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身尽碎,神魂受创,若是没有天地神物相助,就算是帝尊境的高手,想要强行逆天改命,也是无能为力。

所以当众人听到仇尧的话后,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恍然的神色。

若不是肉身俱碎,神魂重创,凭借帝尊境高手的超绝手段,又怎么会无计可施?

“难怪仇年帝尊会将你的神魂融入这珍贵的星魂石之中。”黄泉君点了点头。

如果换成是他的话,也同样会如此选择,毕竟那是自己最心爱的弟子。

有人说一旦成就帝尊境,万物皆蝼蚁,似乎就像断情绝爱了一般,如同传说中的神仙。

每一位迈入帝尊境的强者,哪一个不是经历过尸山血海,万千险阻方才修得正果。

仁慈这种东西对于帝尊境高手来说,就是一个累赘而已。

只是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谁能做到真正的断情绝爱?

仁慈是对于众生而言,他们能做到对众生狠,但是对于身边亲近之人,谁又会狠得下心呢?

如果可以用自己的命换回她的命,黄泉君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

失去她之后,他的生活就已经是一片灰暗。

如果不是还有小黑陪着他。

如果不是想查清楚当年的事情。

如果不是答应了她要好好地活下去。

恐怕如今的他早就变成一具行尸走肉了。

“可我并不想要这样的结局!”

仇尧突然低吼了一声,一股强大的气势瞬间震荡而出,使得较为靠近的云凡等人都是忍不住后退了数步。

距离最近的黄泉君身上的袖袍鼓荡了好一会之后方才慢慢得平息了下来。

他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那黑色石像,轻叹了一口气,这也是一个可怜人。

“你可知道伤你的那些人是谁吗?”

云凡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那角落中的黑衣人,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问道。

“不知道,在神魂遁回小世界的时候,我便是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仇尧摇了摇头。

“再度醒来的时候,神魂已经融入了星魂石之中,我曾经问过师傅,可师傅没有告诉我,只是嘱咐我说让我好好地守护镇灵台,其它的什么也不要管。”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我醒来之后,却已经过去了数万年。”仇尧的脸上带着落寞。

沧海桑田,白云苍狗,什么都已经逝去,他再也见不到他最想念的那个人了。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吧?”云凡问道。

“这里是我师傅所创造的小世界,只是现如今的话,应该是我师傅的陵寝了吧。”

“师傅曾经跟我说过,他算到他的大限将至,所以才尽早让我出去历练,希望我能尽快地成长起来,接替他成为这个小世界的新主人。”

仇尧环顾了四周,看着这熟悉的镇灵台,他那双幽幽的眼睛露出一抹失神。

一切仿佛还都发生在昨日,一梦醒来却已经是物是人非。

镇灵台?

云凡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脚下的平台,这里便是镇灵台吗?

“那你可知道,仇年帝尊是如何死的?”云凡沉声问道。

“我师傅难道不是因为天劫而死的吗?”仇尧不禁一怔,抬头看向云凡。

师傅曾经对他说过大限将至,他自然而然地认为是帝尊境强者的天劫。

云凡语气不由一滞,仇尧这么一问,他倒是不好解释了。

毕竟知道当年内情的人,都已经死了,以血肉为引,将那魔尊彻底地封印在了这处帝墓之中。

如果云凡此时说出真相,必定会让众人起疑,为什么他会知道这种秘辛,难不成已经被他捷足先登找到了帝尊境强者留下的宝藏了不成?

“吞吞吐吐的,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难不成我师傅的离世不是天劫导致的不成?!”

仇尧的情绪有些激动地低吼了一声,如果真的是有人杀了他的师傅,那么身为他徒弟的他定当要差个水落石出。

“我也不清楚,但是你相信你的师傅会死在天劫之下吗?”云凡摇了摇头,降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要知道天劫对于帝尊境高手来说至关重要,一个不小心便是会身死道消。

天劫的威力会随着应劫之人的实力增长而不断地增强,若是没有准备好便要去渡那天劫,恐怕死亡率要超过百分之八十。

“我自然是相信我师傅的,但是天劫这种东西难免有意外,毕竟谁都不能保证一定可以平安地度过去。”仇尧皱着眉头说道。

“我也只是猜测而已,但如果仇年帝尊不是因为硬抗天劫而死,那么你难道不想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死的吗?”云凡摆摆手道。

听到云凡的这话,不光在场的众人神情有些发蒙,就连黄泉君的脸上都是露出了一抹思考的神色。

“开玩笑吧,除了天劫之外,还有什么能够干掉一个帝尊境强者?”

“就是,帝尊境强者的肉身恐怕也只有天劫能够将其破开吧?”

“这家伙说话含糊不清的,其中不会真有什么秘辛吧?”

很快众人便是开始议论纷纷起来,毕竟这可是关于一名帝尊境强者的生死,怎能不勾起他们的兴趣?

“你知道些什么?!”仇尧的那双如同黑瞿石一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云凡,

从一见到他开始,仇尧便是察觉到后者的身上有着师傅的气息。

虽然不明白一个看上去不超过二十岁的小辈,身上怎么会有师傅的气息。

但是他并没有怀疑自己的感觉,这家伙必定与他的师傅之间存在着某种特殊的关联,只不过他暂时还没有找到而已。

“我之前便是已经说过了,我只是猜测而已,毕竟当年的仇年帝尊正处于壮年,怎么会因为天劫而身死道消?”云凡摇头道。

“切,我看他这么煞有介事的模样,还以为他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原来也只是瞎猜而已。”东道忍不住出言讥讽道。

“这家伙还真是狂妄,竟然敢妄议帝尊境强者的生死,简直就是在挑衅仇年帝尊的威严!”鲨礁故意大声地说道。

“天劫的威力又岂是他这种境界的人所能知道的,夏虫语冰而已。”鬣蜥不由冷笑了一声,声音中尽是不屑。

欧阳尅风,虚天行和杀殿最都是没有出声,只是看着那戴着面具的青年,眼中露出思索的神色。

这个家伙难不成真的知道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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