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儿不是那么简单，从确定拍摄《功夫足球》到胡导去找拍摄用的足球场一共才几天，闫飞就能打通关系让帝都所有的球场都拒绝电影拍摄的租用？”
张鑫华转身看向几人，淡淡说道。
胡松扳着手指想了一会儿：“四天不到吧……”
阮灵惊道：“鑫华哥哥，你的意思是我们公司有内奸？”
“！！！”
此话一出，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会吧？”
“会不会是……”
张鑫华挥了挥手，示意大家不要随意揣测：“也许有，也许没有。”
“那该怎么办呀？”阮灵气鼓鼓地问道。
“胡导，你今天去一趟城外，如果能找到球场，先不要声张。”
胡松狂点头：“明白！”
“另外，你们还记得刘洋吗？”
“鑫华，你说的是那个汪汪足球队的助理教练？”魏潇彤问道。
“对。”张鑫华把手伸向内包，摸出一张精致的名片，“我跟陆寒去刘洋那儿一趟，看一看能不能租用他们的比赛场地，顺便跟他们谈一谈戒咽几位大师踢球的问题。”
陆寒眨了眨眼睛：“兄嘚，你不会是真打算拯救华国足球哇？”
张鑫华淡淡一笑：“如果可以，为什么不呢？”
……
……
红鼎国际写字楼地下停车场。
张鑫华和陆寒坐在狼崽里，两人都皱着眉玩手机。
过了好一会儿，才把手机放在了一旁。
“兄嘚，我这边查到的资料是，汪汪足球队只有一所不足两百人的展俊少年足球培训学校，连梯队都没有，几乎所有的现役球员都是从其他体校和足球培训学校里找好的苗子签约来的。”
陆寒皱眉说道：“球队里连一个外援都没有，唯一的球星叫周达远，曾入选过国家队，只是代表国家队的出场纪录为……零。”
“……”张鑫华抽出一根红金龙点燃吸了一口，“我这边也查到一些资料，他们只有两个用铁围栏假草皮修建的足球训练场，一般的主场比赛是在只能容纳两万人的西京足球场进行的。”
“这球队也太寒酸了，那咱们还要不要去看看？”
两万人的足球场，勉勉强强也可以进行拍摄。
张鑫华顺带查阅了一下西京足球场的相关资料。
建成已经有二十多年了，场馆环境和设施都比较陈旧。
很多座位已经坏了却没有进行修理。
在汪汪队进行主场比赛的时候，球场上座率不足两成。
虽然是一个两万人的足球场，但综合看起来，实在是差强人意。
但是现在是找不到球场了呀。
拍不拍再说，先去看看，能做一个后备也好。
张鑫华猛吸两口，把烟头杵灭扔出窗外说道：“不管了，先去看看再说，这么寒酸的球队能在华甲混，说明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展俊少年足球培训学校坐落在帝都城西五环开外。
郊区的城乡结合部。
开车驶去的途中，张鑫华给刘洋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刘洋在听到是张鑫华打来的时候，兴奋的语气都在颤抖。
一个劲儿说着“谢谢”、“欢迎光临”之类的话。
开了大概有一个小时，狼崽终于停到了一所破旧的学校外面。
“兄嘚，这所学校也太破了吧……”
陆寒看着窗外的一番景象，一下子就泄了气：“学校足球场上的那些人工草皮都烂成那样了也不修补一下，两层楼的校舍看着就像城乡结合部的自建房呢……难怪来培训的人少呢。”
张鑫华看了两眼，叹了口气：“比起网上的图片，差太多，真是让人失望。”
“要不咱还是走吧，别在这儿浪费时间……”
“咚咚咚。”
忽然，一个黑影出现在驾驶位的车窗一旁，轻轻敲了两下。
张鑫华转头看去，一张憔悴的笑脸出现在眼前。
正是穿一身黑色运动服的刘洋。
年纪不大但一头的黑发已经有一半翻白。
放下车窗，淡淡一笑道：“刘教练，你好啊。”
“张先生您好您好。”刘洋笑呵呵道，“没想到你们真的来了……我还以为……你是说着玩的。”
“呵呵，不会，其实我对足球还是蛮感兴趣的。”
张鑫华解锁车门，车门自动张开双翅，甚为拉风。
把靠着车门的刘洋惊得一愣一愣的。
往后稍稍退了两步，眼神往天上面扫了一眼，惊叹道：“张先生，您这车门挺别致啊，车挺贵吧……”
张鑫华下车，谦虚道：“没啥，就是一杂牌跑车，用不了几个钱。”
“唔……原来是这样，我就说怎么不认识这车的牌子。”刘洋咂了咂嘴，看来是信了。
“……”
张鑫华指了指学校的方向说道：“刘教练，要不先带我们去学校和训练场看看？”
“好，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大家也正在训练呢，我现在就带你们过去。”
跟着刘洋走进学校。
球场上训练的小孩儿零零散散不足五十人，其他的应该都在教室里上文化课。
训练的老师很年轻，估摸着也才二十二三岁。
教学的时候也漫不经心。
教的都是一些基本的带球传球动作，就连假动作都没开始教。
一边走一边看，张鑫华是越来越失望。
“刘教练，球队只有这么一所培训学校，即便有赞助，经营起来应该还是有些问题吧？”
看情形，估计汪汪足球队一直是在亏本经营呢。
这也难怪请不起一个外援，这么点儿营收怎么开得起人薪水啊。
走在前面的刘洋顿了顿，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而是说道：“张先生，肖总不仅有这所培训学校和足球队，另外还有其他产业呢，所以……球队的运转……还是可以的。”
听语气，似乎是有些难言之隐。
张鑫华也没有追问：“哦，你们老总姓肖？”
“对，叫肖书元。”
穿过学校操场，在教学楼背后，有两块草皮工整齐全的训练场。
跟红鼎国际写字楼旁边的球场类似。
其中一块训练场上，似乎正在进行着十一人制的对抗赛。
刘洋指着场上兴奋地说道：“张总，现在是首发阵容与替补阵容的对抗练习，穿黄色背心的是手法球员，蓝色背心的是替补球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