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在那个地方开启之前,我们还能抢到几块令牌,没想到却是遇上了千佛宗的人,真他娘的倒霉!”
三道身影在林间穿梭,其中一道身影忍不住抱怨道。
“那两个家伙可不一定就是千佛宗的人。”
在中间的那人眼神微微闪烁。
“老彭,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你说他们是千佛宗的人吗?”其余两人愣了一下,对视了一眼,然后神色有些疑惑地看着中间那人。
“虽然那戴着面具的家伙似是练成了千佛宗的罗汉金身,但仍是有着差别,更何况你听过千佛宗的人做事情喜欢遮掩真容吗?”
彭燕宇摇了摇头。
“就算那戴着面具的家伙不是千佛宗的人,那跟他在一起的那个和尚应该是吧,除了三大绝地和千佛宗的人之外,我们四大皇朝中可没有和尚。”
左侧那人想了想,有些不相信。
“我也不确定那家伙是不是千佛宗的人,虽然我没见过千佛宗的人,但是想来应该不会似他这般说话做事如痞子一样。”
彭燕宇沉吟了一会,回想了一下那青年和尚的言谈举止。
“不管了,反正那两个家伙已经走了,等我们跟欧阳家会合之后,再慢慢地报这仇。”
彭燕宇的脸上露出一抹狠厉的神色,我们离天皇朝可不是好惹的,这笔帐我一定会讨回来的!
看着彭燕宇脸上的狰狞之色,在他身旁的两人识趣地没再说话,只是闷头赶路。
三人在林间七拐八弯地穿梭了一个多时辰之后,总算是到达了目的地。
“到了!”
彭燕宇心中不由一动,身形一晃,随即三人便是从茂密的原始森林中钻了出来。
“唰!”
却是不曾想,还没等他们站稳脚跟,一击霸烈的剑光便是朝着他们的方向快速劈来。
彭燕宇心中一惊,来不及说话,急急闪避开来,那道剑光在他们的身前划出一道浅浅的沟壑,微微地冒着寒气。
“是谁?!”
差点被这道剑光给劈成两半的彭燕宇三人怒不可遏地朝着前方看去。
在他们的前方是一块巨大的山壁,山壁看上去很是光滑,就像是被人一剑从中给劈开了一般。
而在山壁的下方则是盘膝坐着一个青年,在他的双膝之上,横放着一柄长剑。
那柄长剑还未出鞘,便是散发着一股幽寒之气,让人有种不寒而栗之感。
“你是何人?!”
彭燕宇阻止了身旁两个兄弟的动作,沉声问道。
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个青年可不是好惹的,他能够感受到从后者身上隐隐散发出来的血腥之气。
“把你们身上的令牌交出来,如果没有或者不交的话,那就把命留下来吧。”
那盘膝而坐的青年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看身前不远处的三道身影,然后轻声开口。
“阁下突然出手袭击我们,连个解释也不想给吗?”听着这有些狂傲的语气,就算是彭燕宇的脸上也是不由浮现出了怒意。
听闻这话,那青年方才认真地看了他们一眼。
“这天武之中,我要杀你,应该不需要理由吧?”
彭燕宇闻言不由语气一滞,这话没毛病。
“理是这么个理,但是阁下未免也太过直接了吧?”
彭燕宇不由有些郁闷,就算是两方势力要起冲突,但是好歹也要放上几句狠话吧,哪有这么直接上来就要打生打死的?
“我不喜欢弯弯绕绕的,没有令牌就死。”那青年淡声道。
“我们是离天皇朝的人,你要是敢杀我们,离天皇朝是不会放过你和你身后的势力的!”彭燕宇冷声道。
“我不管你们是哪个势力的人,只要是我不认识的,今天就别想离开这里。”
那青年却是丝毫不怵离天皇朝的威名,打定了主意要将他们三人留在这里。
“真是好狂傲的家伙,就你一人也敢口出狂言将我们三人留在此地?!”
彭燕宇左侧的兄弟忍不住怒道,手掌之上已然握上了一柄泛着寒光的长剑。
“我一个人够了。”那青年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某人说话。
“我倒要看看,你这家伙到底有什么本事!”
站在彭燕宇身旁的两道身影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出手。
一刀一剑,化作两道蛟龙,朝着那盘膝而坐的青年绞杀而去。
刀光剑影。
“刀剑啊,我可是要比你们熟悉多了。”
那青年看着向他激射而来的刀芒和剑光,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寒风舞雪,吟唱冬雷。”
剑名:寒吟。
那青年微微一笑,身体不闪不避,只是手指轻轻地弹了弹横放在双膝之上的长剑。
“叮!”
只听得无比清脆的一声轻鸣之音,那长剑便是陡然颤动起来。
“唰唰唰!”
数道剑芒便是破鞘而出,朝着那两条狰狞蛟龙激射而去。
“噌噌噌!”
只听到数声金鸣之音,那两条刀芒剑光所化的蛟龙便是重新化作长剑长刀,哀鸣一声,然后断裂开来。
“噗哧!”
那两道跃至半空的身影脸色猛地一白,吐出两口鲜血,然后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他们身上的衣衫被那剑芒划成了布条状,密密麻麻的伤口看上去颇为的可怖。
彭燕宇身体有些僵硬地看着那躺在地上*的两个兄弟,额头上的汗水缓缓流淌而下。
看着他们身上那令人头皮发麻的伤口,他的喉头不由动了动,咽了咽口水,身体却是一动都不敢动。
“嗡嗡!”
横放在那青年双膝之上的长剑嗡鸣作响,似是急着要出鞘了一般。
“他们还不够资格让你出鞘。”
那青年将双手缓缓放在那长剑之上,似是在安慰它一般。
长剑像是听懂了他的话语,随即嗡鸣声渐歇,重新安静了下来。
“苦了你了,这许久不曾出鞘,想必你也是有些寂寞难耐了吧?”青年喃喃自语道。
长剑轻鸣,似是在回应主人的话语。
“敢问阁下究竟是谁?”
彭燕宇自知逃不过眼前青年的恐怖剑气,也就放弃了逃跑的念头,深呼了一口气,对着他沉声问道。
“还没长记性?”青年轻轻地弹了弹双膝上的冰冷剑鞘。
彭燕宇听到那轻微的敲击声,身体忍不住一颤,看着那青年的眼中露出一抹惊惧的神色。
“最后说一遍,将令牌交出来便饶你们一命。”
青年抬头看了彭燕宇一眼。
“没有,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