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朱月圆吃完饭走了,安念躺到床上,几乎是闭上眼睛,就立刻陷入了深度睡眠。
这一觉,她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肚子饿得咕咕叫这才撑着床边起来。
没有直接下床,安念先把空间里剩下的东西都整理了一遍。
重点放在玉石上。
她之前拥有一整箱玉石,来自亚马逊雨林,之后断断续续地用了一些,昨天用了大部分。
现在,箱子内的玉石只剩下最后两块。
“都不用上箱子了。”
安念叹了口气,把箱子收好,两块玉石摆放在面前。
对比着,选了一块和当时送给于路远的胡萝卜一样颜色的,决定之后就用它重新做雕刻。
胡萝卜好雕,难的是如何给它赋予空间钥匙的功能,估计还需要再找到几节空弦竹。
低头抚摸着碎得彻底的吊坠,本来点缀在胡萝卜上面的萝卜缨已经碎成了两半。
“空弦竹的防御力还是太小了。”
安念喃喃自语着,收好剩下的玉石,只留下一个小小无事牌,吊坠将会从它上面雕刻而出。
把无事牌放在枕头下,她下了床,伸了个懒腰,感觉身体舒服多了。
“咦?”
安念下意识地内视了一下自己的丹田位置,她明明记得为了寻找于路远,丹田内的灵力被她抽空了,怎么现在一看,漩涡竟然消失了?变成了一个小小的球型?
“这是什么?”
安念挺好奇的,忍着肚饿,重新盘腿坐回床上,运转自己的修炼功法。
球型滴溜溜的转得飞快,竟然有几分她当年结出来的金丹的感觉!
安念脸色复杂:“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体内的漩涡一直是安念的隐忧之一,之前只要她灵力使用得稍微过分,漩涡就会不断地向内塌陷。
昨天她好像一口气用了九块玉石,把体内所有灵力都抽空了,物极必反,漩涡就自动凝结成了金丹?
不,不是金丹,最多是伪丹。
安念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自己的修为还是最初的炼气二层,这个金丹也没有太多作用。
只能说,她的身体不会再突然失控了,算是脱离了猝死的命运。
“也是一件好事。”
安念缓缓笑了起来,下床的动作都轻快了几分。
去食堂吃了一顿好的,出来的时候就听说,前线传来消息,营地里的大军要整装出发了。
前面闹哄哄的,但是这一切和伤兵营无关,安念换上白大褂去交班了。
她负责的几个病人都比较稳定,其中伤势最严重的吴海同志甚至在今天成功转入了普通病房,和几个不同营连的战友们躺在了一处。
是安念送他去的病房。
低头在交接的病历上刷刷刷的写了几行字,安念在最下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这才把本子交给普通病房的管床医生。
她交代道:“再给吴同志吃两天消炎药就可以停药了,伤口换药一天一次即可,连续三天后就可以停止了。”
“好的。辛苦安医生。”
管床医生很客气,看安念的眼中有淡淡的敬意。
医生这个职业是很看能力的,能力强大家才会尊敬你。
安念来这里短短几天,已经让很多人刮目相看,甚至有人在背后讨论她和陈教授谁能力更强,竟然有50%的人投她。
相对于新人安念,陈教授可是几十年的老资历了,院内众人把他们俩摆在同样的位置做对比,简直是不可思议!
管床医生看着安念,有些好奇,不知道她的医术是跟谁学的,怎么能这么厉害?!M..
安念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交接完毕后,就把趣÷阁插进自己胸前的口袋,看向吴海。
“吴同志,保重。”
“安医生,再见。”吴海朝她笑着挥了挥手。
安念回了个微笑,转身离开。
等病房内只剩下六个躺着养伤的病患,声音才逐渐变得嘈杂起来。
“你是819部队的吴海吧?”
吴海看向说话的人,点头:“是。”
那人眼睛倏地就瞪大了,头顶的呆毛都好像突然翘了起来。
“你怎么恢复得这么快?!前几天你被送进来的时候,我正好在,当时你浑身都是血,进气还没出气多。”
他话语中的震惊太明显,其他人的注意力也拉了过来。
“浑身是血?”
“进气还没出气多?”
这不就是快死了吗?!
“怎么可能?我看吴同志现在精气神好着呢!”
躺在吴海左手边病床上,右脚悬挂着的战士满脸不敢置信。
“比我这个小腿骨折了的人,状态还要好!”
他小腿骨折,是这个病房内病情最轻的,吃得好、睡得香,精神头向来排第一。
吴海朝众人笑了笑,说道。
“是真的。我当胸中了一枪,越国人的子弹真的太毒了,打进我身体后就跟天女散花似的乱飚。
我当时只感觉剧痛袭来,瞬间就失去了战斗力。”
“嘶,你说的好吓人。”小腿骨折的战士努力侧过身,好奇地看向他。“你是819哪个团的?是不是冲在最前面?正好碰到他们的精锐部队了?”
“我是三团一营的,执行的是先锋任务。”
在场的都是战友,吴海挑着不机密的信息告诉他们,还安慰道。
“你们不要害怕。这样的武器对方也不多,应该是重金从别国购买的。”
“那你能活下来可真不容易……”他钦佩地说着,从左边探身过去,给吴海一个苹果。“吃一个?”
“谢谢。”吴海接了过来,咬了一大口。
他们俩的话题落下了,最初开口的那位却一脸若有所思。
“吴同志,你能给我看看伤口吗?”
“还包扎着,等换药的时候给你看吧?我上午会换一次药。”吴海没有拒绝。
对方赶忙点头:“可以的!可以的!”
吴海没有骗他,没一会儿,管床医生就端着换药盘过来了。
他核对了吴海的信息后,弯腰剪开了他胸前的纱布。
伤口痊愈前都会有渗液,所有纱布都需要换掉。
征得医生和吴海的同意后,呆毛战士扶着椅子走到了边上,安静地看着。
在看见吴海胸前狰狞的伤口时,他暗自吸了一口气。
这么重的伤,吴海却好得这么快。
回到病床上后,他低着头一直没有说话。
好久之后,在吴海都闭眼休息时,他才突然开口。
“吴同志,你说我去拜托安念医生帮忙治疗一个战友,她会同意吗?”
“嗯?”吴海疑惑地睁开眼睛,“哪个?”
“他……”呆毛战士眉头紧皱,“他是我的班长。十天前受了伤,陈教授给他治疗了,但是他的伤口一直没有痊愈。”
说起来不是什么大事,对于战场上重伤的军人来说,班长只是腹部的刀伤反复发炎而已。
“陈教授开了几次药,班长也按时吃了,伤口却还是时不时就有液体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