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侯一见孙子立马上前,略显着急道:“正儿,爷爷今天来寻你,也是真有急事,不然爷爷也不会来打扰你。”
慕容正看着爷爷一幅怕自己的样子,心里一酸,明明是祖孙俩可是因为自己那位好姑姑,自己对爷爷一直很冷淡。
也使得爷爷以为自己不喜欢他,所以才会是这幅局促和害pà
的样子。明明是一家人,却生分成这样慕容正只觉得悲凉。慕容正微微一笑:“爷爷想来看正儿,随时都行不必如此。
只是不知dào
爷爷今天来到底有何事呢?该不会是贤妃娘娘不满yì
送进宫的银子数目吧!
不过爷爷这件事您也是知dào
的,二叔可把慕容家的产业折腾的七零八落了,能有出息就不错了,还要供养着一个侯府,能有多少银子送进宫去呢?”
慕容侯尴尬一笑,略带歉疚一笑,说实话自己还真不知dào
如何跟孙子说今天的目的。
更何况正儿说的确实是事实,而且自己可是翻看过侯府的账目,侯府自从由慕容俊接手后,基本上就没供过慕容正的月银了,说句不好听的,慕容正是靠着李氏留下的银子度日。
堂堂慕容侯府的世子,却连月例银子也没有,靠吃娘的嫁妆确实有些心酸。任谁都会对自己这个爷爷和侯府带着抵触和恨意吧!
想到这些慕容侯更加难以开口了,虽说正儿以后是侯府的继承人,可是慕容侯府对正儿根本无一丝情意。连亲姑姑都不待见他,反而想着夺走他娘的嫁妆。自己这个做爷爷的今天来又向正儿要银子,这口如何张的了。
可是想到贤妃送来的信,慕容侯也只能对不起正儿了,慕容侯一家的荣辱与贤妃是分不开了,没了贤妃慕容侯府在这皇城之中又算得了什么呢?
一咬牙:“正儿,想必你也看过以前的账目,知晓这侯府每月全部的收入都供养着宫中的贤妃和三皇子了。现在侯府产业的收益根本不能供贤妃娘娘使了。可是你也知dào
这深宫之中没有银钱,是寸步难行的,想打听个消息都是难上加难。
就算你姑姑之前确实对你不公平,可是你看在她是你姑姑的份上,帮你姑姑不把行吗?
再说了侯府将来是由你来继承,你姑姑在宫里好了,侯府的地位才稳固,你将来坐上侯爷的位置才踏实。
爷爷这辈子就是为了侯府,就是希望在自己手里能振兴侯府。将来百年之后也好面对慕容家的祖先。不会愧对祖先的教导,爷爷就怕呀,怕有个万一。侯府就没了。这天家无情。你长大了自然也能明白爷爷的意思。”
慕容正如何不明白呢?现在支持贤妃就是为了怕有一天,其它的皇子坐上那个位置,第一个要清算的就是侯府的和贤妃,所以贤妃好就是侯府的好,贤妃如果在宫中失势,侯府说不定就会在这皇城里消失了。
贤妃有三皇子和四皇子护着。皇上如何也不会要贤妃的命。可是侯府这个外家又算什么呢?所以爷爷才会怕,才会担心,看到爷爷越来越清瘦的样子,花白的头发,慕容正是如何也恨不起来。如何也怨不起来。
爷爷想的是整个侯府,这也是爷爷的难处。想到贤妃让爷爷来求自己。还真是算准了自己会同意,这个女人什么都利用。不知dào
是慕容家的幸事还是不幸了,总之自己也就只有银钱这点东西可以让她利用了。
只是这么轻易的交出银子,以后贤妃只会更加肆无忌惮,再说了贤妃知dào
寻自己要银子,不就是图着流金阁来的吗?
慕容正扶慕容侯坐好,然后亲自倒上茶水,这才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慕容侯看着孙子这么体贴,心里一暖,可是想到此行的目的,心里又愧疚不安。
“爷爷,正儿知dào
贤妃娘娘缺银子,可是她缺银子是自找的,与正儿何干呢?当初正儿把慕容家的产业打理的好好的,是贤妃硬要逼着正儿交出去,这才让二叔接手的。贤妃愿意信任二叔,都不信任我这个侄子,为何现在还要来寻我借银子呢?
贤妃娘娘张的了这个口,我还受不起呢?这些年来侯府可曾管过我一口饭一碗水,想必爷爷您心里有本账吧!
