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林酒吧,秦牧的办公室里。
秦牧找来杜白,妖僧,徐雨农,杜耀武一块商量该怎能对付那位孙总。
这几个货,除了妖僧都是老烟枪,别看杜耀武岁数小,这里有数他烟圈吐的又大又圆。
哥几个聊事之前,先散了一轮烟在哪里吞云吐雾,没几个分钟整个办公室里就飘渺如仙境。
为了避免给搞成烟熏肉,妖僧起身去吧排风扇打开,他抱怨道:「秦少啊,自从我见到了你就是为你的女人效力了,给吴暖暖找妈妈,提徐飞燕收拾前夫,你往后能不能少招惹几个女人」。
秦牧起身摸了一把他的光头,开门散散烟,说:「小和尚,你是不是忘了,是老子九死一生才把你从三角地给救出来,否则这功夫已经做了别人的新娘了,说不定那位热内部族的少族长一开心,还得给您做一对硅胶的胸脯呢,做人啊得懂得感恩」。
妖僧平日里不怎么出门,就是在酒吧里活动,没事的时候就给那些保安保洁讲讲佛经,生意忙起来了他就自己坐到三楼大一间杂物间里读书打坐,其实酒吧里的隔音想过很差,即便在三楼也能听到楼下的喧嚣。
但秦牧最佩服妖僧的地方就是,这家伙可以随时随地的物我两忘,能做到自己跟世界的主动隔绝。
他今天受邀去为一位保洁阿姨的亲属做了临终法师,据那位保洁阿姨说,她那位亲戚生前就是个虔诚的佛教度,在妖僧的诵经声中走的很平静。
毕竟是去搞一些宗教仪式,所以妖僧今天穿了一间黄褐色的僧袍,他高挑又清瘦,一件不知在哪找来的僧袍松松垮垮对套在他对身上,偏偏有一种不惹尘埃的出世感。
他双手合十:「早就听说大夏老板们喜欢给员工画大饼喝鸡汤,一会狼性文化一会感恩教育,今天算是见识到了,阿弥陀佛」。
秦牧扬了扬手里的半截香烟:「你个小洋和尚竟然敢嘲笑我们的商界文化,信不信我这就给你烫几个戒疤,让你彻底皈依」。
杜白对杜耀武小声嘀咕道:「你见过这么漂亮的和尚吗」。
杜耀武诚恳道:「没有啊,我见过大和尚都是大胖子,这么好看的从没见过,从三角地回来大时候我就有个猜想,叔,你说他会不会是女扮男装啊」。
杜白说:「可是喉结和胸脯做不得假呀,反正现在他也在酒吧里住,等他洗澡的时候你去偷看一下」。
杜耀武长了个心眼:「你咋不去」。
杜白怒道:「我是那种偷看别人洗澡的人吗」。
杜耀武冷笑一声:「那些个做保洁的婶婶都说,换了新老板之后哪都好,工资也涨了,工作时间也自由了,就是不敢在酒吧里洗澡了,怕保安队长偷看,您就是保安队长吧」。
杜白老脸一红:「这帮老娘们,真是狗咬吕洞宾,老子那是给他们站岗放哨呢,她们也不撒泡镜子照照,自己也模样身材值得我偷看吗,是不是」。
杜耀武连连点头。
徐雨农看着耍贫嘴逗闷子的四个人,觉得自己跟他们之间好像总是隔着一堵无形的墙,有一种无法融入的距离感。
他有些好奇,秦牧作为一个四大家族出身的贵公子,身边怎么会有这么一帮奇怪的朋友。
秦牧拍拍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说道:「咱们开始谈正事吧,杜白你先说说,你给那个孙修桐做的背景调查」。
杜白喝口水,清清嗓子,两手拢进夸大的袖口里,说道:「这个孙修桐的啊,还真有点背景,早年也是江湖中人,做了某位大人物的黑手套,也不知道怎么的又成了白手套,最近这些年在做充电桩生意,莱安是他祖籍,这边已经没亲戚了,据说是某个算卦的说让他回来休憩一下祖坟这才回来,他
开火锅店的那个地方就是当年他家的祖坟,他注册的是连锁火锅公司,算是县里的招商引资项目,在县城有些人脉,根系主要在龙城,所以地方的长官们都拿他当座上宾,至于那个韩志军,乏善可陈就是赌鬼,根据秦少说的呢,就是这个赌鬼想把前妻和孩子卖给这个孙总,好得到一笔钱还赌债,现在呢是秦少的女人也就是那个堂前燕火锅店的老板现在遭受了网络暴力,各位如果刷段视频当话,应该能刷到关系恶搞堂前燕火锅店的短视频,现在就怀疑这场网络风暴肯定是有人推波助澜的,初步怀疑呢就是这个孙修桐,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妖僧又说话了:「所以又是一场争风吃醋喽」。
秦牧撇了他一眼:「别阴阳怪气,让人误会你在为我帮其他女人而争风吃醋呢」。
妖僧没再言语。
杜耀武问:「这就是商战吗?」
杜白说:「商战个屁,两个火锅店之间矛盾也配叫商战」。
徐雨农接话道:「其实再高端的商战也就是这么回事,当您共享单车抢占各个城市道街区,就是业务经理带着工具刀去划对方的车坐,现在那些所谓新媒体平台商战就是组织人去对方直播间骂街,有时候这些简单直接的方法比那些高深莫测的要管用」。
秦牧坐着老板椅,两脚搭在办公桌上,两手抱着后脑:「现在呢,就是丫的发了个些照片啊视频啊,说在锅里吃出套子来了,所以怎么才能证明是他们自己放进去的呢」。
杜白阴恻侧的说:「好办,把那几个人找到,我把满清十大酷刑在他们身上用一遍,保管他们什么都说实话」。
徐雨农说:「要不跟龙城那边联系一下,跟这位孙总的后台聊聊,都是做生意,大家和为贵」。
妖僧说:「现代人交流肯定离不开网络,只要能搞到他们的手机,就能查到他们见不得人的谋划」。
秦牧手指以某种韵律敲击着桌面,说道:「那咱们就先按妖僧说的做,通过网络手段来回击,如果不行就去龙城找孙总的大老板盘盘道,如果还是不行,那咱们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