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草自不会承认,“这是我老家的中医大夫开的药方,现在来这边走亲戚没有带够量,所以就近抓药。”

中年男人恍然,“原来如此,不过,从这副保胎药就能看出来,你家亲人的怀象可不怎么好,另外一副,你家亲人可是受的外伤,怎么不直接送医院?”

梁草脸不红心不跳地道:“我们家的人比较信任中医。”

中年男人像是找到了知音,服务态度也好了起来,“小丫头,这是我方家祖传的店,我叫方菖蒲,这是我女儿方荷,正在上中医学院。”

梁草一阵无语,不愧是开中医馆的,连名字都是往药材名称上取,礼貌喊了人,方菖蒲乐呵呵地将两包药打包好。

“这都是三天的用量,如果再需要的话,就得再次把脉改单方了,到时直接将人带过来。”

“方医师,我知道啦,我会转告家里的大人。”

“两副药总共113元,就收你110元好啦。”

梁草指了指后面的药罐,“再要两个陶罐。”

方荷指了指上下两排,介绍道:“小妹妹,药煲有两种,现在有的人煲药,没时间看火,都用电煲,你要哪种?”

“两种分别是什么价格?”

“一般的陶罐8元,用电的要48元一个。”

“还是来两个8元的吧。”

她现在手上并不富裕,她看到二舅妈炒菜时可以两边开火,正好两幅药一起煲,看火也方便。

方荷各用了两张旧报纸将陶罐包好,又用塑料袋将六包药装了起来,笑眯眯地道:“小妹妹,你可拿好了,千万别摔了,容易碎。”

梁草转身离开,方荷这才看清梁草走路一跛一跛的,有些怜悯地看着她的背景,走过几家店铺,一家服装店在大门口旁边挂了一排衣服,写着:清仓处理。

梁草走过去一看,正好有适合左良穿的,于是买了两套短的,反正这里的人夏天都这么穿,她也看习惯了。

刚开始还真不习惯,特别是农村的小屁孩,光着身子在水塘里玩水,露出小屁股的人太多啦,她也是看了几天才习惯。

昨天晚上去逛街,发现一些大姑娘小媳妇,穿得比农村人还露,雪白的前峰都若有若现,下摆的位置都在膝盖之上。

这一切的一切真是亮瞎了本老祖的眼,真是跟合欢宗的修士有得一拼,见多了也就正常了,现在就算给男人买衣物,也没有其他想法了,给了钱,淡定地离开了。

梁草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的说话声,正是田东喜在说话,“左大哥,这道题怎么解啊?”

田东喜读书成绩并不怎么好,因此,很不喜欢做作业,又不好意思问同年级的田东莉,更不敢问二叔和二婶,那多没有面子啊。

对于今天突然冒出来的大哥哥,反正不熟,不知底细,就算现在没面子,反正他到时候一走,也不会有人知道,一看他就不是这种碎嘴的人。

看到左良醒来了,立即就将昨天不会的题拿出来问他,三年级的题目自然难不住左良,很有耐心地教田东喜如何解答,顺便也教导田东莉。

梁草开门进去,田东喜立即奔了过去,“小草,你去哪儿了?”

“他身上有伤,我给他抓药去了。”

“哦,那你忙吧,我问他作业的事情,对了,你的作业也没有写吧?要不要我帮你写?”

三年级的题目她做不出来,但是一年级的题目她还是会的,梁草才不要做这么幼稚的题目,直接拒绝了,让她们自个继续做作业。

走到厨房,将两个陶罐洗了又洗,打开两包药,直接开火煲上了,待水开了之后,又改成了温火慢慢煲着。

厨房被梁草弄得呯呯响,没办法,这些鸡肉用一般的菜刀太难砍断了,搞好鸡肉,把带来的草菇泡了一些准备着。

梁草对现代的工具也很是好奇,好在她过目不忘,看二舅妈用过,因此,也会下米打火之类的。

打开米缸,发现里面并没有多少米,舀出六个人的用量,淘米,洗米,按下开关煮了起来。

当这些东西都准备好的时候,田志勇和顾怡清正好回来了,一开门就闻到了浓浓的药味,顾怡清疑惑地问道:“家里怎么这么大药味?”

田志勇怀疑地回道:“是别人家飘来的吧?”

抬眼一看,家里的沙发上怎么侧躺着一个俊美的少年?两人有些怀疑进错了家门,用眼神询问田东莉是怎么回事。

“爸,妈,这是小草的朋友,他受伤了,小草正在给他煲药。”

田志勇责怪道:“这个小丫头,人生病了不送去医院,自己折腾个啥?”

顾怡清也没有想到,家里意外来了客人,连忙将上班的小包放下,温和地朝左良问道:“小兄弟,你伤哪了?要不要去医院?”

左良有些不好意思,在正主没在家的时候,冒然就住进来了,这种没有修养的事情竟然是他干出来的。

红着脸喊了人,“叔叔,婶子,我叫左良,是小草妹妹救了我,我身上没钱,身份证也丢了。”

言外之意,是要在这住下了,如果是大人,田志勇早就将人赶出去了,可对方只是个十二岁的少年,自然宽容些,“你家大人呢?有电话吗?我们可以帮你叫他们过来,或者将你送过去?”

左良吞吐,支吾起来,“我是外地来这探亲的,东西都丢了。”

田志勇还想再问,梁草打开厨房的门走了出来,“二舅,就让他先住着吧,等他回去了再还钱,菜我已经洗好,药也煲好了,麻烦二舅去炒菜吧。”

田志勇只好去了厨房,顾怡清也跟着进了厨房,发现有两碗药,顾怡清大声朝梁草问道:“小草,这里怎么有两碗药啊?”

“舅妈,一碗是你的,你的胎气不足,这是给你保胎用的。”

“小草,医生又没有给我把脉,你找谁开的药啊?”

“舅妈,你放心喝就是,我不会害你的。”

有了绘画之事,两人也就没有多纠结了,左良看这一家人,总觉得怪怪的,好像什么事情那个小丫头都能做主。

晚上,吃饭的时候,也特别疼她,大鸡腿最先夹给她,第二个才是他这个客人,接着才分另外两个小丫头。

六个人,只有一大锅鸡汤,一个青瓜炒肉,一个青菜,左良身上不舒服,只是喝了碗汤,外加一个大鸡腿。

其他几人却吃得津津有味,桌上的菜一扫而空,田东莉勤快地去洗碗,生活平淡而真实。

梁草拿出两套短衣,料子真不怎样,更别谈款式啦,“两套先换着,你那套还是收起来吧。”

他那套一看就是名牌,在这里穿太显眼,而且他又长得帅,左良自然也明白,被田志勇背着进了浴室洗漱了一番。

田志勇有些担忧地问道:“小草,瞧着他伤得挺重的,真不用去医院?”

梁草眼神都没有离开书本,从容地回道:“如果你见到他只剩下一口气的时候就不会怀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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