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和雪梅带着两个小布包回来了,只是小布包里满满的,不知道里面是啥东西。
打开一看,原来是东南弄了一些毛线票,用自己省下来的伙食费给南南买了红色的毛线。
让雪梅给南南打一件大红色的毛线大衣,南南下个月要生日了。
还给奶奶买了一个新的烟袋杆子,是个铜皮的,奶的生日和南南的是一天的。
翠花想给北南和西南也买些毛线织两件毛衣,俩小子总是穿东南剩下的,总得有一件自己的衣服。
可手里没毛线票,那就到黑市去兜了一圈,赵为民看到翠花非常热情,帮忙弄了一些军绿色的毛线。
“娘,两被子和两军大衣卖了五百,红色毛线和烟袋杆子是东南买的,这些毛线花了二十五元,还有四百七十五给你。”翠花把钱拿了出来。
严奶奶摇手:“你孩子都四个了,身边哪能不放钱,你拿着。”
翠花急了:“娘,你是不是要跟我分家啊?”
严奶奶气急,恨不得一杆子抽过去:“给你点钱防身就是分家,这么蠢是怎么生出南南这个小仙女的!”
严小南腹诽,我是胎穿过来的灵魂,可不是原装的,估计原装的也是这么的老实吧。
“娘,那这个钱我可以自己用?”翠花还是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严奶奶点头:“想咋用就咋用,不用跟我说,用完了我再给你。”
小丫头这里可藏着不老少钱呢,还有山里的那些宝贝,估计小丫头惦记上了,就等她长大去取呢。
严奶奶抽起了新的烟袋杆子,铜皮的贵是贵了点,还真比竹子的好多了,东南这孩子还真有心啊。
拿起大红色的毛线:“宝啊,你要织啥样子的,跟你妈说。”
严小南就是喜欢红色:“妈,我要套头的,宽宽大大的,三翻领子的。”
翠花听不懂,啥是三翻领子的?
严奶奶翻了一个白眼,说蠢还真的蠢,领子弄长点,翻几翻不就得了。
严小南对着奶奶举起了大拇指,奶奶威武,奶奶聪明。
腊月那天,严小南穿上了翠花赶出来的大红毛线套衫,梳好头发,扎上一对蝴蝶结,衬得皮肤雪白,眼如点漆,唇红齿白。
今天中午家里人少,就爸妈和奶奶,还有雪梅在家,五个人吃了生日面,晚上等西南他们回来再多煮点菜。
下午,严小南午睡,眼睛慢慢的闭了起来,意识朝山里蔓延。
东北虎正站在一块大石头上眺望远方,样子威武极了。
严小南摸了虎头一下,东北虎竟然露出了满意的神态。
意识继续往前走,狼王正洞口放哨,山洞里多了好几个狼崽子,恭喜你又当爹了。
狼王嗷唔一声,跟严小南打了一个招呼,心情好像有点激动。
温泉水的硫磺味道更重了,不会是火山吧,严小南心里腹诽,来了就泡一下再走呗。
那片小树林里的人参灵芝好像更茁壮了,年份不小了吧,放着吧,终究会有用的。
土匪的东西藏哪里了呢,要不找找,意识兜了一圈,直往山顶而去。
山顶果然有很多人工开凿出来的洞穴,每一个都非常大,而且都是山洞连着山洞,洞中有洞。
洞里设施简陋,但基本的桌椅和床铺,还有灶台贮水池还是有的,可惜年代久远,都烂的不成样子了。
严小南为土匪的聪明而点赞,这么聪明的土匪怎么可能把好东西放在洞里,这不是违背了正常思维吗。
那么土匪的东西会藏在哪里呢,严小南把自己换到了土匪的位置思考着。
那些林芝和人参可不会这么平白无辜的长出来的,当初肯定是人工养殖的,那么,好东西会不会就在那一片地方。
意识又转回到了小树林,往土下面延伸,严小南惊喜的发现自己能看到土下三米的深度了,一年长一米啊。
三米的深度不算啥,随便就能让人给刨走,如果我是土匪,那肯定得埋个五米八米的。
严小南收回了意识,过几年再来看看吧,或许能够找到。
严小南睁开眼睛的时候。西南手里拿着一艘小船,做的有些粗糙,但船上的桅杆和救生圈都维妙维肖。
严小南接过了小船,摸上去非常的光滑,看来已经不知道打磨多少遍了。
“南南,生日快乐,这是我自己做的,希望你喜欢。”西南有些难为情,身上没有钱,只能找了很多木头,慢慢学着雕刻。
严小南抱住西南的头,吧唧一声亲在了西南的脸上:“二哥,我很喜欢,非常的喜欢。”
看到严小南喜欢,西南两眼弯弯,心情非常的愉悦,严小南却看到了西南手上还未痊愈的伤痕。
北南扭扭捏捏的上来了,他掏出了一本小人书,崭新的小人书,那是自己捡了半年的垃圾换回来的小人书。
“大闹天宫”严小南接过一看,好可爱的孙猴子,画的怎么那么好呢,好喜欢啊。
北南听到严小南说喜欢,嘴角也翘了起来,严奶奶瞄了一眼问
“北南,小人书多少钱啊?是你买的吗?钱哪里来的。”
大家都看着北南,是啊,这些钱是哪里来的。
北南摸了摸自己的头:“奶,我捡了半年多的垃圾,到废品站里换了一毛六分钱。”
严小南看了一下书的反面,果然标价零点一六元。
一个捡了半年的垃圾,一个估计也练习了半年了吧,大哥还省下生活费给自己买毛线,三个哥哥都是好的。
“二哥,三哥,谢谢你们,我很喜欢你们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奶,今天也是您的生日,孙子还没有赚钱,等赚钱了就给奶买礼物,今天就给奶扣个头吧。”西南北南跪下来道。
严小南一看,也跑了上去,在严奶奶面前跪了下来:“祝奶奶长命百岁,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严奶奶开心的抹去了眼角的泪痕,南南是仙女,她的话肯定会实现。
严小强哈哈大笑,拿出了一瓶老白干:“娘,儿子养你老,南南养你好,来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