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回首,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二)

“你的衣服脏了,要不我出去重新给你买一套?”他道

我扯了扯胸前的被子,说:“好啊,那就麻烦陈总了。”

陈晋南抓过他自己的衣服进了卫生间,一会儿穿戴从卫生间出来,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走出房间。

第一步就算是成功了,接下来,放长线钓大鱼。

我伸了个懒腰,靠在床头回忆昨晚,他虽然没有高大威猛,但持久力还真不错,又有颜有才,我要是能把他拿下,那真是幸福无边。

过了二十来分钟,房门被敲响。

一定是陈晋南回来了……

我裹着床单过去开门,却见是个服装店小姐。

“这是陈先生让我送来的。”

我、,陈晋南什么意思?

“还有一张纸条。”

我接过纸条拆开,上面写了一行字:“我想起昨晚是怎么回事了,那杯酒味道不错,不过喝多无益。”

我默默扯嘴笑了,这男人,还真不好糊弄,不过我就喜欢挑战高难度。

公司买了块地皮要建商场,位置正好就在上海,这事儿本来是我二叔负责盯,我把差事儿抢了过来,决定就着这机会把陈晋南拿下。

离开深市前我约简然逛了回街,不对,现在该叫她顾然了,她是大名鼎鼎顾氏集团老板的千金,原来的那个顾氏千金,却是个心急叵测的冒牌货,其中怎一个曲折一言两眼真说不清楚,但我挺高兴顾然能有这样的身份,这样她跟秦深的距离也就少些了。

我在咖啡厅等她,等了大概十来分钟,她来了,还带着秦深母亲易容。

“你可真是个孝顺媳妇,逛街还把婆婆带上。”我道。

她给秦深母亲易容拢了拢衣服,说:“妈这些年受了太多苦,我想好好补偿她。”

易容的事我听她说了,也觉得这女人真是命苦,现在还因为神经损伤不能恢复正常,只能永远疯疯癫癫的。

老辈常说女人嫁人是第二次投胎,嫁个不靠谱的男人,一辈子可就毁了,易容算是被秦向阳的花心给坑的够惨,还有秦深也是,幸亏,老天是仁慈的,让他们有重头再来的机会。

我们去旁边的商场逛,易容虽然疯傻,但很爱美,看见漂亮衣服就想要,简然给她买了一大堆,又给她买冰激凌买蛋糕,耐心的就像是对待孩子。

我跟她说我把陈晋南给睡了,她看我的表情简直精彩至极。

“卢姐你太牛了!”她对我竖起大拇指。

我自得的笑笑,说:“不过那家伙还不太好糊弄,猜到我是故意灌醉他,我想把他拿下还有的折腾。”

简然笑的合不拢嘴:“我相信卢姐一定能成功的,女追男隔层纱,而且有志者事竟成。”

跟她说话就是舒服。

“借你吉言,等事成了,我第一个告诉你。”

第二天,我坐上飞往上海的飞机,内心里充满了斗志。

下飞机先去把正经事儿办了,然后找人调查陈晋南的资料,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忙碌一天,我在酒店偌大的浴缸里泡花瓣澡,脑子里一边回味前一晚的酣战,手机突然响了。

我看了下,是我找来调查陈晋南的那个私家侦探。

他说他把陈晋南的资料发到我邮箱了,我马上起身披上浴袍抱了电脑看。

没想到这个陈晋南真不简单,竟然是台湾四大黑、帮之一的继承人。

我觉得我该考虑考虑,毕竟黑涩会很复杂,再看下去,更犹豫了。

原来他已经娶过老婆,但他老婆绝症去世了,之后他就一直孑然一身为他老婆守寡……

我马上就下定决心歇了对陈晋南的心思,我恨极小三,绝不会去插足别人的感情,哪怕他老婆已经死了。

真是可惜,第一次对一个男人这么上心,却不得不无疾而终。

我吹干了头发,随便套上身衣服,去附近的酒吧泡吧。

记着自己做过试管婴儿,我也不敢喝酒,就点了杯果汁,可是喝着喝着,觉得头晕了。

耳朵边的声音开始忽大忽小,眼前的东西也开始高高低低的晃,身上还有些发烫,内心里像是有什么在挣扎渴望……我TMD居然被人给下了药了!

