。”
望北城道:
“请。”
李明楼起手第一招。飞云望北。手中宝剑化作了一道剑光。向着望北城铺射而来,剑势浩浩荡荡,堂皇大气,坚不可摧。李名楼眼中的信念无可匹敌,打算在三五招之内解决对手,所以一上场就将全身的功力提聚到最高。悲壮惨烈的气势一下子感染了在场的所有人。李振北看到自己的儿子,一上场就全力以赴、不留后手、不给自己留下一点余地,饱含着忧伤、着急的眼神油然而生,尽管自己再不喜欢李名楼,此时此刻他只是一个孩子的父亲。李名昊在旁边看着自己的老父亲已然快四十了,本来是人生壮年的美好时代,但是过早的当家理事促使自己的父亲两鬓的发髻间悄悄的爬上了几缕白发,心中不忍的同时上前安慰道:
“父亲,二弟定会无恙归来的,别担心。”
李振北听到自己大儿子的声音不禁点点头,突然心中一震,眼神里浮现出来的惊讶,转过头来看着李名昊道:
“昊儿,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你不是一直都在后山吗,怎么跑出来的。”
李名昊看着自己的父亲到:
“父亲莫急,稍后昊儿会跟父亲细说,现在的二弟的安危要紧。”
李振北这才回过神来道:
“对对对,昊儿说的对,现在楼儿的安危要紧。”
随即转过头来仔细看着场上的比武。
望北城手中的短棍一甩,铿锵两声,短棍在一瞬间变成了一把五尺长的小型钢枪,比真正的大枪稍短,但是又比一般的宝剑稍长,一分长就是一分利,就有一分优势,望北城可以说是在任何时候都可以根据形势挑选自己最合适的武器,此人生来就有一种天赋,对十八般武器有一种生来就有的灵机,上手就会,一会就精,对于武器的诸般变化了然于心,手中的钢枪迎着李名楼的剑光不断地刺击,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意在不断的分化对方的攻击强度,他自己是明白彼此双方的优劣的,自己初入先天,但是在后天境界打磨了十几年,体魄修为就要比对方强大,而李名楼已不到十六的年龄晋升百散天巅峰,天资绝顶,其他方面肯定兼顾不到,缺少久战的意志,只要把战斗拖久一点,自己的胜算定然大增,彼此双方一上场就开始了斗智斗勇。
李名楼如何不知彼此的高低,所以一上场就要进行大决战,意图以自己先天巅峰修为来拼掉对方,即使自己晋升先天的基础不如对方,但是自彼此相差了三个小段位,先天的气量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弥补的,想要以弱胜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场上的情况就是李名楼犹如狂风暴雨在压着望北城打,而望北城犹如雨中的礁石巍然不动,沉着应战,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就以伤换伤,积小伤为大伤,换成比拼身体素质,一时间场面惨烈无比,李名楼剑光横飞,剑气四射,将望北城围的水泄不通,剑尖不离望北城胸前要害,望北城果敢无比,实在避开不了的伤害就错开要害部位,以自己的手臂,肩膀来承受,而自己的钢枪必然是指向对方的身体要害部位,或者身体看似不寻常的部位,初看起来没什么,但是一旦过久就会影响自己的武道发挥,继而影响战力,欺负李名楼对于身体的认知没有自己这个战场老兵来的深厚,李名楼果然上当了,就在两人交手三十招后,望北城的枪势突然大开大合,一副有我无敌,与敌俱亡的气势压向李名楼,李名楼内心十分不愿意输在比自己武道修为低的人手里,奈何一开始就没有把握好战机,一战决胜的勇气缺乏,不敢硬拼硬打,就自然落入了下风,被心思紧密的望北城一下抓住,步步为营,以致无力回天,最后李名楼眼见得胜无望,心里起了决战决胜,与敌俱亡的心思,与望北城互相换伤害,奈何李名楼身上的血流的已然够多了,全凭一口先天内力提聚,支撑不倒,已经是拼不过对方了。