我对爷爷您还是小时候一样的尊重,可是却无任何好感,更加谈不上任何感情。
贤妃今天利用孙儿对您的感情,让您张口来要银子,孙儿是如何也会给的。
可是孙儿只想说这是最后一次,绝无第二次了,孙儿的银子要养活孙儿,还要照顾着李府,再说了这些银子本就不属于慕容家,全是我娘一人辛苦挣来的。我完全没必要拿我娘的银子,去给一个对我无情无义,又想吞掉流金阁的人。
当年还有一些您不知dào
的事,孙儿也不想同您细说了,总之孙儿不是无情无义之人,不是贤妃做下太多恶事了,孙儿不会如此狠心。
孙儿现在可以给看您的面子,但绝不是为了慕容侯府,无偿的供贤妃八个月的银子,可是八个月过后孙儿就绝不管此事了。
您也得想想孙儿的感受,孙儿不想以后娘亲和舅舅怪孙儿,而且孙儿也不相信贤妃真zhèng
上位后,会对正儿这个侄子有多好,只要贤妃能让孙儿平平安安的活着,正儿就感激不尽了。”
慕容侯没想到正儿对贤妃的成见如此之深,似乎还有些自己不知情的事情,正儿不愿意说,可是怕是与李府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有关。
如果真是这样慕容侯自己也不知dào
贤妃为何要如此。李家到底有什么对不起贤妃的地方呢?就算再不是正儿也是展儿唯一的儿子,是侯府将来的继承人。
不过八个月能起什么作用呢?贤妃需yào
的是长久的支持,可是看正儿这态度是绝对不可能的。
再说了正儿也要为自己的将来着想呀!慕容侯觉得还是先跟贤妃通个气再说吧,“爷爷先回去把正儿你的意思说与贤妃娘娘听,看贤妃娘娘是什么意思吧!”
慕容正怎么不明白爷爷的意思呢?夹在中间为难的人是最难受的,可是不是自己不孝实在是帮贤妃八个月已经是自己的极限了,如果让舅母知dào
怕是还会怪自己呢?
那个女人如此心狠手辣,早该失势了,可是爷爷还抱着贤妃起复的希望,抱着复兴侯府的希望。自己做孙儿的不能在跟前尽孝,也不可能放下仇恨去帮贤妃,也只能帮到这些了。
只是贤妃想必不会答yīng
吧,不过无所谓,银子在自己手里,难不成她还能来明抢吗?
“爷爷放心,这八个月是正儿的底线,不管贤妃高兴不高兴,正儿都会拿出来,这是正儿对您的欠意,正儿这些年不能在您身前尽孝,所以正儿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正儿也明白您夹在正儿和贤妃之间的难处,所以正儿愿意退一步。这八个月也有十多万两银子,平常人家可供一辈子花销。”
慕容侯点点头,就起身看了眼慢慢长大的孙子,还是转身走了。不过孙子对自己的孝心,还是让慕容侯觉得很温暖,不管是不是在自己身边,正儿都比自己两个儿子都孝顺。
李氏教出的孩子果然不一样,直到现在慕容侯心里还是很佩服李氏的,当年的慕容侯府是何境况怕是没人记得了,那怕是贤妃都把之间李氏对她的帮扶全忘了,可是自己却记得清清楚楚。
秋仁低头进入殿内,贤妃正由秋果伺候着用点心,秋仁忙恭敬的福身问安,贤妃这才收起笑意扫了眼秋仁。秋果立马意识到主子和
秋仁有话要谈,虽然心里不服气,可是在主子跟前秋果却是最机灵不过了。立马笑着道:“正好奴婢出去给娘娘泡杯茶,这屋里就由秋仁姐姐伺候了。”
秋仁对秋果这幅做派早就习惯了,点了点头算是跟秋果打过招呼了,贤妃依旧歪在塌上,冷声道:“侯爷那边怎么说?”
秋仁有些害pà
,想了想还是规矩回道:“回贤妃娘娘话,侯爷回话说世子爷答yīng
给银子,但是却只供八个月的银子。”
说完秋仁把头低的更加低了,就怕看到贤妃那张发黑的脸,更怕承shòu贤妃的怒火。
不过心里却并不认为慕容正做的不对,贤妃当初是如何待人家的,人家能看在侯爷的面上供八个月是不错了。换做旁人怕是会一个子也不给吧!可是主子肯定会骂世子白眼狼,跟大奶奶一样没心没肺。
果然贤妃直接把桌上的点心全部摔到地上,一脸狠厉:“贱种,果然是李氏的贱种,跟她娘一样就是为了报复我们慕容家的。明知dào
本宫需yào
银子,还不愿意给,这还是本宫的亲侄子吗?
好,果然是好,这样摆本宫一道,既然他不愿意出银子,在本宫跟前卖个好,本宫就把流金阁抢过来,绝不让这个小贱种糟蹋东西。”
秋仁越听越惊心,贤妃娘娘还真以为自己是当年盛宠的贵妃呀,动不动就能拿捏人的性命。
现在皇上对长平公主留下的郡主和郡王别提多看重,连带着对正儿少爷也上心几分。有几次皇上出宫看郡主和郡王时,都会单独和世子说上一会话。贤妃娘娘要做的是重用世子,而不是如此激烈的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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