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可算回来了!”
白芷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
“你不用这么担心,我说了,没事儿的。”
云落雪将衣服换下,脖颈上的红痕直接显露出来。
“小姐!您的脖颈!”
白芷惊呼,看来,那个漂亮的不像话的男人真是狠心,自家小姐这么个美人,竟然也能下得去手。
“很明显么?正好,把白日里的胭脂拿来,我想一定可以很好的遮盖起来。”
白芷皱着眉,有些赌气般的去拿胭脂。
五小姐果真同之前不一样了,也不知道这种不一样是好还是坏。
随着胭脂敷上,原本的红痕立刻消失不见。
随后的日子里,南宫樱不断的给浮萍阁送东西,原本简陋的小院,渐渐的有了府中小姐院落的样子。
云落雪虽说不明白此举何意,但是东西收起来却心安理得的很。
“小姐,小姐,来圣旨了!”
看着气喘吁吁的白芷,云落雪疑惑的眨眨眼。
“来圣旨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圣旨点名让您接。”
圣旨的到来,直接让云府上下慌了手脚。
“怎么回事,怎么会让那个贱丫头接旨?”
云落清满眼的鄙夷,却也不敢怠慢。
“行了,都少说几句。”
云文渊一早就被打好了招呼,虽说心里很不痛快,毕竟这样一来就算是少了一枚棋子。
只是,皇命不可违,再加上那个丫头怯懦无争,顶多就是嫁妆上的问题。
“怎么还不来?”
云落溪心里同样不满的很,香案都已经摆好,整个府里的人都在等云落雪前来。
“父亲,母亲。”
正当南宫樱想要派人去叫的时候,云落雪的声音响起。
所有人都应声望去,只见云落雪一身素锦。稳步走来,裙摆一丝不动,完全没有一个落魄庶女的样子,反而有着一身贵女气派。
看着她的样子,云落溪和云落清眼中全是不可置信。
几日不见,原本的黄毛丫头竟然变得让人不认识了。
内侍眼底微微一变,完全没想到云府中还有着如此有颜色的女子,不由得仔细打量了一番。
一番打量下来,心里有些吃惊,连忙低下头,清了清嗓子,将圣旨的内容宣读了出来。
随着圣旨的内容一点点公之于众,云府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发生了变化。
“不可能!那个贱人怎么可能成为宸王妃!”
陈姨娘一个没注意,云落清直接站了起来,脸上全是气急败坏之色。
“呦~杂家真没想到云府里还有如此不知礼数的人,皇帝的旨意都敢置疑。”
云文渊的脸色直接变得铁青,恶狠狠的瞪了云落清一眼。
“胡言乱语什么,还不跪下。”
接着转头,一脸歉意的笑容,“李公公莫怪,小女没有见识,有疏管教。”
李公公也不敢多说什么,到底,这个云府出了两个皇后,如今又出了一个皇妃。
“太师爷,您可要多注意些呢,莫要有什么不利于皇室的话语流出。”
李公公接过荷包,很是好心的提醒。
云文渊点了点头,虽说他名义上是国丈,但是也清楚,他知道皇上太多的秘密了,只要一个不小心,很容易引来杀身之祸。
云落雪拿着圣旨,整个人还是懵的。
她竟然被赐婚了,赐婚对象居然是宸王。
对于这个宸王,她多少还是有点印象的。
这是先帝最小的弟弟,只是体弱多病,常年缠绵于病榻之上。
想当年,她有幸见过一次,但是相隔太远,并未看清他的面貌。
只是,这赐婚圣旨,为何会落到她的头上?!
猛然间想起,她还是皇后的时候,曾说过要给这个小妹妹寻一个好的婚事,现如今……
还好,并不是马上嫁过去,总还会有时间的。
想想大仇未报,心中就是一股愤懑。
看着内侍已经离开,云落溪也忍不住了,直接跑向云落雪面前。
“你做了什么?!你这个狐媚子!”
刚刚扬起手,就对上了云落雪的目光。
一股寒意直接从心底油然而生,硬生生的止在了原地。
“三姐这话说的真是好笑,难不成你也想置疑皇帝的旨意?还是说,你这是嫉妒的恼羞成怒了?”
云落雪嘴角上全是讽刺的笑容,这一个两个的,脑子里有坑么?
“溪儿!”
南宫樱看向了云落溪,目光中的意思很明显。
原本云落溪还想说几句,只是看到南宫樱的目光,直接闭上了嘴。
“好了,都散去吧。雪儿,既然有了这圣旨,你就要约束好自己,莫要给云府抹黑。
至于清儿,回房后抄百遍《女则》和《女训》,好好的静静心。”
云落清脸色一白,想要辨别什么。
陈姨娘直接一个眼疾手快,一把堵住云落清的嘴巴,摇头示意什么都不要再说。
如今,夫人先一步处罚,倒也好。
若是老爷提出来,还不知道会面临怎样的惩罚。
云落清很快想到了这点,很是不甘心的福了福身,负气的走回自己的院落。
云落雪看的清清楚楚,云落清离开的时候瞪她的那一眼里,全是仇恨。
看来,这梁子是越结越大了。
“母亲,她怎么能有这么好的婚事?”
刚刚回房后,云落溪就忍不住抱怨起来。
本来,云落雪在府中是任人宰割般的存在,尤其是在云落羽死后。
然而现在,完全就是野鸡变凤凰。
“这婚事有什么好的,难不成你没有听说过宸王什么样的?”
南宫樱心里多少也有些不快,但是面上没有露出分毫。
“宸王……”
云落溪这才静下心,心思一转猛然间想起民间传闻。
“莫不是,曾经受到过惊吓,缠绵病榻的那个王爷?”
“溪儿,注意你的言行,面上的表情太过于明显了些。”
云落溪将眼中的兴奋和鄙夷收了起来,不过之前的那种嫉妒消失不见。
“母亲,这么说,那个小贱种要嫁给一个废人了?”
南宫樱的眉头皱了皱,“溪儿。”
云落溪吐了吐舌头,她只是一时嘴快,将平时的话说了出来。
“不管宸王是不是废人,他也是王爷,陛下都会尊称一声小皇叔。这个云落雪,到还真是走了狗屎运。”
南宫樱顺手将团扇拿起,有些烦躁的扇了起来。
“说起来,这个贱丫头的命倒是挺硬,当初出生的时候,竟然没有随她那薄命的母亲去了,还能平安长到如此,出落的亭亭玉立。”
病殃殃的宸王……啊!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