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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南宝衣萧弈)》第920章 从今往后,你我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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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洛阳混了一段时间,南宝衣勉强能说几句当地方言。

用方言跟厨房伙夫套了近乎,她成功拿到一碟小点心。

端着点心在寨子里晃悠了一圈,她看见幸存的士兵们抱着剑,三三两两地坐在林荫底下,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群上山的贵妇,拉着自家夫君,有的苦口婆心地劝,有的揪着男人耳朵骂骂咧咧,逼他们赶紧带心腹下山认罪。

她看了片刻,心情略有些复杂。

转过几道游廊,又问了几名士兵,才终于找到沈议潮的厢房。

厢房门口有死士守着。

她盯了片刻,确定沈议潮不在屋里,才假装送饭的婢女,端着点心款款走到厢房门口。

她笑眯眯对死士道:“给贵人送饭,烦请开个门。”

死士见她娇小纤弱没有威胁性,小郎主又没有不准屋里的美人吃饭,于是打开门放她进去了。

南宝衣踏进门槛,瞧见寒烟凉靠坐在床榻上,正注视着窗外连绵起伏的群山。

她小小声:“寒老板!”

寒烟凉望向她,惊诧:“你怎么来了?”

她不放心地朝门口看了一眼,见死士没注意屋里,才蹙眉道:“太胡闹了,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主子也是,怎么敢放心让你进山?”

南宝衣毫无怯意。

她趴在床边,心疼地摸了摸寒烟凉的伤口:“寒老板,你疼不疼?沈议潮怎么狠得下心呀……对了,他去哪儿了?”

“在隔壁煮茶。”寒烟凉替她拢了拢额角碎发,“你找机会偷偷下山,不必管我。我是天枢的人,我早已做好了为大局牺牲的准备。”

南宝衣抿着小嘴。

面前的美人,脸色苍白,眼神坚定。

她的娘亲为了男人抛弃了她,也背叛了生来就肩负的使命。

可她却心性坚韧,至死都要效忠自己的君王。

她才是天枢当之无愧的首领。

南宝衣想了想,安抚道:“使命固然重要,但也不能为了使命,进行不必要的牺牲……寒老板年纪轻轻正值芳华,将来前程锦绣,死在这里着实委屈……”

寒烟凉睨着她。

她们家王妃小小年纪,说话却一板一眼抑扬顿挫,老学究似的。

她噗嗤一声,笑了。

南宝衣歪头,丹凤眼亮晶晶的:“你笑什么呀?”

寒烟凉捏了下她的脸蛋:“笑我们王妃可爱。”

也不知怎的,只要和南娇娇在一起,只要看见这姑娘笑,她就也十分开心欢喜,仿佛只要有她在身边,未来就会有无限希望。

她决定跟南宝衣一起逃出老君山,因此道:“沈议潮说,这两天会带我离开洛阳。我猜想,他可能有办法悄悄离开老君山。南娇娇,到时候你我见机行事,那也许是咱们脱身的唯一机会。”

南宝衣点点头。

沟通完毕,她端起托盘往屋外走。

刚踏出门槛,就惊悚地撞见了返回厢房的沈议潮。

昔日白衣胜雪的贵族郎君,如今白衣尽染污浊,漆黑长发松松垮垮地垂落在右侧,只随意绑了根黑色发带。

眉目依旧俊美,却多出了几分阴鸷和凉薄。

南宝衣心跳如擂鼓,慌忙低头,恭敬地屈膝行了一礼。

沈议潮低头看她。

他的眼神是那么锐利,就在南宝衣小腿轻颤快要崩溃露馅儿时,屋里传来寒烟凉的声音:“小郎君煮的茶呢?我有些渴了。”

沈议潮的眉目柔和几分。

他没再管这黑脸的小丫鬟,信步与她错身而过。

南宝衣抚了抚胸口,连忙一溜烟跑走。

两天一夜未曾合眼,南宝衣胡乱吃了些春饼和酪浆,又挑了个偏僻的大树角落,用睡觉来补充体力。

一觉醒来,已是黄昏。

身边传来甘幽的甜香。

她揉着惺忪睡眼,听见一声悠远的叹息。

她望去,晓春深抱膝而坐,石榴红的裙摆在夕阳下被风吹拂,漾开明艳的水波纹。

晓春深捏着一枚叶子,轻声:“我爱的,不过是年少时自己幻想出来的泡影。这二十年,终究是我执着了。”

南宝衣不知道她和殷斯年之间发生了什么。

但是看她表情,想来她和殷斯年夫妇之间的相处并不愉快。

有没有后悔当年的抉择呢?

大约是后悔的。

南宝衣试探:“寒老板的事……”

晓春深郑重道:“殷斯年仍旧爱着我的皮囊,今夜,我会找借口让他召见沈议潮。调虎离山之后,能不能带晓晓下山,就看南司徒的了。”

南宝衣点点头,又道:“那你……你可要去见一见寒老板?”

到底是生身母亲。

今夜之后,或许母女两人就是咫尺天涯。

晓春深低下头。

长睫在面庞上透落阴影,她的笑容多了些苦涩。

她道:“我想见她,可我如今,有脸去见她吗?与其让她知道我这些年的肮脏与落魄,让她为我这个母亲感到羞愧和苦楚,还不如干干净净地活在她的记忆里。这是我能为晓晓做的最后一件事,还望南司徒成全!”

女人郑重地起身行礼。

南宝衣连忙扶住她:“从前只觉得师姑糊涂,今日,师姑倒也叫我另眼相看了一回。”

夜色如泼墨,悄然席卷了整座山脉。

南宝衣注视着寨子里点起的橘色灯笼,暗道距离她和二哥哥约定的时间只剩几个时辰。

远处突然传来呼喊声:

“着火了,寨子着火了,快来救火呀!”

呼喊声逐渐连绵成群。

南宝衣望向远处,但见火光冲天而起,黑夜里格外醒目。

无数士兵手提水桶,匆匆往起火的地方跑去。

南宝衣眸色微动。

寒老板曾说,沈议潮这两天就会离开老君山,莫非这大火是他吩咐人放的,目的是为了转移殷斯年和朝廷军队的主意,好趁乱带寒老板偷偷下山?

应当是如此了。

好在她提前上了山,做足了准备。

她埋伏到厢房附近,等待沈议潮被殷斯年召见。

厢房里,一灯幽微。

沈议潮收拾好包袱,在榻边坐了下来。

他抚摸寒烟凉光洁的面颊:“等火势绵延到群山,寨子里再乱一些,我就带你离开。烟烟,从今往后,天南地北,你我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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