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滋味真的很难受,冷,撑,疼汇集在一起,他全身大汗淋漓,轩辕端大笑:“这就是我至寒至冷的霸气,你要想止疼,只要练习我的天地霸气诀就能化决,可这功夫只能传轩辕一门,你可想好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转到洞里,秦舞阳本来还在犹豫,此时轩辕端一采取此手段,他顿时倔意上升,绝不可能就此认输。
他已经下定决心,就是死在外面,也决不会喊一声父亲,他站起来向洞穴外爬去,可走一步,全身如刀割,全身却越来越发撑,他想找一把兵器,把自己的肚皮捅破,也好让肚里的那股冷气散去。
他凝气聚神,丹炉的熊熊烈火燃烧起来,却无法和星光感应,似乎有东西狙断,更让人难受的,丹炉的火焰越旺,他身上就越难受,丹炉里的热火和轩辕端灌输的冷气互相冲撞,各不相让,四肢百骸如万刀千剑反复割刺。
可自己的手脚根本无力,全身发软,只有那些冷,热、撑,疼的感觉汇集在一起,秦舞阳也自诩自己是个硬汉,身上大小伤口数十次,现在背上,肩胛处还有两处重伤,可他从来没有今天这种感觉。
他想大喊,大哭,咆哮,可他现在连这种力气都没有,他想撞破石壁,可是根本没有力气撞了上去,此时他才明白,生不如死的感觉。
他努力在挣扎,他紧咬牙关,他不想乞怜,不知过了多久,轩辕端伸出脑袋:“你喊一声父亲,我就教你天地霸气诀,你就不会如此痛苦,更能学到绝世武道,你真是个傻子,怎么会如此倔强。”。
秦舞阳不说话,他也无力说话,他的脑海里总有两个少女的身影,一会是那个弹着评弹的少女,一会是南宫烟满脸笑意的注视着自己。
可很快这身影被更剧烈的寒冷,热灼,疼痛所代替,秦舞阳根本无法站立,慢慢倒了下去,那股强大的力量似乎要把自己的肚腹撑破,他甚至感到自己的脑海里已经迷迷糊糊,只是炉鼎不停地在燃烧,越来越旺。
火焰通过身上的经脉在流转,不停地撞击着经脉中间的隔断,每撞一下,就如万千针割,加上那种冷热,疼,撑混合在一起,让人百般痛苦。
星空不在,群星不存,可黑暗之中他看到了雪山,他看到了雪山绝壁下有一个孤独的背影,正望着自己。
身上的经脉似乎渐渐通畅起来,他没有发现,自己身上的经脉渐渐变得粗了一些,那雪山绝壁下孤独的背影又慢慢低下了头……
就这样迷迷糊糊,不知道过了多久,秦舞阳感觉到有人在轻轻触摸自己的脸,他努力睁开眼,却是那个被轩辕端称做小猴子的怪物,他前爪如钩,抓住一只有一尺多长的一只大蝙蝠。
这只蝙蝠全身漆黑,身体肥硕,不知道它怎么飞起来的,只是全身散发着腐烂的味道,小猴子冲秦舞阳指了指蝙蝠,吱吱地笑了起来。
却突然轩辕端的声音:“小猴子,捉到什么好东西。”,然后他的声音猛的亮了起来:“今天有口福了,快给我,小猴子,不用管他,他好的很,这种不识抬举的东西,只配当做食物,明天我把他烤了,做肉干吃你看可好。”。
小猴子吱吱地叫了两声,轩辕端扭转头:“男子汉大丈夫,当有所为有所不为,若为家国大事,万年之业当受得了委屈,我先祖轩辕大帝先败于妖,后败于神,却终大胜,开人族五千年光辉历史,前朝太宗,三起三落,终开百年盛世,本朝国父无数次失败,几次死里逃生,终扫平四海,建立大夏共和国。”
他望着秦舞阳:“若为口角之争,言语之辱而拔刀为匹夫之莽,若为救助弱小,是为英雄之勇,你这种倔强最多也只能算是匹夫之勇,算不上能屈能伸大丈夫。”。
秦舞阳苦笑起来,轩辕端收起的笑容:“是你朋友重要,是你的亲人重要,还是你的脸面重要,你可要想清楚了。”。
秦舞阳如冷水浇头,他咬了咬牙,强忍着爬了起来,他真的磕了三个头,喊出去却成了师父,轩辕端放声大笑,把他扶了起来:“真他妈的是个驴脾气,好好,我认了,从今天起我教你天地霸气诀。”。
秦舞阳心中极苦,这什么诀等自己练会,恐怕早就过了血月的时候,又怎么救自己的朋友,说来说去,还是自己贪生怕死,为了朋友只不过是个借口罢。
轩辕端满心欢喜,根本看不到秦舞阳愁苦的表情,轻轻地吹了声口哨,那个小猴子又从洞外奔了出来,轩辕端满心欢喜抓着秦舞阳的手,秦舞阳身上顿然舒服了许多,轩辕端突然微微一皱眉:“你身上的天地霸气似乎少了一些。”。
秦舞阳暗暗心惊,这个轩辕端看似傻,其实极为精明强悍,如果轩辕家的子弟这么精明强悍,怎么如今在江湖上籍籍无名。
好在轩辕端并没有说什么,两人一猴走到一座石室,这石室墙壁上面画满了各种各样简陋的图画,轩辕端笑道:“天地霸气诀名气虽然很大,却很简单,学会不过朝夕之间,你现在身体强健,有些吐纳的基础,以你的身体年龄练到第三级很快,但往上,也许就很难了。”。
秦舞阳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想这什么时候是个头,轩辕端又笑道,这天地霸气诀和任何一家武道的修行方式都不同,他是内外同修的,一共九式,象是一套拳,但每一招都要配合吐气。”。
秦舞阳全身极为难受,听得也一头雾水,不管是南宫烟,还是D老师教自己时方法很简单,做什么怎么去做,至于为什么去做,却从来没人告诉自己,其余的武技多是自己感悟,实际就是偷学的人家功夫,从来没有武道原理的讲解。
轩辕端见秦舞阳满头雾水,只好耐心给他解释,这天地霸气诀确实很简单,但他的要诀就在于霸气两字,御天地之气为已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