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无忧听后,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又问道:“钟施主祖辈既然是本地人,那么可曾听闻村子有什么蹊跷地方吗?”

“唉。”沈清叹息了一声,摇摇头,道:“祖父身负绝症,说完此事,便已归西,只是告诫我们后人莫要再回风纱镇,在下修行日久,勉强有自保之力,便归祖地一览,以尽子孙之孝。”

不说陈夕阳,就连无忧和尚都感觉有些无语了,昨天他们也在场,眼前这个青年还一副‘采花贼’作风依旧历历在目,今天就一副贤子孝孙的模样。

“大家怎么都不说话了?”沈清左顾右看,突然感觉气氛有些沉闷,不过随即就想到尴尬之处。他轻轻咳嗽一声,露出一个堪为银荡的笑容,他的神态又似乎变回昨天那个调戏宗主夫人的采花贼,当即就让桌上的几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并产生强烈不好的预感。

沈清回道:“祖父仙逝之后,钟某便是孤独之人,并且从小缺少了女性关怀,并不是生性好色。”

他用一种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语气,响亮地把这话说了出来。

李夕阳和无尚宗几位和尚当场就惊了,当个采花贼还能这么明亮堂皇说自己不是好涩?

不过这都不是重要的,谁没有还有几个秘密,就像昨天无忧张开口就来嘲讽天剑门的门主,为的就是掩人耳目,行走玄真多年,那些口无遮掩的家伙,十之有九是一些自吹自擂的家伙,不值一提,反而是真正的高手往往多是沉默不语,籍籍无名。

话至此处,众人也不纠结各自的身份,说白了,他们这些不用剑的,根本就不是为了什么论剑会,又怎会有兴趣观看?无忧和尚不是没和其他人交流过,但是多数是不愿共享自己的信息。至于这位名为钟清的青年,虽然无忧不是很了解他,但至少这人是愿意跟他们一起的。

在镇上进行搜索工作,除了面对这论剑会背后举办方,还有面对‘神卫’,单独行动显然非常不妥,一旦遇上突发情况,就如钟清昨晚的那种,若是没能及时反应过来就会十分危险。

时近中午,众人不约而同对上电波,打算先去传闻中让风纱镇变成西风墟的罪魁祸首马家,所在的大宅,看看能不能通过遗留一些蛛丝马迹发迹一下。

一行人走出了客栈,这帮人本来就不是各个剑客重视对象,并没有引起太多人注意,只有少数人认出了陈夕阳和沈清,但这些人也只是与身边人拉扯几句,他们可是巴不得这几个家伙走远的。

他们几乎快速前行二十多分钟左右,便来到镇子最北的边缘。

“按照虚相师叔的话来说,这座宅子,是建立在一片湖水旁边。但这么多年过去,不知道地形有没有变化。”无忧略有担忧说了一下,眼瞅这附近除了几片荒废的农田,还有田边坍塌的农舍,唯有一堆发黑的木头和枯黄的杂草,偶尔会窜出一两只不知名的小型灵兽。

“我们是不是走错方向了。”陈夕阳停下了脚步,有些狐疑地问道。

“不应该啊。”无忧和尚挠了一下光秃秃的脑袋,道:“这村子三面环山,其他东方和南方你们也看到了,那山脚下就几乎贴在我们附近了,根本不可能有湖泊,所以只有这唯一一个方向了,况且离山边还有一段距离,我们不如到那边去看看情况。”

陈夕阳思虑了片刻便点了点头,虽然这情况是没有眉头,但眼下既然走到这,也没有理由原路返回,无论是体能还是时间,对于几个后天之境来说,别说再走二十分钟,再走上一天都不会有什么感觉。

大概走了十分钟,沈清忽然停下了脚步,道;“应该是这里没错了。”

他们全然停住脚步转头,无忧问道:“钟施主是发现了什么吗?”

“你没看到吗?来到这里,一路上,没有任何灵兽的活动过痕迹,就连天上飞下也没露过。事实上,就连真元也越来越淡薄了。”沈清停顿了一下,皱眉道:“我们好像走进了一个阵法之中!”

经沈清一提醒,众人才发现不对劲。陈夕阳倒也沉着,想了几秒,接道:“难不成马家大宅就在附近,只是被隐藏了?”

“有可能。”无忧和尚紧接着道,“虚相师叔曾讲此处有人遮蔽了天机,外人若不进来,是无法察觉里面的情况的。”

大伙互相看了一眼,皆是看到对方眼中无可奈何。毕竟阵法这种东西,需要高深阵法师找到阵眼才能破解,眼下荒芜一片,一点有特征的东西都没有,更别说找到阵眼了。

“看来还是只能去这个论剑会碰碰运气了。”

在回来路途中,沈清不禁略有些好奇,道:“天道,你说我们之前遇到那个魂体是幽海的秘术,能跟我说说当时幽海是怎么覆灭的吗?”

一向沉默的天道说道:“大约一百年前,中州以太初仙门,长天宫等正派对四大魔教进行驱除行动,作为在四大魔教最弱的幽海,自然是先拿来开刀。”

沈清突然道,“我能问一句,这场乱斗之中,哪个魔教战场最为激烈?”

