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呐,云层之中仿佛有个人正在遭受老天爷的怒火,一直被天打雷劈。”
在寻常人的理解之中,陈不凡的确实在被天打雷劈,天理不容,一点毛病没有。
“也不知道干了什么缺德事,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不可能,云层之中怎会有人呢?就算高等古武者,一下还不给劈下来。”
“什么都不可能!你娘和你爹不在一块睡,还能生下来你,还有啥不可能的。”
“睁开狗眼仔细瞅瞅,我们这里虽然距离尚远,但不难发现确实是个人。”
“莫非成仙成圣了?”
“不清楚,要不靠近去看一看?”..
“要去你去,兄弟全力支持,以后大嫂就交给我全力照顾了。”
“至于孩子……留给他奶奶,毕竟你家的根,你家的血脉,让兄弟帮忙带不合适。”
玛德,怎么那么多老六。
不是个玩意的玩意。
只收女人,坚决不替别人养儿子。
人间清醒呐。
绝绝对对的够理智。
“大伙快看,那个人好像是盟主。”
“衣服相似,轮廓相同,但不够清晰,让长生门主来确认一下,毕竟他修为高,眼力比我们强不少。”
“明白!”
“师娘,我有点放心不下小师弟,也不知怎么样了。”澹台皓月在屋内来回转悠,心情焦虑。
不仅仅是她自己,所有人都一样。
三师娘望着空中风云变色,一副严肃模样。
虽然此地距离罗非城相隔千万里,十几天的路程,但一些异象还是能模糊看到。
即便看不到,也可根据一些卦象推断的出来。
“老三,你是不是算出什么了?”
“没有!”三师娘摇摇头,“我已封卦,此生不便再算。”
“真的?”大师娘半信半疑。
“嗯!”
“那你为何紧皱眉头?刚刚还在舒展,这一会……”
“大家放心,小凡的命格还在,他死不了,此行必胜。”
“我去找爷爷。”南宫笑笑扭头走了出去。
神测鬼算武功全失,修为全无,可卜卦的能力还在。
南宫笑笑这个时候去找爷爷,应该是想询问一番。
可神测鬼算真有能力看透真龙命格的本事吗?
强行窥探,只能得到反噬。
得不偿失。
最关键的是神测鬼算已经没修为了,反噬了能否可以撑住两难说。
……
“咔嚓!”
“轰隆隆!”
陈不凡很惨,惨到家了。
迄今为止,第七道了。
头晕眼花,轰的眼冒金星,意识模糊。
早知道就不施展悟出的新剑招了。
估计威力过大,被天道捕捉。
想跑还他么的跑不掉,被死死封锁,不会活活劈死吧。
陈不凡气若游丝,气虚力短,再来一下,是否能扛得住。
“咔嚓!”
又是一下。
全身过电的感觉酸爽已经不能形容了。
在劈下的瞬间,全身骨骼清晰可见。
神魂受到震荡,仿佛神游天外。
陈不凡痛苦万分,疼的哆嗦,疼的龇牙咧嘴。
五脏六腑都在剧烈颠覆,五脏俱焚也不过如此。
不足三息,他失去了全身的力气。
就像一具尸体挂在空中,任由摆布,任由折腾。
只剩下一缕气息,苟延残喘。
刚突破又遇到这种事。
一会天堂,一会地狱,上下起伏落差巨大。
已经第八道了。
是不是还有最后一下?
第九道?
九乃极数,是不是一共会落下九道紫色天雷?
要知道每一道天雷的力度是翻倍的,层层叠加。
如果还有一下,那种力度应该比前面八下的总和还要来的更加猛烈。
陈不凡又能不能撑过去?
撑过去的后续如何?
他会留在尚武界?还是在哪?
撑不下就好说了,啥都不用讲。
人死鸟朝天,挖坑直接埋。
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空中乌云好似在酝酿,云层浑厚,罗非城方圆百里,甚至数百里犹如黑夜。
伸手不见五指,漆黑漆黑的。
差不多一刻钟后,紫雷落下。
世所罕见,千年难遇。
堪称灭世神雷都不为过。
那种威压,那种光芒,那种来自心底的颤抖。
让世间万物都惧怕的神物。
雷向来都是神物,乃属天罚。
尤其紫雷,雷中顶级。
“轰隆隆!”
一声暴响,在整个尚武界传动。
每一个角落都听的清清楚楚。
足以让任何东西都胆怯,退避三舍。
陈不凡消失了,随着最后一道天雷落下,他不见了踪迹。
消失的很突然。
消失的很离奇。
在那一瞬间,谁也没看到发生了什么。
谁的眼睛也无法承受那盛世光芒。
乌云散去,匆匆离开,不足一刻万里无云,晴空万里,阳光明媚,甚是灿烂。
不觉间,带给人一种精神上的错乱,一种错觉。
是不是刚才所发生的都是在梦境之中?
是不是假的?
不真实?
若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记忆,终生难忘,记忆犹新,一定不怀疑自己搞错了。
在乌云散去之后,联盟的人第一时间出动,进入罗非城地界,寻找陈不凡下落。
奈何……
没有半点踪迹。
谁也不知道去哪了,谁也不清楚到底是生是死。
一切皆是未知。
林之平的墓被保护了起来,这是盟主留下的神作和趣÷阁迹。
此等神迹,定然供后世瞻仰。
不是瞻仰林之平,而是陈不凡的手段。
一座大山连根拔起,随意调动,试问自尚武界存在以来,有人可以做到吗?
没有!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堪称第一人。
总之,陈不凡从今天开始在尚武界消失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或许明天,明年,三年五载,也或许永久不会再见了。
到底怎么回事,没人能解释的清。
……
不知过了多久。
“嘶!”陈不凡倒吸了一口冷气,拍了拍脑袋。
双眼看着陌生的环境,除了懵逼之外再无其他。
“这是哪?我到了什么地方?”陈不凡自言自语。
“有没有人啊。”
此刻,他正躺在一张木床上,屋内十分简陋朴素,也可以说家徒四壁。
他想起身去外面看看,可一动浑身剧痛,让他再次躺下。
陈不凡躺在床上,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