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玉音刚刚张了的口被淑妃这一句话给堵住,“你少幸灾乐祸,太后对你不喜,你又将皇上魅惑至不上早朝,朝堂后宫已经多的是对你不满的。”
“那又如何?我有这个能力让皇上宠我一夜,你能么?”成功的看着施玉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话音一转,“玉贵妃的手挺长的,这朝堂的不满之声你也能知道?”
“你别在这儿给我乱扣帽子。”施玉音狠狠甩了甩淑妃的手,可惜没能够甩开,她蹙紧了眉头。“这宫中乃至世人都知道我玉贵妃虽然荣宠后宫,却是完全没有后台的支持,一切只是我与三郎的情谊而已。”
“后台,娘家?呵!”淑妃嗤笑一声,“亲手毁掉自己的表叔家的感觉如何?没有后台的支持那是你自找的!”这样的女人为了上位,当年可真是做了不少的事儿,不过秦皇后,或者说秦家也是她要除掉的,只是没想到这个施玉音如此迫不及待,她自然乐见其成的推波助澜了。
施玉音脸色骤变,“那是废皇后自己心狠手辣毒害了我的孩儿,秦家虽是我表亲但是犯了罪,自然少不得被惩罚,我虽心痛,但也无法,只是你如此说话,就不怕本妃到皇上那儿告你个诬陷么?”
“你倒是去啊,与三郎的情谊你可说的好听,若是你的三郎当真疼你,就不会到现在还将后位空悬,若是你的三郎还在疼你,为何你在入了冷宫起死回生也不过是怜你一句。”淑妃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施玉音则是脸色越来越黑,当真是鲜明的对比。
这一次是她放开了施玉音的手,只是暗暗用了劲,让猝不及防的施玉音踉跄着差点摔倒,“这其中的事情,我知道可不少,咱们也算是五十步笑百步,只是我可告诉你,将我淑妃殿里你的人全部撤走,否则我定一个一个的查出来打杀了,你且看我做不做得到。”
她淑妃也不是故意对上施玉音,只是曾经施玉音放在她宫里的监视或许她还不放在心上,但是最近的动作似乎有些大,若是一个不小心或许会扯出来一些旁的秘密,由不得她不小心,这一次算是警告了。
“你究竟要做什么?”施玉音扶着身后的桌子站稳,沉着声音看着淑妃媚态横生的离开。
淑妃红唇轻轻启开,“我要那最高的位置。”
“痴心妄想。”施玉音想都没想就给反驳了去。
淑妃抬眉,脚下步子却是不停,低低的声音顺着风儿飘进施玉音的耳里,“是不是痴心妄想,你便看着吧!”你以为我要的那最高位置是什么?母仪天下么?呵呵……有低低的笑声在空中荡起,却转瞬归于平静。
“主子,你动用了那套……”翠轩一见淑妃出来,立刻就迎了上去,此刻见她的笑容突然平静了下来,身形几晃才得以站稳。
“无碍,若不是如此,只怕她会变本加厉。”这玉贵妃不愧是自己的老对手,上官文慈包括她最近都是看错了眼,这个玉贵妃的本事可大着呢,不仅仅是善解人意而已。
被困冷宫,竟然自己的势力一点都不出手,当真是不怕死,还是吃定了有人会救她?淑妃的眸色凝了凝。
“可是你的身体这样下去大概一个月是好不了的了,到时候没有那香,会拖上好一阵子的。”他们公子也说了,这一次的香是一个月的,大概没有想到主子会再一次伤了去,看如今这连信都不能传的架势,再联系上公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别啰嗦了,先扶我回去。”淑妃攥了攥自己的手心,竟然有些微的凉意。
当玉华宫回归于安静,有一棵树上落下了好些桂瓣。
恍惚间,似乎有身影闪过,却无一人看到。
且说胥容带着楚莲若离开玉华宫之后,便直接去宣了褚靖轩。
至于琴桑,她在半路被人截了下来。
一道青色的身影,面上捂得严实,看不出是谁,“你今日将热水泼在了夕妃的手上是受了何人的指使?”
