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她也没有立kè
答yīng
,只跟如姐说再考lǜ
一下,把附了报名表的宣传单装进了手提包。
“海棠,你要走我不拦着,但是听好了,这个地方一旦离开,再回来就没那么容易回来了。以后的路,擦亮眼睛好好走,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千万不要跟错人。”
“谢谢,谢谢如姐。”林虞衷心致谢,如姐的对她要离开这件事的处理态度出乎了她意料,她没想到对方这么容易就把自己放走了。
毕竟培养一个台柱子不容易,一旦走了,对于夜总会来说一个不小的损失,如姐肯放人,真是给够了面子,做足了人情。
“对了,你跟从欣要好,知dào
那丫头去哪儿了吗?”
“她前几天来跟我道别,说是要去外地一段时间,具体是哪儿也没说,从那之后就没有消息了。怎么,她连假都没请?”
林虞一下子明白过来,她无意听到的如姐和程霄的对话,里面谈到的那个人应该就是罗欣。
如姐因为罗欣和程霄争执起来?千头万绪,她完全理不明白。
“她是自由惯了,越来越管不了了,没什么事儿,就是很长日子没见到她了。”
如姐解释,不预再将话题继xù
下去,林虞虽然好奇但也没有继xù
追问,两人又聊了几句,她便告辞离开。
事情顺利的让林虞有点受宠若惊,从钻石天堂出来,她回身张望了一下那个金子招牌,“钻石天堂”那四个大字在日光下反射着莹莹的光,一晃神,竟然有三年多的时间了。
第一次走进去的时候,是因为林航彦无法还上的赌债,对方追着要砍掉他的左手,她只能寻求快速赚钱的地方。
不过是几千块钱,现在想来不算是大数目,那个时候却险些将她逼入绝境。
现在,习惯了晚上上班,习惯了日日练舞,她周旋于形形色色的人物之间,几乎快要打消了离开的念头,直到项羽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这个男人被她定义为上天的馈赠,是福是祸她都认了,以后的日子是苦是甜,她都自己担着。
生活是一条奔流不息的长河,她顺着水流的方向不能回头。
**来到林航彦住的小屋,不知dào
多久没有人打扫过了,一开门,霉意就扑面而来。
桌子上残留的泡面桶已经发霉变绿,散发着恶臭,电视剧上落了浮灰,储物柜里什么吃的东西都没有,看来已经林航彦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回来了。
林虞捏着鼻子清理了垃圾,又挨个房间转了转,把林航彦的脏衣服捡出来堆了满满一大盆,扭了扭水龙头,一滴水都没有。
她摇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是拖欠费用,被掐了水电。
这个父亲呀,这么大年纪了一点谱都没有,还时不时的让人为他担心。
这个小屋还是他们最初逃债来S市的时候租下的房子,选择来S市,林虞是有私心的,那时候她已经和江横秋在一起,而江横秋正在S大念书。
久别重逢的少时恋人,改过自新的赌徒父亲,最初的时候,她过了一段安稳的日子,可不消一年,林航彦毒瘾又犯,被逃债的人追着要剁手。
表面柔弱的林虞内心刚烈倔强,她不愿让江横秋知dào
自己有一个嗜赌成瘾的父亲,一个人承shòu着所有的压力,不得已进钻石天堂当了舞女。
那是来钱快的工作,每天跳完就能拿到钱,加上客人给的小费,收入很是可观,每天下班都很晚,她不想林航彦担心,便找了房子搬出来独立居住。
瞒着江横秋不敢让他知dào
自己在夜总会跳舞的事情,但是纸终究是抱不住火,尤其是江横秋生性多疑,很快他就知dào
了她在钻石天堂工作的事情。
冷战之后又是如胶似漆,年少的爱恋没有那么容易说断就断,一个人的小窝成了两个人的爱巢,那是一段甜蜜温情的日子,直到江横秋的父亲知dào
了林虞的工作,勃然大怒气急住院。
她等着医院外面,却等来了江横秋的分手和陆芸芸的白眼,原来感情早就有了裂缝,她却浑然不觉。
思绪飘得太漫无边际,林虞收了神,刹了闸,把一大盆的脏衣服放在卫生间,掏出湿巾擦了擦手,整个人的情绪变得焦躁不安。
到底去了哪里?
林航彦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她不得不担心起他的安全,出去躲债还好,万一是欠人赌债遭了毒手……
林虞已经是一身冷汗,不敢往深里想,她掏出笔和纸在桌上留了一张便条,写的是新家的住址以及叮嘱林航彦看到纸条马上跟她联系。
也许是林航彦的屋子太多脏乱幽闭,当林虞推开在她和项羽的家的家门时,百感交集的几乎要落下眼泪来。
屋子布置简洁,平淡中透着温馨,这是她内心最向往的宁静栖身之所。
有着大片落地玻璃的南向的客厅,视线一览无余,她顺着看出去,心情也开阔了许多。
项羽回来的时候,林虞已经把饭菜准bèi
好了,两菜一汤,简单可口,两个人吃完了饭,依偎在沙发上看电视。
林虞觉得,这个愿意陪着她看狗血的三俗肥皂剧的男人,真是好的没话说,当然,他要是不在看电视的时候偷腥揩油干扰她,就更好了。
正想着,项羽的手就顺着她的衣服下摆滑了进去,“别闹,正演到精彩时候呢。”林虞轻轻拍了下他还想往里摸的手,含嗔带怒的“斥责”。
项羽悻悻的收回了手,又把脸往她肩窝上凑,神情温和,语气轻柔:“阿虞,书上说吃了饭应该运动一下。”
“哦,那你去洗衣服运动吧。”
项羽冷哼了一声,又不甘心的说:“这电视剧没什么意思。”他长臂一展,搭上了林虞肩头,“我们不如自己演一个。”
噗……
林虞差点笑喷出来,这样的说辞,也真亏他想的出来,这厮是不是白天的工作太清闲,太不费精力,所以满脑子都是少儿不宜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