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贵轻哼一声:“谁说一定要偷什么大件的东西,恐怕就算是曾师掉落的一根头发丝,在薛郁山手中也能发挥出作用!”
“曲宗主,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又不是在为薛郁山说话。”叶雄不满道,
“只是麻巫寨的人能不惹就不惹,我不也是为了大家着想吗?”
他伸手指向宁天琅:“就凭这个小子的一句话,你们就真相信是薛郁山动的手了?
那他为什么当天没有直接对曾师下手,反而还等了这么多天?他薛郁山动手难道还要挑个好日子吗?”
听到这话,曲贵也不做声了。
毕竟直到现在他也不愿意相信宁天琅真是什么神医。
相比于一个连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还是叶雄这个一派之主说的话更加有力度。
就在这时,玉蝶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道:
“对了,那薛营还和我说过,所下的诅咒力度越强,所花费的时间就越长!
他说当时麻巫寨两个地级中段的长老因地位相争,准备决一死战。
那两个人分别把自己关在房门中各自施展诅咒之术,足足互相诅咒了半个月,最后才以其中一人重伤而告终!
只因重伤的那个长老想要诅咒的再狠一点,打算一举要了对方的命,却是没想到对方只积蓄了十五天的诅咒之力就直接动手了。
最后,那名长老因为受伤过重,连床都下不来了,还是被对手一刀毙了名。”
闻言,宁天琅顿时恍然道:“怪不得薛郁山今日才动手,看来他也忌惮曾师的实力,一直等到诅咒之力积蓄足够才动的手。”
这时,坐在沙发上的一个中年男人疑惑道:
“既然这样的话,那为什么薛郁山不再等上两天,等到诅咒之术能直接杀死曾师再动手?
如今曾师只是受伤,难道他就不担心有人能够将曾师的伤势治好,之后曾师再去找他报仇吗?”
另一个宗主若有所思道:“恐怕那薛郁山是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以为这样就足以杀死曾师了。”
“有道理。”曲贵点头道,“若不是曾师的暗劲太柔和,以他天级强者的实力,恐怕也不会伤得如此重。
那薛郁山在麻巫寨无敌惯了,还真是不把天级强者放在眼里!”
其他人也附和道:“等到一会儿晁神医到了,把曾师治好以后,我看那薛郁山还不得夹着尾巴跑回麻巫寨!”
宁天琅没有说话,但他也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薛郁山应该也是考虑到了曾长彦的暗劲太温和,所以才更加有自信。
再加上薛郁山的儿子丧命在曾长彦面前,对方如果确认能够杀死曾长彦了,那必定没有耐心再多等两天。
杀子之仇何其难忍,他能忍耐这么多天,已经算是极有忍耐力了。
宁天琅看向玉蝶:“还有其他信息吗?”
“没有了。”玉蝶摇摇头,“毕竟我非常不喜欢薛营,更不愿意听他废话。”
宁天琅微微皱起眉头。
如果只有这些信息的话,他只能确定薛郁山是通过某种介质,花费了几日给曾长彦下诅咒而已。
蓦地,他忽然精神一振。
如果说是通过某种介质,让诅咒之力侵入曾长彦身体的话,那就一定有一个源头。
所有的诅咒之力都是通过那一个源头,进入曾长彦身体的。
只要找到那个源头,就能够顺藤摸瓜,用驱除毒素的方法将诅咒之力逼出来。
宁天琅才刚刚想到这一点,旁边叶雄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是晁神医到了!”
叶雄兴奋的说了一句,就直接出去接人了。
见状,宁天琅便没有立刻上前医治。
他知道这些人都不信他,而且那晁神医又到了,保证不会让他给曾长彦施针。
与其和这些人做无谓的争执,还不如让他们彻底绝望以后,再动手也不迟。
不一会儿,叶雄便一脸讨好的将晁神医请了进来。
这位晁神医看年纪也和曾长彦差不多大了,但步履却是非常矫健,完全不像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