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大部分人都就位,高台上出现了一名春风得意的青年,容貌俊俏,与宋子文颇有几分相像,但身上文人气息却浓了不少,沈清如是想道。
与此同时,宋子文一脸灰色站在高台后方边缘,不知在想些什么,沈清为他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年轻人啊。
沈清无意是听他讲些什么,他一直在想苏枫的死因,可惜无济于事,自己目前实力太弱了,还是要抓紧提升自己修为。
直到女方登台,众人爆发出阵阵呼唤声,热闹喧哗,才打破了他的胡思乱想。
就在这时,沈清敏感神魂扑捉到一丝空气中波动。
不一会——
嘚嗒嘚嗒……
嘚嗒嘚嗒……
马蹄声越来越近,府外的欢呼声伴随着马蹄声靠近,变成惊叫,而很快又变成了惨叫。
异动非常快的从领地边传到宋家的庭院。
沈清与众人纷纷看向门外。
一排排的桌椅被掀起,有几个来不及闪躲的来客被飞过来的桌子砸中,发出一阵阵惨叫。
而造成这一切的作俑者,是一位骑在浑身乌黑的壮马,背负着绿色荧光大刀,身穿黑甲的男人,在场有见识的修士,一眼就看出那把散发着绿光的大刀是一把价值不菲的灵器,寻常铁器根本无法与之阻挡。
他身后可以看到还有许多与他一样身穿黑甲,骑着黑马的人。
而且他们通通散发着不亚于练气镜气息,为首男人更是已经踏入脱凡,沈清剑心察觉到一行人修为,不由有些震惊。
饶是一众见多识广的蓝湖学府学员,也未见过这样大场面,更不如说那些凡人和练气镜不到修士,他们只觉得自己身上有一股窒息般的压迫。
“黑甲!”一声惊呼从人群中发出,只是却没有人敢应答,为首黑甲男子,翻身下马,迈着脚步朝向庭院中间走去。
大周算的上黎夏域数一数二的王朝,如此广袤的地方,宗门林立,没有一点手段怎么可能?
眼下这一支黑甲军,还只是大周最低战力,传闻往上还有白甲,银甲,金甲军。
而黑金虽然是最低,却是最著名的!..
为首男子脱下自己黑盔,露出一张稍有岁月的脸庞。
“早就听闻宋家家大业大,今日不看果真名不虚传,这一桌也好得好几十辆银钱,摆上几万桌,饶是康王殿下也没这等豪气啊”男子幽幽地说道。
“康王?”沈清听到名字,微微皱了一下眉,这才过了多久,苏枫不过昨天才出意外,今天就有军队赶到这里,并精准到宋家,这等手段,恐怕整个蓝湖都有康王视线。
“相武大人,不知宋家犯了何事,能让康王派您等大驾光临宋家”一位身形略微发福,穿着锦绣长跑的中年男子不重不轻地问道,丝毫没有感到压迫感。
“你是何人”男子问道。
“在下为宋家现任家主,宋航慈”中年男子回道。
“听闻宋家长子宋子言那是文曲星下凡,早早被青阳书院看重,又被太子殿下接见过,只可惜你二子宋子文不成气候,青阳学府是去不成了,反而大周的天牢你们可以去一趟了。”
“你说什么?我宋家何时得罪过康王殿下”c有点愠怒地说道。
被提到的宋子言脸色难看,但接触到自己未婚妻微微颤抖的身躯,他不得不紧紧握着她的手。
“你问你家后代,昨日之下谁与一名公子进行了冲突”黑甲男子也不急解开身上长刀,重重插进浑厚的石砖里,,随手抽过一张椅子坐下。
“谁”宋航慈转头问道。
“我”宋子文沉眸应道。
“苏枫持强凌弱,我只杀了他仆从,以示警告,难不成康王殿下为了这个想找我宋家麻烦”宋子文虽想保持冷静,但说话声音微微发抖,内心张皇还是显而易见的。
“一个小小黑山老人,自然不算什么,但你杀的可不只是仆从啊”男子轻笑道,随后继续言道:“苏枫为人,本相武也是知道的,无论他再怎么罪该万死,但他还是康王唯一的儿子”
“你说什么,苏世子死了?”宋航慈惊声道,他冷静无法再保持了,回头看着宋子文,想他赶快给出一个回答。
“我没杀他,当时周围有许多人能证明”宋子文回道。
“确实,报告上显示你当时并未对世子动手,不过世子却在你与沈家另一位少年分别后,没多久便遭人毒手了。”男子不紧不慢地说道,似乎一切胜券在握。
“那你有何证据证明人是我杀的”宋子文厉声道。
“沈家那位我听过,不过是一个炼体三重的废物,而你宋子文可是已经修炼出文气,寻常练气镜修士不一定是对手,世子殿下死在你手下倒也不冤”男子继续说道。
“你这是诬陷”宋子文脸色一变,怒骂道。
“诬不诬陷,天牢走一趟,便就知晓”男子轻笑道。
天牢,那大周关押重犯之人,无论是任何强大修士,只要进入天牢,也得俯首认罪。
“那相武大人想如何解决”宋航慈认命道,今天本来是大喜日子,让他这样一搞,怎能班的下去。
“简单,袭击世子殿下,宋家主总不会包庇吧”男子言道。
宋航慈沉默了片刻,看向宋子文。
宋子文脸色面如死灰,他知道父亲的意思了,他再看了一眼倚靠在他大哥身上的少女,可只见少女严重充满着怨恨盯着他,相必是因为他的事破坏了她一生中的大事。
他再看了看周围,竟无一人出声,宋航慈走过来低声道:“先跟他走,为父稍后去皇庭给你找办法”
宋子文不傻,进了天牢怎么还有可能出来的机会,所谓皇庭找关系,多半石沉大海。
“子文,你自己惹出来的祸,你要自己负责”宋子言神色复杂看了一眼他。
宋子文没有回他话,只是面如死灰走向中年男子。
就在众人以为就此别过之时。
一道剑气从男子头上飞过,眨眼间削去他的束起的头发,男子笑容猛然凝固。
削去头发,犹如砍掉头颅,怎不令人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