天道回道:“要论最激烈,肯定是黄泉魔教的战场了,黄泉魔教巅峰战力虽不如长恨与绝情,但是其教派总有一百零八个分部,每个分部都互相独立,涉及范围之大,囊括中州,南海,黎夏,九丘四个区域,原本东曲亦有黄泉分布,但是东曲天剑庭乃是最为霸道的宗门,并且一些身负剑势这种对万物克制的剑道高手,所以并没有翻起多少风浪。”

“而实力最强的莫过于绝情何长恨,他们修炼都是来自三千大道仙域道术,非同寻常,但他们却宁愿舍弃俗世一切,也不愿交战。所谓四大魔教歼灭战,其实很多大部分都是清理黄泉魔教的分部。”

“那既然这样,天剑庭为何没有派人出去参与剿灭黄泉呢,他们不是也有领悟大势的人吗?”沈清感觉到黄泉歼灭这么难的话,为何好像并没有听到天剑庭的人出手。

“那是因为那时候天剑庭在内斗,并且进行了封山。”天道若无其事地说道。

“好吧。”

……

下午时分,黑炎起,一群身影交错的人影从中走出。

人群中的沈清冷笑一声,果不出自己所料,这股气息他已经遇到过,他重新和白姬碰面的时候,便是被带有着一股黑炎一样的气息的人追杀,当时白姬被他劫持了,若不是自己不顾一切,没有被他拿捏住,否则还真是危险了。

为首的人身穿一身锦袍,面容棱角分明,眉如剑锋,约二十五岁上下,身负一把玄铁宝剑,只见他平静地念道:“先自我介绍一下,吾乃今次西风论剑会举办者,叶晨,我相信在座各位显然已经收到我们举办论剑会邀请函,就算是没收到的,但来到此处便都是贵客,仍可观战我黎夏顶尖剑道高手之间对决。今次论剑会有两个目的一是提供力剑的影响力,二是选出一名黎夏最强的剑道高手,所以我会为大家准备相当多的表演舞台。同时最终得胜者将会得到一次许愿的机会,这个许愿就是字面上许愿,我可以现在就告诉你们,这个许愿是只要你讲得出口,便都能实现,包括……”

叶晨说到这便忽然间顿住。

“摁?”就在这时,他腰间的玄铁宝剑……在刀鞘中轻轻颤动了一下啊。

就这么简单动作,突然,所有人全身不由自主紧绷了起来。

哐当!

明亮剑光如潮水般朝着众人涌来,霎时间,大部分人都只觉得头晕目眩。

“这是?”

“这是剑势!”

沈清和天道也与其他人紧绷着脸,倒不是他俩有多少惊骇,而是,他们怕若是不绷住,会让自己一小子忍不住笑出声。

“哈哈哈哈。”而天道中终究没有忍住,放肆大笑起来,身为灵体,本应该惧怕天地大势,却没想到游离其中,不得伤害,甚至还有些惬意。

这是哪里来的势,充其量只是一个高明一点障眼法,甚至连当初沈清找的那位男歌手彭基清都不如,想到此处,他也没有心思去期待这论剑会到底能搞出什么花样。

但是其他人都没有见过真正剑势,确实是鲜有人知道,只见他们眼光皆是充斥着向往。

确实,无论是否心系剑道,剑势是所有剑者终究追求,一朝领悟,便可蛟化真龙,从此天地任我闯!

但依旧有理性的人问道:“能否告诉我们,那能‘许愿’剑势到底是何物?

剑势乃是天地大势之一,唯有自身领悟,从未听过可以外力引入,哪怕是一名拥有极致剑势的高手,恐怕也只能为其点化一两句,能不能悟到仍要看自身,所以叶晨这一番说辞,未免让人觉得有点不切实际。

但是他露的一两手,又正是属于剑势描述的效果,令人难以置信。

叶晨却是神秘一笑,似早知这种情况,有道是:“不瞒各位,在下并不是修力剑的,只不过是碰巧遇到‘许愿’的存在,随口一句,便真是成功,本想再次尝试,却是全然没有效果,只能含恨作退,若在下早知如果,便也不会许愿领悟剑势,幸好这剑势算是天地至强至横的存在之一,在下转修也未算吃亏。当然,各位不相信不重要,在下已说,这论剑会旨在乃是挑选出黎夏最强的剑道高手,这只是个彩头,是真是假倒是便知!”

言归正传,先是说讲论剑为主。

“钟清小哥,看来这场比赛我是不得不参加了。”陈夕阳叹息一口气,缓缓道。却是良久没有人回应,他转头看向后方,双眼浮现少许疑惑,又向无忧问道:“你看到钟清小哥了吗?”

“钟施主?”无忧听到后,也是左右看了一眼,哪还有什么沈清的身影,大惊道:“不对啊,我刚才还在跟他聊天,怎么转眼间就不见了。”

“这个狡猾的家伙!”无忧显然也看出了,这个钟清显然有什么东西没跟他说。

“他的身法未免也太高明了,贫僧居然没有任何动静察觉到。”

“无忧大师,看来就能依靠我们自己了。”陈夕阳决定不再想沈清,坚定跟他说道。

“陈施主。”无忧沉吟了片刻,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道:“无论那许愿是真是假,贫僧算是豁出去了,定会助陈施主夺得头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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