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发生了什么?”

秦诺调整了一下坐姿,他听的入迷,才发现屁股坐的生疼,双腿发麻,换个姿势,舒坦了许多。

香猪眼角流出的泪痕已经渐渐地干了,停顿一下,说道:“小月死后,她的家人悲痛欲绝,他们都有想过女儿会死,但从未想过,杀死她的不是癌症,而是一群从未谋面过的陌生人。”

“在安置女儿的葬礼上,孩子他爸气的几乎晕厥,他在网上留下一个地址,呼吁那些害死他女儿的人,来参加他女儿的葬礼。”

“我的女儿死了,这是你们一直想要的结果,她不是死于癌症,而是死于你们的刀尖下,你们每人一把刀刺下,杀死的她……”

“或许,到现在还会有人我们在造假,我已经没力气去辩解,只求那些人能够参加我女儿的葬礼。”

“在葬礼上,我希望你们能看着我女儿墓碑遗像,继续说出那些话!”

“在葬礼的那一天,巧是阴天,所有人沉浸在痛苦中。”

“那一天开始到结束,只有家人亲属,任何一个陌生人都没有出现,网上的那些人没有出现,或许是不敢、或许是没那闲功夫。”

“令他们麻木的是,即便如此,在父亲那条评论底下,仍是有一些阴阳怪气的声音,甚至还保留着那份不变的嘲讽。”

“未尝不是件好事,何必折腾这么久?”

“老实说,我是不太信,说死就死,有点戏剧化,铁子们你们信吗?”

“为了躲避舆论谴责,捏造一场虚假死亡,也是一种高明的手段,不是吗?”

“就算真的死了,也跟我没大关系,我只是听别人说,甚至都不认识她是谁,忏悔,我有什么忏悔的?”

“他们不敢出现在葬礼上,却依旧能在网络上继续心安理得继续讥讽。”

“一些人,躲起来不说话,然后在时间流逝下,完全遗忘了这件事”

“一些人,哪怕知道人真的死了,也能吃的香,睡得香,太多人制造了这场舆论,责任又不全在他一个人身上,自认为跟风者罢了。”

“可在真正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那些评论里戾气少了许多,但基本都是以事不关己地继续评论。”

“当初制造舆论,骂得最歹毒的那些人,像是蒸发了一样,不见了踪影,他们亲手害死了一个十几岁女孩,自己的生活却受不到丝毫影响。”

“网络,是他们的遮羞布,更是一张面具,遮挡了真实面目,谁也不认识谁,在这样的世界里,一些人则完全把人性险恶戾气,表现的淋漓尽致。”

“残酷的是,小月的自杀,或许真的没有让任何一个人去惭愧忏悔。”

秦诺面色沉重,一言不发。

“极致的怨念,往往会创造一个恶魔。”

“小月死后,一些舆论还在持续,当初凭空捏造、扭曲真相的几个罪魁祸首,在网络上,显露丑陋的嘴脸,肮脏的内心,回到现实世界里,却可能是文质彬彬的事业成功者、三观正直的教导者。”

“但在那之后几天里,那几个人全部离奇地死亡,死因都是心肌梗塞,更巧合的是,电脑屏幕、手机屏幕,都有着一个黑手印。”

“他们死了,解脱的只是肉身,灵魂被带到了一个她创造出来的地狱里。”

“在这里,它们要为自己的罪行,付出相应的代价……”

香猪说到这里,停住了话头,看起来,是到这里结束了。

秦诺微微眯眼:“所以,你想要我做什么?”

“是救那些人,还是救楚月。”

“救我的女儿。”

香猪语气带着一丝哀求。

秦诺抓了一下头发,问道:“你认为你女儿的做法错了?”

“或许在外人眼里,她的这种做法是错的,形如恶魔,但以一个母亲身份来说,那些人罪有应得,是他们把我的女儿变成这样的。”香猪摇摇头。

“只是,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报复当中,并且,一点点地泯灭了自己的本性。”

“弱小动物的死亡,代表最初的善良、最初的怜悯、乐观的心、甚至是家人的爱,她都在逐渐地摒弃。”

“这样下去,最后的结果,她会变成一个内心只充斥仇恨的恶魔!”

“波及无辜的亡灵和人,你会是第一个受害者。”香猪看着秦诺说道。

“我只是被迫呆在这里的打工人,是不是有点无辜过头了?”

秦诺表情显得十分无语。

香猪说道:“你出现在这里,我觉得一定是有原因的。”

“为什么这么说?”秦诺问道。

“出现在这里的任何一个生命体,都与小月有关,就连那个带着猪头套的人,它也是楚月内心一部分的化身。”

“它是什么?”秦诺倒是挺想知道这个的。

“你可以把它当作介于楚月善恶两面的分划线,它制衡着两边。”

“而如果,连它都死了的话,那就代表这里彻底沦陷,到了无法挽回地地步。”

香猪的话让秦诺有些恍然。

就是猪套男子扮演管理者的存在,难怪它一出现,所有动物都会安静,不敢造次。

不过照香猪的说法,很快猪套男子可能也有危险了。

“我基本杀光了那些凶残动物,算不算在消除她的恶念面?”秦诺虽然这么问,但也清楚,定然没有这么简单。

香猪说道:“可能起到一些拖延的效果,但阻止不了。”

“想要解决,找到楚月,杀死她体内那只不断壮大的心魔,这是根源上的清除。”

“这也是你离开这里的办法。”

秦诺面露古怪之色:“问题是,她只出现在我的梦境里。”

“而在梦里,我像一只蚂蚁,每次都被她动一下手指头就捏死了。”

“就更别说,杀死你口中的什么心魔了。”

可以的话,他倒想用嘴遁,看看是否能解决问题。

只可惜,每次在梦里,自己连多两句台词都没有。

楚月的情况非常不稳定,把他归为了一类人,她仇恨的对象,同样在她的忏悔名单里。

香猪站起来,跳下椅子,说道:“她的恶念不断在增强,很快,她就会出现在这节车厢里……”

“到时候,你和她,那个心魔,会有一次堂正的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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