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诚听觉缘大师说得满头雾水,忍不住问道:“不知大师说的应劫而生是什么意思?”
觉缘大师道:“佛家有因果之说,就是说你每做一件事情都会沾染因果。
你之前修复了封神战场的封印,解救了人间的一次危难,但也因此而沾染了因果,又会遭受相应的劫难。
所谓一切本有定数,就是修真界本来是有一场劫难的,你虽然修复了封印,让很多人免于劫难,但因劫难本身并没有消除,只是由你一人承担了大部分而矣,至于修真界的其他人,其实还是会陆续卷入这场劫难当中。
而你们两人将会是这场新的劫难的中心人物,也就是你们是应劫而生一说。”
觉缘大师这一解说,让柳诚似懂非懂,就又问道:“大师如此说来,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了,是我不该去修复封印了?”
觉缘大师摇摇头道:“阿弥陀佛,施主修复了封印,让这世间千千万万的人逃过了一劫,此乃功德无量之事,何来错之一说?”
柳诚又道:“可是刚才大师不是说,我也因此而沾染了因果,却还是并没有将此劫难消除,难道这不是说我修复封印是多此一举了吗?”
觉缘大师点点头道:“劫难没有消除,却也因柳施主的出手而减小了不少,至少让千万凡人免除了无妄之灾。”说完他将一个紫金钵盂抛到空中。
那紫金钵盂在空中滴溜溜旋转,觉缘大师伸出一个手指头轻点了一下,那紫金钵盂就旋转得慢了许多,觉缘大师又伸出两根手指,一下将紫金钵盂夹在指间,那紫金钵盂就静止了下来。
觉缘大师望着着柳诚道:“这钵盂就好比这场劫难,而我的手指就好比阻止这场劫难的力量,柳施主可否明白?”
柳诚恍然大悟,向觉缘大师行礼道:“多谢大师指点,小子一定努力修liàn
,将这场劫难彻底化解。”说完拉起旁边的方媛媛,架起遁光就飞上了天空。
看着柳诚和方媛媛远去,觉缘大师自语道:“这次亏大了,牛鼻子,你一定要赔偿我。”
“你哭什么,那两小子欠的是你的情,关我屁事,倒是上次你输棋的事,你还没有向我兑现赌资呢。”
旁边人影一闪,了空已出现在觉缘大师的旁边。
觉缘大师转头看了了空一眼,打了个哈哈道:“算了,和你扯不清楚,有兴趣的话就来喝杯茶,没兴趣的话,就去追你那未来的徒弟吧。”
了空一甩手道:“什么徒弟,过几天恐怕是我都想要拜他为师了,就他现在的本事,可能老和尚你对上也不一定能讨得了好。”
二人说笑间,已经进了婵房。
柳诚和方媛媛飞离了五台山,在方媛媛的要求下,他们准bèi
去看看家人后,就双双隐世修liàn。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离H市百里远的上空。
柳诚眉头一皱,陡然停下了身形,向右侧方望去,冷冷喝道:“阁下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
右侧空无一人的地方,空间一阵波动,忽然现出两道身影来。
两人一现身,就有持无恐地欺进到柳诚和方媛媛二十几米的地方才站定身形。
柳诚神识一扫,两人中那穿蓝袍的老者竟然是元婴修士,另一名棕色长袍修士也是结丹后期的修士。
看两人的样子,显然是心里已经认为吃定了柳诚二人。
柳诚向两人一抱拳道:“不知两位前辈拦住我们去路,有何指教?”
那蓝袍老者将头一仰,并不答话,那棕色长袍道人却居傲地问道:“你就是柳诚,你旁边的可就是你的女朋友方媛媛?”
柳诚一听,心中已经明白了大半,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在小正是,不知dào
两位前辈怎么称呼?”
那蓝袍道士不耐烦地道:“我们两人是崆峒长老,你若识相,乖乖束手就擒,免受皮肉之苦,我们也不会将你怎样,只是仙盟有令,请你去昆仑做几天客。若是你还存有侥幸心理,妄图逃跑的话,可就别怪我二人以大欺小了。”
柳诚一听此话,心中顿时火起。
但面对两人,他却没有必胜的把握,如是只有自己一人,还可以逃走,可是有方媛媛一起,这就有些困难了。
正犹豫间,耳边却传来了方媛媛的声音。
“你有没有多余的剑,借我一把。”
柳诚愣了一下,就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一把灵器飞剑递给方媛媛。
方媛媛二话没说,一只手抓着柳诚胳膊,保持着身体的稳定,一只手接过飞剑,逼出一口血喷在飞剑上,就当场祭炼起飞剑来。
那蓝袍老者见此,面色一冷,右手突然伸出,对着两人遥遥一拍。
空中一暗,一只十丈大的巨型手掌就向柳诚和方媛媛当头拍下。
那棕色长袍道士在一边摇了摇头,一付看死人的神情望着柳诚和方媛媛,丝毫没有出手的意思。
柳诚见蓝色长袍老者出手,感觉一阵窒息的压力当头罩下,而旁边的方媛媛却还没有将飞剑祭炼完毕。
他一咬牙,心念一动,飞天剑一声嗡鸣,已化作一道闪电向巨掌刺去。
看到飞天剑,那两个道士眼中一亮,不约而同地叫道:“仙器!”
