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再动只会痛得更厉害。”到底是心疼,项羽见她如此,语气不自觉的放柔了,怕压坏她,便单手撑起了身子。欲望还深埋在她的体内,肿胀难忍。
“在你的心里我就是种人吗?”林虞神色黯淡,被记者的犀利问题逼问时她不觉得委屈,被网友谩骂攻讦的时候她不觉得委屈,但是面对项羽的质疑,她感到委屈的无可复加。
身体被粗暴对待的疼痛远远抵不过心里的苦涩,这个世界上,如果连他都不再信任自己,那么如此拼命有什么意义?
两个人以赤裸的姿态两两相对,项羽用手去碰触她的皮肤,林虞偏过脸躲避,心里到底还是失望了。
“对不起”先低头的是项羽,他是气昏了头,不顾她的感受就去发泄自己的欲望,理智回潮的那一刻,心里的难受绝不亚于林虞。
小心翼翼的离开她身体,翻身下床,不着丝缕的坐在床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林虞以后背面对他,家里已经通了暖气,但毕竟是寒冬腊月,依然是冷,项羽拿了毯子盖在她的身上,林虞缩了缩身子,愿意他的手碰到自己的身子。
“我看到你和那个男人喝了交杯酒。”
“只是一杯酒而已,用得着这么上纲上线吗?”
原本就累急了,林虞根本没有心情跟去他解释,这是在顾盼的强烈要求下不得以之举。
“晚上的时候,公司的同事,一起聚餐,就在你们隔壁的包间,中途有人起哄要我跟梁笑音喝交杯酒。这酒对现在人来说可能只是酒桌上一个玩笑的方式,但对我来说合卺酒一生只能一次,此后生死相依,恩爱两不疑。”
林虞听了过这句,翻过身来看他,她实在是疼得厉害坐不起来,只双手抱紧了胸前的毯子,以躺卧的姿势看昏黄台灯下他些许落寞的表情。
项羽的睫毛很长,从她那个角度看过去,阴影投在脸上遮住了眼睛,乍一瞥见他温存柔软的一面,林虞的心就硬不下来了,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克星吧。
“你没有跟梁笑音喝,回头却看见我跟赵康永在喝,所以才那么生气?”
项羽点头,算是默认。
“你有话为什么不直接说,要以这样的方式,你觉得我有几条命够你折腾。”林虞又是无奈又是心酸,也不知dào
她说过多少次不要冲动了,但他好似从来不往心里去。
听了这话,项羽的头更低了,默默的坐在床边,就像是犯了错的孩子等待家长的训斥。
“你还疼吗?”他歉疚的问,想去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林虞紧并双腿不让他看伤处,一记粉拳打在他身上,不轻不重就像挠痒痒一般,她低声骂道:“真是混蛋。”
“那你还要这个混蛋吗?”察觉出她的口气松弛下来,项羽凑到她的面前,呼出的热气喷薄在她纤白的脖颈上。
林虞双手缠上他的脖子,慢慢收紧,完全卡在了上面,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再有一次,就不要了。”
项羽凑上去亲亲她的脸,为了避免压到她,他的双手撑在床上,身子保持着俯卧撑的姿态。
身体里的欲望还未完全褪去,但是碍于她的伤不敢再胡来,乖乖去客厅拿了药回来要给她涂。
林虞看着他手里的管状药膏誓死不从,但最终被他的低声软语打败,分开双腿,任由他的粘药膏的手指,小心翼翼的触碰身体最娇软之处。
紧绷着的身子感受到药膏的那一瞬间,快感也铺天盖地的将她的理智席卷,带了薄荷成分的药膏,冰冰凉凉,稍稍的气流涌动便觉得冰凉透出,偏偏**滚烫的厉害。
林虞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就像是含着冰块行走在火山上,冰火两重天。
她紧咬着嘴唇,去看项羽的动作,比起她身子的敏感反应,他的表情严肃认真,好似在进行一项神圣的仪式一般。
那一刻,林虞觉得心里湿漉漉的,再多的委屈也都化解在此刻的温存里。
待项羽上完了药,拥着她的身子躺在被窝里,林虞盯着他看了半晌,问:“你方才是说,你们那个时候一生只能喝一次合卺酒?”
“是”
“骗人,电视上都演了,那个时候男人可以坐拥三美,享尽齐人之福。”林虞嘟了嘟嘴,对他的话表示怀疑,爱是自私的,恋人之间应倾心相待,怎能周旋在数人之间,论起旧时习俗,她最接受不了的就是男人可以三妻四妾这一条。
“正妻只有一个,合卺酒也只会喝一次。妾氏的地位并不高。”
“凭什么地位不高,人人生来平等,男尊女卑就是妨碍文明发展的第一要因。你现在要是回到原本的朝代,会纳妾吗?”林虞就是看不惯他这么堂而皇之的大谈封建弊病,“家有悍妇,我哪里敢?”项羽举手告饶,这答案真是气人,明明是在表忠心却非要兼带揶揄。
她故yì
使坏,把方才一直放在被子外面有些冰凉的小手一个劲儿的往他怀里塞,嘴里还恐xià
着:“你说谁是悍妇,嗯?”
“哪有,我明明说的是贤妻。”
听到这话,她才停止嬉闹,满yì
的点点头,想把手从他温热的怀中收回来,还未有动作,就被项羽的大手按住,轻轻握着,往他的胸口上带。
“太冰了,就放在这儿暖着。”他说的理所当然。
掌心贴着结实的胸膛,能感受到他心脏每一次有力的跳动,她的心比手暖的更早。
第二天一大早,林虞是被身体的异动弄醒的,朦朦胧胧的睁开眼一看,项羽正表情严肃的扒着她的双腿,往私密处探看,这样香艳的场景,一下子让林虞清醒过来,她连忙并上腿,腾地一下坐了起来。
大清早的乱发什么情?正想吐槽一番,就听项羽略带歉疚的声音:“好的差不多了。”
原来是还在为昨日不慎伤了她的事耿耿于怀,伤在她身上,却是疼在他心里,明明该委屈的人是她,但看他这副模样,却如何也忍心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