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校园内,秦诺跟着唐柔一行人走了进来,小刘不安地跟在后头,再后面是左顾右盼的李倩倩,她希望能在一些角落里,找到那只猫的影子。

唐柔到了综合楼下,张望了下四周,对老大爷说道:“我的小花是在这里不见的。”

老大爷习惯性地拿出一根老烟卷,点燃后,放在嘴角说道:“大家分头找找吧,分成两个小队,找到猫的话,不要让它受惊吓,试着跟着它来叫,让猫咪放松警惕,其他人慢慢封堵它的去路。”

秦诺心说这老大爷看着年纪大,头脑倒是挺清晰,说道:“可以,我赞同这个。”

“我跟秦烽走。”李倩倩当即开口,这里面,他就认识秦诺。

“我也跟着大神……不是,跟着这个姓秦的小朋友。”小刘连忙跟着说道。

秦诺瞥了眼啊土,说道:“啊土,你也很着我吧。”

啊土看着秦诺,有些不解,挠挠头,哦了一声。

“嘿,刚好两边四个人,很好。”啊改傻乎乎地数了下手指,点头说道。

“抓紧时间吧,校门口那边可不能一直没人看着。”老大爷说道。

分成两边人后,便向着两个相反方向走去。

悠长的廊道上,李倩倩朝着那些角落学着猫咪的叫声去喊,她虽然不喜欢表露情感,但心肠很好,这会儿真是担心猫咪的安危。

走廊的尽头,尽是漆黑,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总觉得会冒出一双眼睛。

李倩倩把头探进教室里喊着,希望能得到小猫的回应。

李倩倩探回身子,看着始终保持沉默的秦诺三人:“你们怎么都不叫?”

小刘挠挠头,干笑地说道:“我嗓子有点痛,叫不得。”

啊土沉默着,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手里拿着一个荷包。

到了走廊尽头,秦诺看了眼旁边的厕所,说道:“我有点内急,上个厕所很快出来!”

“啊土,你刚才不是也说急吗,一起进去吧。”

秦诺拉着啊土进了厕所。

小刘当然不敢离开秦诺,这里面除了他,其余都是鬼,看了看李倩倩,敷衍说道:“小朋友,叔叔也有点急,你先自己在这等着。”

李倩倩点点头,面色很平静。

厕所里,秦诺解开裤头,释放了一下膀胱的压力。

啊土没有上厕所的意思,他根本不急,只是秦诺强行说的。

小刘也匆匆走了进来,见着秦诺,想说什么,但介于啊土在场,还是沉默了,吹着口哨,到格间里解开皮带。

秦诺拉上裤子,到一边洗手,对啊土问道:“啊土,你从刚才开始,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还偷瞄倩倩姐,怎么了,你看上这个大姐姐了?”

啊土摇摇头,看了眼厕所门口那边,说道:“秦烽,那个大姐姐为什么会跟着你?”

“她是我邻居家,一直很照顾我的,我和她晚上睡不着,就来学校转转了。”

看着啊土的脸色,秦诺问道:“怎么了?”

啊土挠挠头,不确定地说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她好像跟亚男有什么关系,以前我记得她经常缠着亚男,跟亚男吵的很厉害……”

“亚男消失的那段时间,我看见她在亚男家的门口徘徊了好久,老实说,亚男消失的最后几天,面色很不对,感觉……就像换了一个人。”

“当时他说把戏份留给我,就走了,那样子很奇怪……自从那天之后,我就很担心亚男,和大家去找,都没有找着他,房子也搬空了,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啊土看着秦诺:“我觉得,那个姐姐,肯定知道亚男去了哪里?”

“还有就是,我似乎还记得很多东西,但就是想不起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似乎触及到了什么禁忌,啊土突然双手抱着头,表情透着一种痛苦:“我的头好疼,怎么突然这么痛了?”

“我好像忘记了很多东西,这是怎么回事?”

血眼鬼眯了眯眼:“该不会又一个要给你的嘴遁说死了吧?”

“应该跟啊改爷爷的情况一样,触碰到禁区,灵魂本就脆弱,更何况是被诅咒的灵魂?”

秦诺皱着眉头,上前抓着啊土,说道:“既然想的头疼,就不要去想,你就是你,记得自己叫啊土就行了!”

似乎因为秦诺的话起了作用,啊土紧紧握着那个绣花荷包,片刻后,情况好转了许多,脸色却苍白的毫无血色。

后边,提着裤子出来的小刘,拉链拉到一半,看到这一句,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这是什么情况?”

但想到什么,他连忙拉上拉链,走到一边洗手,嘴里嘟嚷着:“我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

“谢谢,我好很多了。”啊土说道,盯着手里的绣花荷包。

秦诺顺着他的目光,问道:“这个荷包是谁送给你的?”

“我的姐姐,她是一个非常好的人,唯一一个支持我演戏,说我演的好的人,给了我很大的鼓励。”

“她送给我这个绣花荷包,说只要握过的人,都能得到菩萨的保佑,一生平安。”

“虽然有点迷信,但我永远相信我姐姐的话。”

啊土看着绣花荷包,眼神带着一种思念,还有一种哀伤,似乎他口中的这个姐姐已经出了意外。

“迷不迷信我不知道,但我能从这个荷包里面,看到你姐姐对你深深的爱意。”秦诺说道。

“秦烽,你怎么突然这么会说话了?”啊土有些讶然地看着秦诺。

“不过我很爱听,你握一下我这个荷包,这样菩萨也会保佑你的,算是我的谢意!”啊土表情透着一种天真。

秦诺接了过来,握在手心,以为是冰凉的,意外的在掌心有一股暖流。

“可以了,还给我吧。”阿土又拿了回去,仿佛宝贝一般。

那边小刘听到这话,本来也想凑过来握一下求保佑,看到啊土收回了口袋里,伸出的手只能是尴尬地挠挠头。

收好绣花荷包后,啊土对秦诺认真地说道:“秦烽,那个姐姐一定跟亚男的失踪有关。”

“而且,她现在这副模样,跟当初完全不一样,这很奇怪。”

“不管怎样,你一定要小心些她……”

说完,啊土又低下头,小声地嘀咕道:“当然,我希望是我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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