“无人指使,你是何人?”琴桑先是一惊,很快便镇静下来,“来……”刚想大喊,却发现自己出不了声。
“可以救你命,亦可以要你命的人!”青色的衣袍很大,刻意压低的嗓音,琴桑根本就听不出来是男是女,也根本就不知道宫中竟然有这么一号人。“说就眨一次眼,不说就别眨眼了。”青色身影压着声音说道。
琴桑生命受制于人,却依旧镇定,一看便不是普通人,与刚刚在玉华宫的仓皇失措根本就是两个模样。
“可怜玉贵妃聪明一世,却被一个小小的婢女给瞒了过去,据说刚刚还在给你求情来着。”青色身影站在琴桑的对面,气息若有若无。
琴桑本来没有什么变化的脸色却在听到被瞒了过去这几个字的时候骤然一变,瞳孔更是猛地一缩。
“哟,还道你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呢。”青色身影仿若是笑了,语气更带着三分开怀。“你说我要是将你的身份透露给玉贵妃,她会怎么对付你呢?”
琴桑的气息陡然升腾了起来,“竟然还是个练家子?当真是不错,不错,这宫中是愈加的风谲云诡了。”
青色身影刚一说完,手上朝着琴桑的后颈便是一道手刀,琴桑就此倒了下去。
而青色身影却就此消失了去。
等到琴桑醒来的时候,瞬时便是惊讶了,她的武功被废了去,手中更是握着一张纸条,她打开来,其上写了几个字,“绣云阁”。
经常帮着玉贵妃出宫采买一些物什的琴桑当然知道这绣云阁是京城之中的一处成衣店,由于刺绣手艺了得,更有人直接寻了自己想要的布匹,去要求裁衣做裳。
京中贵族,包括后宫妃嫔也会让自己的侍女前去采买新款式,或者得了皇上赠与的锦缎之后着人送去制衣。
她敛下眸子里的惊讶神色,这皇宫之中怎么能够任由这样的人来去自如,要不就是这宫中之人,要不就是高人一个。
这两个猜测都让她无法将这件事情说出去,不论是跟玉贵妃还是她暗中的主子。
“琴桑,你不是去请太医了么,怎么还在这里?”一个急匆匆的太监溜了过来,琴桑赶紧将手中的纸条笼在了袖中。
“我刚刚被绊倒,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了知觉,小从,可是娘娘吩咐你过来寻我的?”
“可不就是么,娘娘久等你不回去,以为你是随着太医一起去了夕颜宫,她便也过去了,说是好歹这么多年的主仆情,总不能让你真因为这一个小差错就被严惩了,可是到了夕颜宫依旧不见你踪影,我便顺着路来找了。”小从一副焦急的模样。
“没事儿了,你倒是将我给扶起来。”琴桑得到自己想知道的消息,也不多言,赶紧要小从将她给扶了起来。“怕我这一摔是摔严重了,你可赶紧去将太医给请过去,否则夕妃那儿估计皇上会更加生气了。”
“褚太医已经去了夕颜宫,你这模样我也不放心,不如先将你送回玉华宫,然后我再向娘娘禀报,让她给你求求情,夕妃心善不会为难你的。”小从扶着琴桑就打算回去玉华宫。
“不必了,将我带去夕颜宫,这般模样去见夕妃,应该会博取她的同情。”琴桑想起刚刚的事情,心中虽然闪过了万般念头,却终究是想不出来那一个人究竟是谁。
而且,竟然这绣云阁难道是某个人身后的势力么?
夕颜宫里,褚靖轩一来,看到楚莲若手上正敷着冰,赶紧走了过来,看了她的伤势,“皇上,夕妃这伤倒是无大碍,这冰块也是及时,若是耽搁了只怕会留下痕迹。”
“宫中的药,你尽管使,莫让夕妃留下丝毫痕迹。”胥容见那白皙的肌肤一道鲜红的纹路,虽说是引人心疼的很,到底是有些难看。
“皇上,这就嫌弃妾身上留痕了么?”楚莲若坐在软榻上,听见胥容的话,淡淡的问道,听着似是不带情绪,细细品味却是有些委屈。
“怎么会,夕妃你这小脑袋到底在想些什么?”胥容坐在楚莲若的身边,“可是怪孤这些日子冷落了你,不若今晚就来陪你可好?”
“皇上心中有我便好,您可是答应了玉贵妃的,君无戏言。”楚莲若看着自己的手臂,又将实现移向正坐在她对面椅子上的施玉音。
施玉音心中一顿,这皇上的话果然最是不可信,她虽盼着胥容能来,却也要做个知心人,“皇上,夕妃既然受了伤,您陪着她也自是安心些,不管臣妾也是无碍的。”
施玉音,你倒是大度了。
楚莲若眯了眯眼,胥容当即接口,“夕妃在你殿中受伤,若是孤今夜还宿在你那儿陪你,置夕妃的面子于何处,你那侍女呢?”他突然想起来,早先那端茶的侍女被施玉音打发了去请太医,后久等不来,思微亲自去了一趟才将褚靖轩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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