真是老马失前蹄!

我摸出手机想给我在上海的大外甥打电话让他来就救我,手机突然被人给夺了!

几个表情猥琐的老男人严严实实把我围了起来,对我说着污言秽语,甚至还动手动脚。

肯定就是这群王八蛋给我下的药!

我一边挣扎一边破口大骂:“也不撒泡尿看看你们长什么鬼样也想来骚扰老娘,滚开,否则别看老娘不客气!”

“哟,脾气还挺大,没事儿,爷们儿就喜欢泼辣的,调教起来才带劲儿!”

他们把我拉起来拖着往酒吧侧门走,我坐的位置是偏僻的角落,加上酒吧里吵吵嚷嚷杂乱的不行,我求救也是无济于事,手机也让这群王八蛋给夺了,我人生第一次感受到恐惧。

出来,他们中一个人去开车,其他人就制住我在路边等,车子很快开来,我要被塞上去……

突然,一声惨叫:“啊!”

拉着我的一个混蛋被人揍了,我心情雀跃,抬头一看,竟然是陈晋南!

昏黄的路灯下,他一脸愠怒,英明神武的像是我梦想中的英雄斯巴达。

“哪个不长眼的敢管老子的闲事,简直活腻了!”

混蛋们群起而攻,我挺担心陈晋南会吃亏,但他不愧是黑涩会大、佬的儿子,噼里啪啦把五个混混收拾的落花流水,然后抱起我快步走向他停在街口的车。

我心情那个荡漾,这个男人,我要定了!

“好难受……”

我呻、吟着,勾住他脖子整个往他身上挤,一只手探进他外套里摸,他纠结的眉头都拧成了疙瘩。

“忍忍,我马上就送你去医院。”

送啥医院啊,看我不上车就把你扑倒。

他把我放在副驾上绑好安全带,坐到驾驶座上开车,刚启动车子,我已经解了安全带转身一把抓住了他命门,他倒吸一口冷气,拉我的手,我怎么可能放手呢,抓着他衣襟整个人扑了过去……

女人主动起来,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都是招架不住的,我们在车上激战了将近两小时,然后去了我住的那个酒店。

我洗完澡出来,他正在阳台上抽烟,红色的火星在夜色中明明灭灭,透着种莫名的情绪。

他现在八成是在懊恼对他前妻的背叛吧?

“你也去洗洗吧。”我说。

他要是愿意去洗,那就说明他其实也有意动了,他要是不愿意,那距离革命成功就还遥远了。

他转过头来深沉的看我一眼,掐灭烟头走进了浴室。

我心里一阵欢呼,看来胜利近在眼前了。

过了半个小时,他出来,穿着酒店的白色浴袍,英俊又清新。

“我觉得我们该好好谈谈。”他说。

我点头:“我也觉得。”

最好是去床上谈。

但他拉着我在阳台吹冷风。

“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们这两次只是意外,不该发生的意外。”

我心里有些憋,怎么都没想到他居然说这种话!

“我上次可没避孕,好像还正值排卵期,现在已经过了三天,说不定已经有个新生命在我身体里安家了。”

他看着我,笑了:“你跟你前夫结婚两年一直没怀上孕,这几率应该很小。”

我、,他竟然调查我!

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不过我去美国做试管婴儿的事除了简然和我爸妈可没人知道,我可以用这个诈诈他。

当即挺了挺腰杆,说:“这个可不一定,也许我的卵子就是专门等待你的精、子呢。”

“不过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咱们都是成年人,这种事儿也不算什么,你走吧,我要睡觉了。”

陈晋南略微诧异的看我一眼,回卫生间换上衣服离开。

我爬上、床睡了一觉,第二天精神抖擞的开始投入工作。

这个工程预计要弄个把月才能手工,我就在徐汇区租了套酒店式公寓住下,本来一周之后就到试管手术检查的时间了,但项目有事儿耽误了,我过了两周才去。

躺在检查床上,医生往我肚皮上抹了耦合剂,冰凉的探头放上来,很快就有了答案。h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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