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仇恨篇 第一百三十九章 处境危险

山洞之中,赵雨心还依偎在赵正宽的怀抱之中,娇滴滴地可怜。她对那噩梦般的折磨心有余悸,只好在她哥哥的怀中获取一些温存,令她心安。

凌风已经得知了乾坤被抓的事情,心急如焚,可是他看着冒死冲出来的众人,心里又是一阵凄凉。再怎么焦躁也是没有用的,他们已经经历了一场疲惫的战斗,若再是回去,一定是死路一条。

面对同伴遇险,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深深的无力感缠绕住凌风的身心,无法自拔。

东倒西歪,浑身满是伤痕的弟子们,此刻的心中同样充满了愧疚,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为了掩护他们能顺利逃走,不惜牺牲自己。这份大义,怎能让他们心安理得收受下去。

就在这气氛愈加沉重的时候,空斗玄的手指轻轻拨动,两眼缓缓地睁开,意识清明了许多。

众人见空斗玄已经苏醒,纷纷围上去,攥紧了他的身子,眼神之中尽是对师尊的景仰之意。

“长老,您终于醒来了。”刘长松和赵正宽上前查看空斗玄的身体状况,语气之中充满了担心。

空斗玄微微地笑了笑,摸了摸躺在他身旁的云五越,确认了此处确实是安全之所,目光慈祥地移向刘长松和赵正宽二人,轻声地问:“是你们救了我吗?”

“不,是那位少年救了我们。”刘长松把眉头低了下去,惭愧地摇了摇头,黯然伤神。

“乾坤为了救我们,舍身抵挡那些追来的人,可是他到现在也没回来,昨天打探消息的弟子回来告诉我们,他已经被抓了。”赵正宽叹了口气,情绪同样很是低落。

空斗玄听到这里,老眼逐渐湿润了起来,本就操劳过度的眼眶再次红肿不堪。他深深地被乾坤此举感动得不知说些什么,无法平复内心的激荡。

我们的同胞要害死我们,而救我们的却是无亲无故的陌生人。曾经上下一心,团结一致的剑阁,到底是怎么了?

“乾坤有恩于我们,我们定要把他救出来,不能把他丢在穆山海那贼窟里不管。”空斗玄说着,情绪一激动,便要坐起来。

众人见了,连忙上前搀扶住空斗玄。赵正宽猛地点头,答应道:“长老,我们一定会把他救出来的。”

“师父,您还是歇息一下,您现在的身体状况很是不好,万一有了闪失,我们该怎么办啊。”刘长松见空斗玄如此唐突地起来,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面色也担忧了起来,不停地劝解。

“我这把老骨头,只为有限的时间,尽量做好本分的事,方今剑阁沦陷,我更要执行我应尽的职责。”空斗玄不顾众人反对,站起身来,眼神坚定地看着远处的剑阁,一身的悲愤之气在他周遭浮现,不由得沧桑了几分。

当初为了顾全剑阁大局与云五越安危,他不惜向穆山海低头,出卖他的灵魂与肉身,供自己的弟子鞭笞。现在,他明白了,一味地纵容恶人,只会把本就僵死的局面再次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凌风也站了出来,对空斗玄提议:“空长老,我们若要是再回到剑阁,把我朋友救出来的话,必须再制定一次周密的计划。”

空长老听了凌风的话,点了点头,对他的意见很是赞同。毕竟他们的力量,对比剑阁目前的实力来说,的确是无法撼动的。这个时候,他们根本冒不起险。

就在众人思索之际,一道声音向洞中传来:

“这里怎么这么多人?”

凌风一惊,回头看去,只见伍常盛、张凌韵以及步无痕在洞外站着。

“凌韵姐,你可算是回来了!”

……

穆山海自从乾坤入狱后,整个人神采奕奕,心情大悦。他已经向毒山老人传书,就等着毒山老人前来了。

此时的他,已然十分地激动,幻想着自己接受毒山老人的造化,从此修为平步青云,到那时,什么空斗玄,什么保守派,直接亲自出手,把他们全部抓起来!自己即是这个剑阁的最高话语权,统领整个剑阁,继而获得万俟一氏的青睐,在这整个王都都会鲜有对手。

李剑桃?王文骏?今日的屈辱,来日我定要加倍奉还!

想着想着,困于眉间的煞气终于舒缓了许多,悠然自在地哼着小曲,来往剑阁之间,也一改平常的严厉之色,对待手下的弟子也和蔼了许多。

然而,穆山海这么一变,王文骏却不乐意了,他直接去找了穆山海,点明了这件事,直抒胸臆:“穆长老,你的剑阁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还能这么自在,我可真是佩服啊。”

穆山海自然听出了王文骏话里的讥讽之意,只当是他是耳边苍蝇,自顾自地淡笑一番,轻松写意地回应:“王队长别急,我自有分寸。”

“你的分寸我不知道,但是我来剑阁,唯一的事就是要看你的态度。你可不能玩砸了,我们王都认的剑阁只是你穆山海管理下的剑阁,如果你失败了,到那时,我们对剑阁就不会这样客气了。”王文骏摇了摇头,把王都给他的真正授意告知与穆山海。

穆山海也没放在心上,轻描淡写地点了点头。王文骏对穆山海的这幅目空一切的狂妄样子十分不满,冷哼一声,继续说道:“那位少年似乎对你来说很重要,你不把他交于我们可以,但是我们同样要看你怎么处置他。”

“穆长老,我们慢慢来。”

穆山海望着王文骏远去的身影,不禁陷入深思。

空斗玄不消停,连你一个狗腿子也对我施压。那好,我便陪你们好好玩玩。

在剑阁中徘徊的血切,听着周围弟子的风言风语,此时也想到了乾坤的处境,想到乾坤这么长时间了,应该没有进食,还是借此机会,和他一叙吧。

于是,他端起饭菜,走进了地牢的大门。

血切凭着感觉在地牢之中走着,来到了乾坤的面前的牢房,发现有两个人正在和乾坤发生激烈的冲突。

“乾坤,你没几个快活的日子要过了,马上你就要被穆长老送出去啦,哈哈哈!”一位看守指着牢里的乾坤,捧腹大笑,看样子十分解气。

“让你神气,看你这一次还能有什么招!”

听着这两个看守你一句我一句的羞辱,乾坤只当做没听见,头靠在墙上,闭目养神。

只到血切来了,他才睁开眼睛,望向他。

血切与乾坤四目相对,不禁有些感慨。他对两个看守刚刚的话触动颇深,便问:“这位兄弟,到底犯了什么事,要被抓走?”

两个看守见是血切师兄来了,连忙收起脸上的嘲弄之色,正了正身形,恭敬地来到血切面前,一拱手:“血切师兄,此狂子估计是得罪了什么人,穆长老指明了要把他送给那个人,但具体是什么人,长老他没说。”

得罪人?

血切看向他,继续问:“是王文骏吗?”

“不是。”另一个看守也对血切回答,“穆长老没让王都插手此事。”

血切看这两人的样子,也不像是说谎,以他们的身份,估计也只是知道这些了,便相信了他们的话。

看来,以后要留心义父的一举一动,否则他老人家下的指示我都不知道。血切暗自心想。

“我要和这位兄弟说一些话,你们先走吧。”血切准备让他们先离开这里,接下来的话他们可不方便听。

两人看了看对方,又看了看血切,也只好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血切把饭菜端好,放进了乾坤的牢狱里,抬起头,发现乾坤还是刚刚的那副眼神,一直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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