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羲浔带陆瞻来到东郊野山的高处。
夏天的时候,陆瞻曾经带她来过。
她清晰的记得,晚上两个人还好好的,第二天陆瞻阴晴不定就变了脸。
山上很冷,沈羲浔陆瞻两个人裹着羽绒服,这里,昨夜的雪还没有消融,白雪皑皑映射的整个山顶并不黑暗。
山顶的静谧和远处城市灯火的通明形成鲜明对比。
沈羲浔戴着毛茸茸的手套,把烟花整齐的摆在地上。
陆瞻过来帮忙,问道:“冷不冷?”
“不冷。”
沈羲浔小时候放过烟花,她只让陆瞻站在一旁。
烟花腾空而起,在半空中绽放,花瓣如雨,让夜空璀璨。
烟花的美在于瞬间,陆瞻看着天空中的明亮,眼前的沈羲浔,在忙碌中化作一点,那么近又那么远。
他时常在想,沈羲浔带给他的感动,能够到什么时候停止?现在他发现,生活不停,感动不止。
等到沈羲浔放完烟花,转过身两步小跑扑到陆瞻身上,紧紧的抱住他,说道:“这个礼物喜欢吗?”
陆瞻吻上沈羲浔的唇。
沈羲浔的唇依旧柔软,不过瞬间袭来的是一缕冰凉。
透凉的鼻尖让陆瞻悸动。
喉结滚动,夏天在这里,可以发生点什么,这寒冬的深夜,在这山顶折腾,第二天两个人怕都是会病倒。
陆瞻保留着理智,倒是沈羲浔黏在陆瞻身上不松开。
“回家给你。”陆瞻贴在沈羲浔的耳边说道。
沈羲浔这才恋恋不舍的放手。
陆瞻把沈羲浔的手放到羽绒服口袋,两个人并肩下山。
寒风凛冽,一路繁星相伴。
刚才烟花的美丽印刻在心头,两人不语,却心照不宣。
陆瞻随着沈羲浔回新蓝湾,洗完热水澡才把这一身的僵寒驱散。
两人缠绵过后,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
陆瞻把被子往沈羲浔身边抻了两下,垂眼宠溺的看着沈羲浔。
沈羲浔不像昨晚那么疲惫,这会儿,靠在陆瞻的怀里,手指漫不经心的触摸着陆瞻紧实的胸肌。
“开心吗?”沈羲浔问陆瞻。
“嗯。”
“上学那会,我送你生日礼物,是不是已经喜欢我了?”
“那会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但你和别人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沈羲浔眯着眼睛,饶有兴趣的问道。
“所有。”
“你对白姗姗,是什么感觉?”沈羲浔又问。
若换以前,陆瞻一定会说沈羲浔没有情趣,问这些蠢问题。
这会儿,他耐着性子,说道:“没感觉,注意不到她的存在。”
“她可是为了你割了手腕。”
“不清楚。”
沈羲浔对这个答案很满意,她也不知道陆瞻知不知道,白姗姗喜欢的一直是他。
“在M国,你们经常联系?”
“没有。”
沈羲浔不再多问白姗姗的事,提到白姗姗免不了想到顾蓬。
沈羲浔沉默几秒。
“想顾蓬了?”陆瞻反问。
沈羲浔顿时心虚。
“没有。”
“我在M国的时候,偶尔会听他提起你。”陆瞻反倒是提起来。
“说我什么?”
“大概就是你如何跟在他身边。”
沈羲浔一脸黑线,顿时觉得尴尬无比。
“哪有……”
陆瞻笑而不语,过去的事情,两个人可以毫无芥蒂的谈论,虽是尴尬,却也大可不必隐瞒。
对事情真正的放下便是可以坦然面对。
沈羲浔对顾蓬,便是如此。
那七年,后悔吗?并不。
假如生命再来一次,也许她还会如此。
不过,如果沈羲浔早就知道那床被子是陆瞻的,也许,那一刻的心动,是因为陆瞻,而不是来自顾蓬。
沈羲浔抱上陆瞻,脸贴在他的胸膛,像是温顺又黏人的小猫。
最后,又要了一次,两个人这才彻底睡着。
第二天中午,秦东来电话。
“什么事?”沈羲浔问道。
“白马医院的事,有时间的话见面聊。”
“中午可以。”
“焱诚楼下咖啡馆。”
“好,到了给我打电话。”
挂断电话,沈羲浔望着手机上秦东的备注出神,她不会和钱过不去。
只不过,这会儿见秦东,她总要和陆瞻说一声。
陆瞻在远景,中午还在开会,见到沈羲浔的电话,立刻出会议室接听。
“忙不忙?”沈羲浔问。
“不忙,你说。”
“中午和秦东见面,谈白马医院的事情,告诉你一声。”
陆瞻和秦东两个人本身就不对付,之前沈羲浔和秦东订婚也是让人耿耿于怀。
这会儿,他倒是不在意的说道:“好,如果谈不妥,就别谈了,最近远景还有其他方面的业务,你们公司也可以做。”
“知道了。”
挂断电话,沈羲浔美滋滋的。
倒是陆瞻再回到会议室,总想到秦东那副痞样子,有些心神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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