李振北看见这种情况,已然是老脸都顾不上了,口中大喊道:
“北城将军,还请手下留情,我儿认输了,不要再打了。”
望北城听到了李振北的话后,手中的钢枪顿时停止了攻势,李名楼仗剑驻地喊道:
“你别听我爹的,我没有输,我们再来。”
却是心里恼羞成怒,过不去那道坎了,败在比自己修为低的人手里,几乎魔障了。李名昊看见这种情况,叹了一口气,对父亲道:
“父亲莫忧,孩儿去接二弟回来。”
身体不带一丝烟火气息的飘到了李名楼身后,一记手刀砍向了李名楼的后颈部位,只听见李名楼“额”的一声,身体瘫软在李名昊的怀里,李名昊对着望北城道:
“多谢将军手下留情,舍弟输了。”
说完就将自己二弟横抱而起,轻飘飘的跃回到自己一方的高台,铁剑和沈博威看着李名昊回来的这一手轻功,眼中露出了一股谨慎,戒备的神色,眼前之人是自己难以想象的大敌,换做自己绝对是做不到这样的,没想到小小的北关城里藏龙卧虎,百年无先天,一出就是三位,不,是四位,眼前的李名昊更是深不可测,这场战斗有意思了,翠娘最善于察言观色了,看到了铁剑嘴角露出的莫名笑意,以自己对此人的了解,定时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刚才只有李名昊,莫非
眼中的意味深长,耐人寻味,接着吹弹可破的小脸上,也是露出娇艳动人的笑意,看着李名昊的身影越发的热切,好玩的玩具又多了一个,嘻嘻,这下子奴家的日子不会那么无聊了。
望北城回到了城主所在的地方道:
“城主,北城已经胜了,还望你言而有信。”
说完也不管其他,席地而坐,一把撕开了自己的衣服,自有亲信来给自己涂抹伤药。城主看到了望北城这幅样子,急的连忙叫道:
“北城,这还没打完呢,等下还有挑战的,怎么办,你不上了,本城主找谁上去。”
望北城看着城主道:
“城主,莫不是忘记了,自己所说的话吗,与李名楼的比武北城赢了,这一场战斗北城胜利了,就这么简单。”
望北城已经没有多少战斗力了,再去比武除非是不要命了,只好抓着城主语言中的漏洞不放。六皇子在旁边都看不下去了,发话道:
“你再要他上,不是要他的命吗,你别忘记了,他除了是你的手下之外,还是一名先天大师,想想自己什么修为再来说话。”
城主宇文成被六皇子呛得脸上一阵通红,支支吾吾,这这那那的,说不出话来。六皇子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家伙,既要马儿跑,又不想给马儿吃草,贪心至此,想不通这家伙是怎么当上城主的,难道这上门女婿这么吃香吗,看着眼前的肥胖嘴脸,恨不得大脚丫子一脚踩上去,若不是先天金丹十分珍贵,自己都想招揽此人,不过自己为什么非要自己来掏这笔“钱”呢,脑子一转,主意就来了,正色道:
“宇文成,本皇子做主了,你要履行承若,否则本皇子扒了你的皮,不管你背后是谁,听到没有,恩。”
宇文成一听这话,吓得脑袋冒汗,急忙跪在了地上道:
“六皇子殿下,恕罪,恕罪,宇文成定然履行承若,决不食言。”
“恩,你起来吧,不要动不动就跪在地上,你好歹是个城主,一点气量,风度都没有,本皇子都替你害臊。”
这边厢望北城知道六皇子实在向自己露出招揽之心,不管如何这个人情得认,以后的路怎么走,以后再说,说不定眼前这人就是自己的一条出路,连忙起身道:
“北城多谢皇子殿下抬爱,身上有伤,多有不便,待伤势养好,必定上门叨唠殿下。”
六皇子一听这话,眼睛都笑的睁不开了,急忙道:
“小事一桩,北城好好养伤,到时我们再把酒言欢。”
宇文成看到这情况,那还不知道六皇子在挖自己的墙角,可是胳膊扭不过大腿,自己能怎么样,只好气呼呼的把头扭过去看向擂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