那蓝袍老者哈哈一笑,右手一压,那空中巨掌就加速压下,他左手向柳诚一指,一道蓝色的光芒就直奔柳诚的面门而去。
“淹灭指!”那棕色道士一声惊呼,随即哈哈笑道:“能死在崆峒大长老的淹灭指下,也算你小子有福了。”
飞天剑与巨掌在空中相遇,一阵光芒闪过,飞天剑已经将巨掌斩得四分五裂。
但那道蓝色光芒却一闪就到了柳诚的面门。
柳诚心里升起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又听那棕色道士说什么“淹灭指”,心中便知这蓝色光芒绝不是一般的气劲,也不敢硬接。
他心念一动,身上已泛起一圈紫色光华,同时拉着方媛媛向左边急遁。
“噗——”
尽管柳诚躲得很快,又在身上加了紫金宝塔的护体灵光,但一来他预先不知dào
淹灭指的厉害,没有提前避让,二来匆忙间也没有将紫金宝塔的护体威力发挥出几层来,所以他的左肩还是被淹灭指洞穿了。
鲜血飞洒间,柳诚眉宇间杀气外现,他冷冷地望着两个崆峒长老道:“哼,什么名门正派,什么除魔卫道,还不是一群见利忘义的小人罢了。”
那棕色道士怒道:“小子,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哼,不是吗?我问你们,你们凭什么说我女朋友是魔,她可曾害过一个人?我柳诚又得罪了你们什么人,前不久我才将封神战场封印修复,你们不懂感恩,反而企图劫杀于我,夺我法宝,这难道不是见利忘义吗?哈哈哈哈……”
柳诚一阵大笑过后,见方媛媛已经将飞剑祭炼完毕,就放开了方媛媛,柔声对她说道:“媛媛,你到一边去休息,且看我怎样杀了这两个见利忘义的老狗。”
说完,他面色一冷,双手一阵乱舞,眉心飞出一张黑白相间的太极图,那图一飞出他的眉心,迎风便长,只几息的时间,已长大到三丈大小,缓缓旋转着浮在柳诚身前,不断散发出阵阵巨大的威压。
两个老者见到太极图,感到图中散发的阵阵威压,面色大变,相互对视一眼,双双祭起法宝,同时打向柳诚。
那蓝袍老者的法宝是一把蓝色飞剑,那飞剑从他的头顶飞出,一下便长大到一丈长,一尺宽,通身闪过一阵蓝光,便呼啸着刺向了太极图。
棕色长袍道士的法宝是一个紫色葫芦。只见他一把拔掉葫芦的塞子,将葫芦口对准柳诚,口中念念有词。
那葫芦一阵轻颤,其中便射出几团紫烟,那烟雾一出葫芦口,便向柳诚急射而去,隐略只见其中有金光闪动。
柳诚一看两件法宝的气势,就知都不是凡品。心中一狠,对着空中的飞天剑一圈一指,飞天剑就斩向蓝袍老者的飞剑。
他眉头微皱,三把尺长的透明神识飞刀就斩向棕色长袍道士。
对蓝袍老者的飞剑,他对飞天剑极有信心,倒是那棕色长袍道士葫芦里放出的紫烟,他却一点也不敢大意,只能催动太极图去作大面积的防御。
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
他从不会小瞧任何对手,当然不会以为那棕色长袍老者的紫烟是寻常烟雾。
“铛!嗞——”飞天剑和蓝色飞剑撞在一起,发出一声轻脆的响声,然后是刺耳的尖鸣,同时闪过一串火光,两柄飞剑竟然斗了个旗鼓相当。
“你那也是仙器!”柳诚心里一沉,惊呼出声。
“你以为只有你才有仙器?”那蓝袍老者一声冷笑。左手一伸,接连向柳诚打出了四道蓝色光华。
那棕色长袍道士见两件仙器斗了个旗鼓相当,也是心中一惊。要知dào
蓝袍老者所使的飞剑乃是崆峒的秘密武器——中品仙器“屠神”,一直以来都是历代掌门秘密掌管,派内也只有最高层的几人知晓。
同样的仙器,威力当然要看使用的人的神识强弱和功力大小,才能确定具体能发挥出仙器的几分威力,这当中当然还要看仙器和使用者的契合程度。
契合度越高,就越能够发挥仙器的威能,反之则不能够最大化地发挥仙器的威力。
现在两把飞剑的情形,岂不是说明柳诚的神识,功力,还有对仙剑的掌控都不比蓝袍老者差?
就在棕色长袍道士震惊的时候,三把尺长透明的神色飞刀却已飞刺向他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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