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所过之处,阴气显得那么薄弱,那么无能,那么清脆。

轩辕剑乃正义之剑,圣道之剑,对阴气,阴魂之类,有着天生的克制。

所以才如此不堪一击。

酆都大帝吃惊不已,随后又出了一招,“阴气封天!”

此招显然比刚刚更加凶猛,更加阴寒,冷嗖嗖的。

黑气铺天盖地,浓浓如雾。

“轩辕圣剑第二式。”

“砰砰砰!”

酆都城晃动不已,整个地面为之震荡。

牵扯面积之广,数千年没有过了。

凡是地府,均被牵扯其中。

一时间,四面八方发出怪叫嘶吼的声音。

这些应该都是在阴魂身上发出。

强大的碰撞,让他们感受到了不安,感受到了威胁,一个个为之惊恐。

“阴兵出山!”酆都大帝根本不服,再次出击。

此招一处,无数的阴兵呈现,各种各样,血腥恐怖。

所出现的全是死亡后的模样。

有无头,断臂,开膛破肚,上吊自杀……

阴兵奇形怪状,万般模样。

“轩辕圣剑第三式。”

“阴兵过境。”

“轩辕圣剑第四式!”

“阴帅遮天。”

一招比一招厉害,从招式的名字也能体现出来。

开始阴气,后来阴兵,再到现在的阴帅,级别升的很快,档次越来越高。

“轩辕圣剑第五式。”

“大帝掌控。”

“轰隆隆!”

“砰砰砰!”

“嘭嘭嘭!”

酆都城门在这一刻倒塌,不复存在,整个酆都城暴乱,牛鬼蛇神,阴魂厉鬼,不受控制了。

不在掌控的范围之内了。

就像一个羊群,平时乖乖的,井然有序,怎么指挥怎么走,一个人就能摆弄明白。

若是突然受惊,一个个四处逃窜,只顾着闷头跑,主人基本无能为力。

当下的酆都城就是这个样子,乱成一锅粥,即使有阴将,大量的阴兵管辖,依旧无济于事。

不仅如此,地府很多地方发生了坍塌,甚至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地府很多地方都是禁地,情况复杂,一旦对重要的地方造成破坏,不堪设想。

酆都大帝倒退三步,嘴角流出墨绿色的血迹。

右手捂住胸口,表情微微痛苦。

只要露出了苦色,必然受伤颇重。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敢不敢告诉我。”

“有何不敢?我姓陈,名不凡。”陈不凡一五一十道。

“你小子有种,在地府这般肆无忌惮。”

“不!本来是一件很小的事,对于你来说并不麻烦,甚至下令吩咐即可,可你呢?非要执着,与我争斗,怪得了谁?”B

“强词夺理!”酆都大帝呵斥道,“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法则,本帝按照规矩办事何错之有?”

“反倒是你陈不凡,非要破坏地府万万年的规则,到底是谁在无理取闹。”

“我不管这些,小爷只想师父能够下一世活的自由自在,不受疾苦。”

“现在小爷又改主意了,师父必须世世善报,世世享乐。”

陈不凡就是加刚。

不是不听吗?不是不同意吗?

越是这样固执,越要得寸进尺。

好话不听,那就打服为止。

在哪里都是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没本事,就连乞丐都会欺负你。

有能耐,谁都会敬让三分,给个薄面。

这就是现实。

别提规则,所谓的规则都是强者制定的。

弱者发声,还没有一个屁好听,只会自取其辱,被人当做笑话。

当没有强大时,尽量保持低调,过头了就会遭来许许多多的嘲讽。

明里暗里或者都会发生。

“陈不凡,你胆大妄为,知不知道再继续下去会发生什么。”酆都大帝恶狠狠道。

“发生什么都是你们地府的事,与我何干。”陈不凡不在乎道。

“再打下去,地府有可能打穿,一些阵法失效,无数的亡魂逃出地府,到时天下大乱,民不聊生。”

“百姓会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痛苦不堪,死亡人数会翻倍,翻几十倍,几百倍,人间便会变成人间炼狱。”

“天下生死,又与我有什么关系,他们我认识吗?跟我有亲戚?有血缘?既然没有,爱死不死,无所吊谓。”陈不凡冷漠道。

其实他并不丧良心,也不会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人间炼狱四个字,那真是大罪过了。

一辈子都洗不干净。

无数的人,因自己而死,近乎罪大恶极。

如此一说,陈不凡只是在逼迫酆都大帝。

若实在不行,陈不凡也不会丧尽天良。

那样做太自私了,也太无德。

“陈不凡,你别执迷不悟。”酆都大帝劝告道。

“我只要师父平安喜乐。”陈不凡作势,手中轩辕一凌,又想开打。

“住手吧。”一位老婆婆在远处缓缓走来,瘦骨嶙峋,身躯佝偻,手中拄着一个拐杖,行动缓慢。

“这场闹剧就此结束,别再生出无妄之灾。”

“娘娘!”酆都大帝攻击道。

娘娘?她是什么娘娘?

陈不凡不懂,又不好意思开口去问。

他对地府的认知很少,十分片面。

除了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十殿阎罗之外,就不怎么知道了。

而且只在书中。

“送诸葛青云投胎。”老太太发话道。

“娘娘,这……”

“无事,按照我说的做,南亭仙帝的夫君该给个面子。”老太太深深看了陈不凡一眼,无悲无喜,无任何表情。

深深的眼窝,让人心悸,好似一个漩涡,一不小心便会卷入其中,尸骨无存。

“是,我去办。”酆都大帝甩了甩袖子,大步走向诸葛青云。

大手一挥,诸葛青云被收了起来。

“喂,你别耍花招,我师父要做永生永世的快乐之人。”陈不凡提醒道。

酆都大帝没有多理会,继而扭头就走。

“小伙子,你大闹地府实在不该。”老太太叹息道。

“大婶,我也是迫不得已,都怪酆都太过执拗,才有此一战,早早这般,何必舞刀弄枪呢。”陈不凡无奈的耸耸肩。

“是不是觉得地府让步,再无能人了?”老太太质问道。

“小子不敢。”

“不是不敢,而是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给你师父一条人道轮回,你是不是该付出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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