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地魔堂大门口出来五个人。

一女四男。

女子走在最前方,四男在后面跟着。

目前不知道他们去做什么。

每个人手中牵着一匹马,出门没多远,便翻身骑上。

“小师弟,你想跟踪他们?”

“知我者师姐也!目前暂时没有好的办法,不跟上去瞅瞅太可惜了,说不定可以找到破绽。”陈不凡不自觉压低了身子。

“需不需要我?”澹台皓月询问道。

“一起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今天刚刚见到师姐,不舍得分开,哪怕一会都不行。”陈不凡主动牵起对方柔软的小手。

“走!”

陈不凡和澹台皓月共骑一匹白马,一前一后,随着马匹的奔跑,一上一下。

这个描述,总感觉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

五人一路奔跑,显然那个女人是位带头者,有一定的身份,从出门到此刻她都是在最前方。

至于到底哪个级别,一无所知。

只是大致的判断,情报上没有任何讯息。

差不多一个时辰,五人终于停下了。

现在天色黑暗,星星闪烁,月光清冷。

五人来到一座小镇,进入一家十分破旧的酒馆。

酒馆内零零散散,冷冷清清,只有一桌喝酒的客人,仅仅两个人而已。

生意萧条,怎叫一个惨淡。

这种年头较长的酒馆,一般没人去,都是比较怀旧,或者口袋不宽裕的人。

“客官,请!”一个上了岁数的老伯热情招待。

“请问几位想吃点什么?本店虽然破旧,但手艺还说的过去,都是以前的老味道。”

“随便上几个菜吧。”女子冷冷说道。

“好嘞。”

就喜欢这种客人,好打发。

“长老,你是不是搞错了?确定在这里接头?”一人望着酒馆内的环境,提出质疑。

简简单单一句话,透露出一个很重要的信息。

这个女子是地魔堂的长老。

有可能是东庭湖最大的‘大鱼’。

也就是掌权者。

还有,五个人都可以开口说话,是不是代表都是正常人,几人都具有一定身份?

“怎么?什么时候有你说话的份了?轮到你多嘴了?”女子皱了皱眉头,威严十足。

“额!是属下多嘴了。”

“再有下次,自扇一百个嘴巴子。”

“是!”

此时,陈不凡带领澹台皓月走了进来。

两人换了一身装扮,尤其陈不凡变化极大,不仔细瞧,都不一定能认得出来。

没办法,谁让他是尚武界最出风头的。

又是医武双圣的亲传弟子,还是反地魔堂的盟主。

手下的江湖人士达到了三十万。

如此大的规模,在尚武界前所未有。

在一些人眼中,完全可以与风云殿一争雌雄,一较高下。

最关键的是,地魔堂和他是死对头。

相信他的画像,四大基地都有。

不乔装一下,难免被认的出来。

现在的陈不凡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土!

就是一个庄稼汉,粗布麻衣,脸色黢黑,还微微有些驼背。

澹台皓月就是一介村妇,不过纵然穿的不咋滴,依旧难以挡住她的美。

清秀,简单,干净,利落。

“夫人呐,我们坐那边吧。”陈不凡指了指一个角落。

不易距离他们太近。

两人进屋,引起了五人注意,也只是匆匆一眼。

“两位想吃点什么啊。”

“家里的钱我夫人管,你问她吧。”陈不凡憨实一笑。

澹台皓月捋了捋耳后发丝,“少花点,庄稼人赚点钱不容易,我说不来,非拽着到外面吃,嫌弃我做的饭不好吃?”

两人纯纯的即兴发挥,没有经过排练。

“夫人,为夫心疼你嘛,跟着我这些年吃苦受累没享啥福,一年到头省吃俭用。”

“我就想带你下下馆子,尝尝外面的味道如何。”

澹台皓月暖心一笑,“好!咱就弄两个小炒即可,以后留着点钱还得过日子呢。”

这才是大多家庭的写照。

也是正经过日子最基本的做法。

能省则省。

人呐,容易被外界所迷惑,挥金如土,纸醉金迷,真正能过那种生活的有几个?

努力可以,不要做梦。

不管男女,都有一夜暴富的想法,可现实吗?

嫌弃自家娘们,膈应自己爷们,总觉得离开会找到更好的。

实则不脚踏实地,绝大多数都会栽个大跟头。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如今年代什么都是虚的。

眼见也不一定为真。

稳下心来,摆正自己,看清虚幻,才能让家越来越好。

”行!掌柜的,听我婆娘的!”陈不凡溺爱道。

“好嘞。”

“给我家男人打二两小酒,不用太好,能喝就行,辣乎的解解乏。”

瞧瞧这话说的多淳朴。

基本没啥破绽。

符合两人当前身份。

“稍等,马上。”

这边吩咐完,那边开始上菜了。

“来吧,一人少喝点,就这一壶酒,喝完拉倒,不许多喝耽误了事。”女子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上。

“好,我们听长老的。”

“来!”

“先喝一口。”

“吃!”

不过一刻钟,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地魔堂的几人似乎中毒了,五个人趴在了桌子上。

陈不凡懵了。

小爷没下毒啊,怎么回事?

天地良心,真的啥也没干。

好端端的为何?

他们都是地魔堂有地位之人,修为肯定不弱,一壶小小的白酒岂能喝醉?

还是说……酒馆有问题,是家黑店?

陈不凡随之又否决了。

自己桌上的酒菜绝对没问题,陈不凡用银针都测试过了。

就在想不通之际,五人之中的女子挺直腰杆,坐了起来,眼眸清澈,哪有半点迷糊之意。

“潘永宁?”

“东风烈?”

女子一一喊了名字,四人均无动静,趴在桌上像一头死猪,不带哼哧一句。

接下来的动作让陈不凡心惊不已。

“嗤!”

女子在怀中拿出一把匕首,抹了其余四个人的脖子。

手脚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哎呀!”

“妈呀,杀人了。”

酒馆内,那一桌客人吓得怪叫,慌忙跑出酒馆。

掌柜的哪见过此等阵仗,双腿弯曲,瘫软在地。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希望各位心中有点数,别为自己惹出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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