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洲几千人的军队,在扶光与风嘉羽的率领下,攻向了已打得精疲力竭的祖、瀛两洲人。
一路火花带闪电,打得三洲人全是不可置信的懵逼。
祖洲与瀛洲人是震惊:流洲人竟会反抗!
流洲人则是吃惊:他们怎么这么厉害!祖洲和瀛洲人在他们手下,竟毫无还击之力!
但很快的,祖、瀛两洲人就反应过来了:他大爷的,被流洲这帮子小人给算计了!
两洲人在战场上很有默契地化干戈为玉帛,一同对抗流洲人。
战局胶着起来,中洲与上洲也不是叫叫的,实力的确不容小觑。
但流洲这一次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定要赢。
祖、瀛两洲人最终败下阵来。
可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是被气得快脑溢血的祖、瀛两洲人。
他们见打不过,索性将前面抓的流洲人当人质,逼扶光和风嘉羽放他们走。
风嘉羽递了个眼神给扶光,两人毫不犹豫地统一了意见:放。M..
被俘的流洲百姓奔向了他们的同胞。
与此同时,被逼急了的祖、瀛两洲人,发狠似地攻向流洲的军队、流洲的百姓。
这一仗可以败,但他们也不能让流洲人好过!
风嘉羽见此,赶紧指挥军队全力保护流洲百姓,而他更是身先士卒,独挡一面。
在一片混乱之中,他看到了猎山。
而猎山的身后,是瀛洲人的长枪。
“猎猎!”风嘉羽策马狂奔,手中火器不断射出,将敌方一个个打趴下。
终于,他与猎山等人汇合了,可这时,又有瀛洲人的火器对准了他们。
风嘉羽赶紧回击。
但是,他的火器里没有了火药,而他跑得太快了,周围亦无人支援。
千钧一发之际,风嘉羽对着猎山等人大吼:“跑!”
他飞身掠起,抽出长剑砍向敌军。
与此同时,对方的火器也射向他。
霸道又凌厉的剑气,如风一般扫倒了那两个瀛洲人。
而射出的火药,也射进了风嘉羽的胸膛。
胸膛炸出了一朵赤红的花,鲜血四溅,骇人至极。
*
流洲赤城,洲主宫殿。
慕夕的手指动了下。
紧接着,又是一下。
她的额头渗出了细细的汗,苍白的面色渐渐泛起了赤色。
她被困在梦魇里。
漫天的血,痛苦的惨叫,无休止的杀戮……最后都化成了风嘉羽的脸,还有他血肉模糊的胸膛。
“嘉嘉……嘉嘉!”
慕夕猛地睁开了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息,眼中皆是惊恐之色。
那一晚,海上的阵法,强行打破了她体内的封印,她什么都想起来了!
所有的记忆宛若那天的巨浪,扯开漫天迷雾,冲刷着她的脑,她的心。
她忍不住伸出右手,只见手腕处那个浅浅的星形标记,已经消失不见。她用手指轻触着额头,虽看不到,可她知道,眉心的印记又回来了……
她怔怔地坐在床上。
纷杂的记忆,强大的神力,让她一时之间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屋外传来了喧哗声。
慕夕听到了有人在喊:“快叫所有的大夫来!”
“少主,坚持住!”
……
“少主”两个字落在慕夕耳中,她的心猛然一颤,还来不及反应,便已掀开被子,赤脚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