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对方站在左边那名中年男子当即皱眉。

就东方朔这态度,是完完全全的高人一等。

这自然也是令他们感到极其不适。

可东方朔却并没有在意对方的感受,转身示意了一下麻匪之后,便是带着麻匪朝着这个院子正宅的方向走去。

与这几名中年男子错身而过的时候,东方朔注意到,他们的脸色十分难看。

“等一下。”

忽然,正当东方朔距离正宅的门只剩下最后几步的时候,身后那为首的中年男子,才终于是开了口。

东方朔停住脚步,随之麻匪也不敢再向前走了。

前者回头,看向了那中年男子,此时那中年男子的目光则已经先一步落到了东方朔的身上。

“请问足下还有什么事情?”

东方朔眯了眯眼,开口问到。

声音中十分平静,可正是这份平静的语气,却令那几名中年男子都感受到了压迫感。

这让东道主们不禁暗自震惊。

一个如此年轻的青年,却竟然能够拥有这般心性,足以见得来者比他们预料中的更难对付。

“诸位既是我等用信函请来,又是远道而来的,自然是贵客。”说话间,为首的中年男子走到了东方朔的近旁,“既然是贵客,那么在请诸位入内之前,还是需要先让我等自我介绍才是。”

“哦?”

东方朔挑了挑眉,随手一指麻匪,“那么,就请诸位向我们城主自我介绍一下吧。”

如此口气,让东道主们心中愈发不快。

可为首的没有发话,其余几人也只能够闭口忍让着。

随即,为首之人面向麻匪,没有打量,便是拱手作揖道:“在下魁斗郡前郡守,司马家家主,司马久龙。”

紧接着,东道主们也纷纷作势行礼。

此时,麻匪有意无意地看了东方朔一眼,东方朔则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

“几位东道主真是折煞在下了,在下不过是一介小小城主,当不得诸位这般礼数。”说着话,麻匪便也作势还礼。

而东方朔倒是有些意外。

短短两个月时间,这麻匪身上的匪气,竟然也掩去了大半。

此刻看了起来,倒还是真有几分人模狗样的。

“哈哈,如此看来通州城主还是知礼的,可怎的手底下的人却似乎有些不同礼法?”忽然,对方一名东道主冷不丁地开口道。

言语间,自然是在讽刺东方朔。

麻匪听罢,便是笑道:“在下原是普通出身,此人也跟我许久,如今为了整顿通州城也是日夜奔忙,来不及教他礼数,还请诸位不要见怪。”

“无妨。”

司马久龙立刻开口,笑着道,“既然如此,诸位便不要在外头站着了,就请随我等入席吧。”

麻匪又一作揖,便是动身向前走去。

他一动身,司马久龙便即跟在侧方。至于其他些个东道主,也是识趣儿地闭上了嘴,跟在后头。

入内,正宅的内部,与外头看起来完全是两个模样。

这里面不仅宽敞明亮,甚至目之所及皆奢华无比。

除了彰显身份的红檀木外,屋内更有紫檀香的味道,各方名家的字画、瓷器。而横梁立柱的雕琢,更是巧夺天工,令初次观着也无不赞叹唏嘘。

至少,孙家主是有些吓着了。

“诸位,请上座。”

司马久龙走上前来,便为麻匪引了一个上宾的位置。

麻匪点头。

可他没有走向那个位置,而是转身,就在东方朔的陪同下,在这屋内众目睽睽之下,径直走到了主位上毫不犹豫地坐了下来。

整个过程没有丝毫的迟疑,动作上跟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就好似,他本身就是这儿的东道主似的。

“阁下,好像有什么不妥吧。”

司马久龙身旁,一人皱眉道。

此人的声音十分压抑,似乎是强压着心中的怒火。

毕竟,从东方朔众人入门开始,他们就一直压着火了。

“哦,差点忘了。”

倚靠着的麻匪忽然身体前倾,便指了指一旁的上宾位置道,“诸位也请坐吧,不用站着了。”

“你!”

先前开口质疑那人顿时怒不可遏,险些一个劲地冲上去,却是被司马久龙拦了下来。

随后,司马久龙动身上前,身形笔挺地站在了麻匪的桌对面。

他看着麻匪,麻匪也看着他。

“阁下既然是客,自然该当时我等尽心待客才是,阁下若不坐上宾位,恐怕我等是要被不知情的人说是怠慢了客人,这怕是要令我等惶恐了。”司马久龙道。

他始终都沉着气。

就连东方朔,都看不出他到底有没有生气。

至少有一点可以看得出来,这个人绝不简单。

“你倒是挺会说话的。”麻匪道,“不过我比较喜欢这个位置,所以那个上宾位,还是请阁下去坐吧。”说到这里,他一挥手,“都坐吧,不要站着了,你们是东道主,何必这般客气?”

每一个字说出口的时候,麻匪的脸上都展现着从容不迫的笑容。

哪怕他心里头害怕极了,毕竟这样的场面,他曾经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不过,此刻有东方朔陪在边上,而且他这么做也是东方朔先前交代的,他自然也是要尽量装出一副大人物的嘴脸。

“放肆!”

一声咆哮,随之而起的便是一股雄浑的气场。

气场所形成的威压扫过了司马久龙,便是迅速压向了麻匪所在。

可威压在冲击到麻匪身前半丈处时,却是如同撞在了石壁上一般,向着四面八方扩散开去,却独独连麻匪的半根毫毛都触碰不到。

看着脸色从容的麻匪,司马久龙的神色略微一凝。

“放肆。”

终于,在数息之后,司马久龙回了头。

话音刚落,那放出威压的人便立刻收起力量,退了下去。

此刻,出了恼怒与不甘以外,东道主们的脸上,又多了几分沉重。

“手下人不懂事,还请通州城主担待着。”

司马久龙再度作揖……

而麻匪则也装腔作势地一笑,道:“无妨,还是坐下,谈事吧。”

“谈事不急,我等还需准备些如地图等物什,还请阁下稍候。”说着话,司马久龙便带着人退了出去,不过却也留下了两名东道主,留在了这宅子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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