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安静些,我不想杀太多人。”
林凡开口,很平静,只是懒散的靠在椅子上,但说出的话语让所有人都如临大敌。
根本不敢乱动,诸帝眼神皆忌惮。
“道友所来究竟为何事?”
那个戒备的帝者开口,他坐在最高处,很明显身份超乎寻常,一直很傲然,在俯瞰之下所有人。
但此时,他语气凝重,带着试探以疑问。
“霸族有请,所以我来了。”林凡带着笑意,且再次开口:“你们真的不要担心,本尊非嗜杀之人。”
“呵呵。”有帝者在笑:“我相信道友所言,当然,本帝孤身前来,自认不敌道友,但情花谷中应有能与道友匹敌者。”
他很忌惮林凡,但身为海州霸主势力之一,亦自有依仗以傲气,在服软的同时,亦表明了自己的底气所在,可谓很会做人,不软不硬。
林凡笑着,道:“当然,情花谷之威名,哪怕本座初临此界,亦早有听闻,很不俗,让人敬畏。”
帝者笑了,抚须:“道友夸奖,情花谷强势以否不用细说,但想来庇护住谷中人还是能够做到的。”
他笑眯眯,脸上有自得之色。
便在此时,妖气扶摇三万里,腥风扑面,一头如山岭般的妖虎展翅飞来,飞沙走石。
“可笑,区区圣境妖虎,竟然也敢登临人族区域。”
情花谷的帝者冷笑,且他扬起手,准备直接镇杀妖虎,可却在那漆黑的手掌将拍杀而出时陡然静止——“义儿?”
这帝者怒吼,只因,他看见情兄,与很多海州的二世主被栓在规则神链上,拖在虚空中,且被禁锢了修为等,故而此时很凄惨,血流如注。
“道友见谅,这些小东西曾不止一次的冒犯本尊,故而略施惩戒。”林凡开口,带着灿烂笑意,且看向妖虎:“下来。”
妖虎咆哮,化作小猫咪般大小,从天穹上飞来,被林凡抱在怀中。
情花谷的帝者脸色阴森。
刚刚他很自得,带着傲然等,只因,林凡直言情花谷威名赫赫,让人敬畏。
他以为自己搬出情花谷后,这域外客被震住,感觉太有面子,但转眼间,他们的下一代谷主,就被这域外客的坐骑拖来,且血肉模糊,半死不活。
“叔祖……杀了他!杀了他……”
情兄,真名情义。
他虚弱的睁眼,就看见了自家的叔祖,且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林凡,顿时大吼大叫,没有了嚣张跋扈,只有声嘶力竭。
“闭嘴!你这个蠢货。”帝者怒叱,且,眼中杀机闪现。
很明显,所谓的敬畏等,只是客套话,这域外客根本就不将情花谷放在眼中。
若是他此时敢妄动,也许他们都要死在此地,毕竟那个帝者之巅的恐怖强者,都被林凡轻松收拾。
“呵呵、看来教训还是不够。”林凡冷冷瞥过情义,让他剧烈打摆子,被吓破胆了。
他根本不是傻子,且很聪明,已经知晓身处何地,从自家叔祖的难看的脸庞上已经知道,这他看似可以轻易揉捏的男子,是连他叔祖都要忌惮的存在。
此时,亿万里外的海眼中,陡然冲出一个身影,杀气澎湃,这是霸豪,他手中有半片晶莹的叶子。
“嘿嘿,为天儿夺来了大造化。”他在嬉笑,突然眼神阴历下来:“今日该是我霸族宴请宾客时,但竟然有人敢捣乱,且破坏了帝牢,应是域外客。”
他在海眼上思索片刻,狞笑道:“很好,刚好请动外界的大物来此,不管他多强,都可以血腥镇杀之。”
一道神桥从他脚下蔓延,横贯了两州之地,刹那何止远行亿万里?
“这世界啊……囚禁了前往星空之路,这些域外客也许会带来希望。”
有喃喃从神桥上飘下。
霸族。
霸豪的子嗣一直不敢发一言。
林凡太强势了,要知道,被林凡收拾的那尊帝者,可是他父亲都要珍重对待,不敢稍有怠慢的存在,可却在刹那就在其手中折戟沉沙。
这让他心神发颤。
知道滔天的危机降临霸族,一个处置不当,也许就是族亡的惨剧。
实则上,从看见林凡出手之后,他就不止一次想要尝试与自己的父亲联系,禀告此地的一切,最好是让自己的父亲远离海州。
根本不可能是对手。
但根本不能,联系不上,那海眼又是另一片天地,且在海眼下征战与厮杀,霸豪身上的传讯玉等早就遭劫不见。
“嗡!”
突然,有惊吼传来:“谁敢于吾霸族作乱?通通镇杀个干净!”
诸多霸族人在欣喜与咆哮,更有激动者在哭诉!
他们不知道此地已经有了恐怖的大战,有一尊不弱于他们族祖的存在被收。
只知晓,今日霸族遭劫,横死了上千的族人,此时他们无敌的老祖归来,可以镇杀大敌,报血仇。
但,霸豪的亲子眼中尽是惶恐与焦虑,想要大声示警,但根本不能,被一股气机镇住,就算是想要眨一下眼皮都不能。
神桥蔓延,而至霸族府邸上空,有各种异象纷呈,仙鹤起舞,麒麟腾跃,皆是幻象,围绕着中间那一人。
“老祖归来!”
“哈哈……该死的杂碎,吾族无敌的老祖来了,你受死!”
那些被无剑废掉修为的人在大笑。
罡风鼓荡,秩序如匹练,就如闪电般的交织在一起,此地一切都变得混沌下来,且,随着霸豪迈步,帝纹从他脚下蔓延,轰鸣声震耳。
“呵呵。”
林凡笑了,这霸豪竟然是在刹那间启动了霸族的护族大阵,比起大长老等启动时不知道强悍了多少倍。
且,林凡分明感知到,这护族大阵,根本不是霸豪布置,他只是一个操控者。
“行了,瓮中捉鳖,你逃不掉。”
霸豪阴笑,当他的帝念扫过族群后,陡然凄厉咆哮:“上千族人啊……你好狠!”
“老狗,在你面前,谁敢谈及一个狠字?”无剑阴森森。
当日若非这条老狗不顾及身份,隔着无尽距离向他打出一击,他哪里可能还会有那般凄惨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